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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超級好的記憶力。但是家里幾個上大學的哥哥都是理工科的,父母也還固執的認為"學好數理化,走遍全天下",所以要求他也上理科班。如果沒有施言這么一遭,黑諾或許就認了。但是現在,他看著手里的表格神情猶豫。終于他拿出磨沙橡皮,小心地擦去那個"理"字,寫下了自己的選擇。三天后來學??捶职嘟Y果,就算正式進入暑假了。黑諾一點都不擔心家里,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在幾班,而幾班又是文科班。他暗暗的擔憂來自于施言,這個人的態度似乎是還想和自己一班的,這恰恰是黑諾避之不及的。就算心里記著施言的好,黑諾也認為二人應該屬于那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人。如果施言知道自己騙了他,還不知道要怎么樣呢??墒寝D念一想,就算倆個人都報了理科,也不可能分在同一班里啊,這次是根據成績來分的,施言的成績已經算不上好了。黑諾的單純又漏算了世上的事,只有面對平民百姓、普通大眾的時候規矩、依據才是絕對的;而對于特權階級來說,規矩永遠是相對的、靈活的。施言早就根據黑諾的考試成績,告訴家里他要到二班去。成竹在胸的施言沒有來到學??捶职?,一是有人已經打電話告訴他父母分班結果;二是爸爸出差,帶著他公費旅游去了。所以,黑諾白白擔心一場,他不知道施言是沒有來看分班結果,只是以為是自己的多心,誤會了施言。30放假了的黑諾也沒有輕松下來,他有了一個新任務-----帶孩子。大哥的兒子已經3歲了,平時都是送托兒所的,現在趕上黑諾放假了,就送回來要他帶著,可以節省一個月的托兒費。沒有辦法,大哥、大嫂收入都不高,當然需要勤儉持家。還好黑諾不認為帶孩子是個煩心的事情,他的小侄子非常喜歡他的,因為這個叔叔會給他講許多的故事,而且從來不對他兇。小孩子純真的心其實是最敏感的,沒有復雜的心緒,反倒可以最直接的去感知人間的真偽。每天清晨黑諾就起來去大哥家把他接回來,晚飯后再送他回去。和父親去海南玩了一圈的施言回來了,泡夠了海澡,一身的陽光味道。才到家,就接到那些死黨的電話,約了明日的聚會。施言把自己的行李箱打開,里面一堆海南的特產,吃的、玩的,他挑挑揀揀著。捧出那個包裹緊密的袋子展開,再撥掉一層層防震的塑料泡軟包裝,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只精美無暇的海螺。海螺和施言手差不多大小,在燈光下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通體潔白,螺身上由于海水的沖刷沈淀形成一層層追逐的海浪波紋,這只千層佛手螺施言看見它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一個人,覺得他和這件東西很配。打開海螺[1],施言挑了一些椰子糖、椰子干和椰子絲放進去。這海螺擺在桌子上已經幾天了,施言看著它也頭疼著怎么送出去。直接去找他?施言又不是蠢笨之人,黑諾可不是象其它人一樣以和自己交友為榮,那家伙是根本就不愿意與自己有接觸,他對自己的樣子君子之交都談不上??墒亲约涸诤D弦粵_動就買下了,根本沒有想人家會不要。他施言好象很少主動送人東西,都是接受別人的贈送了。若是給別人,還不搶著要;到黑諾這兒他可沒有這自信,那人真能對面的就拒絕他沒商量。施言跳下床,包好海螺就出來了。去他媽的,老子可沒那么賤,有的事人等著呢。施言憤憤不平地騎車打算去找最近頻頻電話"sao擾"他的一個女生??墒球T著騎著,他就拐到了另外一條路上。到了那一片平房,跳下車打算去敲門,一抬頭,迎面那人走來。黑諾送自己的侄子回家返回來,他也感到驚訝在自己家門口遇見施言。"你是來找我?""廢話。給!",施言粗魯態度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把手里的東西遞給黑諾。"什么東西?"黑諾不接反問。"海南帶回來的。""謝謝,我不要。"真是正中施言預料,或者早知道這結果吧,施言也沒有覺得自己有多么的肝火旺盛。無所謂地扯扯嘴角:"隨你,不喜歡就扔掉。"把東西往黑諾懷里一塞,上車走人。黑諾不明白施言是怎么了?怎么會送東西給自己?!他也不清楚施言的家在何處,就把這個包裝的東西放好,想著等開學的時候還給施言。周末,一大家的人(上大學的哥哥們也回來了)輪流沖了淋浴,黑諾排在了最后洗,煤氣罐空了,所以他一半洗了熱水,一半洗了冷水澡。結果不到兩小時他就在噴嚏連連中還要勤勞往返廁所-----尿頻、尿血的癥狀又出現了。在炎炎盛夏,黑諾眼淚、鼻涕一起肆虐,他居然感冒發燒。黑諾吃了家里的感冒發燒藥,半夜還把施言以前給自己的云南白藥和其它消炎的藥也找出來吃了,總之就是把他認為可以發揮作用的藥都吃了。他也知道藥有三分毒,可是面對那種生不如死的疼痛折磨時,什么都顧不上了,只要不嘗試尿道里的痛苦,燒40度他都可以要求自己做到向革命先烈看齊。一夜煎熬過去,黑諾出了無數的冷汗,值得慶幸的是雖然還是總想跑廁所,但是尿出來的已經不再是紅色的了,這樣劇痛就會轉為隱痛,對習慣忍耐的黑諾來說,也就不算什么挑戰。早上還是去接了小侄子,晚飯后帶小侄子回家,才出門,就見到施言在。施言本來是想看看黑諾收了那個千層佛手螺是否喜歡。卻看見臉色尚紅,直打噴嚏的他,見他還要送小孩子回家,施言就把小孩子抱上車陪他去送。黑諾昨天一夜都幾乎沒有睡覺,今天又照顧這個小侄子,到現在是真的感到乏力,全身都軟、腿也虛浮。所以他就是跟在一邊,沒有精力去陪小侄子。施言倒是和小家伙一路聊天,還經常逗得小東西咯咯地笑。黑諾在后面不時地惺鼻涕、打噴嚏。施言偶爾回頭皺眉地看他。31回來的路上,看著黑諾擦得發紅的鼻頭,施言遞上自己的手絹:"你也夠有本事的了,大夏天的感冒、發燒。"黑諾接了手絹,卻在鼻涕流下來的時候還是從兜里拿出折疊好的紙擦。"用手絹!""(擦得)都是鼻涕。""你給我洗干凈不就得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