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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情地對雪梨行禮道:“讓仙子見笑了?!?/br> “哼!紙老虎!讓他們瞧不起人!” 阿錦卻是對著三人走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她從對方三人一找上門就開始生氣,但大家都知道她是個小爆竹一點就炸,因此兩個師兄在后頭硬生生把她按著,不讓她往外沖,眼看就要摁不住了,哪兒想得到就來了這么一出。 阿錦卻是一下子精神了起來。 她性子藏不住事,平時沒少和赤衣派的人起沖突,但總是勝少輸多,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素來嘴硬的赤衣派竟然跑得這么利索,她從未想過能贏得這么輕松,頓時從頭舒爽到了腳趾。 阿錦立刻看著雪梨都比之前還要親熱不少,開心地一把挽住了雪梨的胳膊。 雪梨卻是對眼前的景象看得很迷茫,她問道:“赤衣派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大師兄連忙搖搖頭道:“怎么可能。千人千面,赤衣派里也有性格很好的,有時候吵過架,還會有人私下里跑來跟我們道歉。青衣派的人里也有會去赤衣派主動挑釁的。不過現在確實,青衣派在外人面前不如赤衣派,因此赤衣派張揚的人難免要多些?!?/br> 說到這里,大師兄苦笑了一笑。 他道:“不說這些了,我帶仙子進去記名吧?!?/br> “好?!?/br> 雪梨見狀也不再多問,她要在杏林峰住近一個月,反正這些情況,想必不需要別人說太多,慢慢就能看明白。 雪梨馬上就跟著大師兄他們進了主峰的登記所。 登記所內也是和客舍一般很干凈,大約因為還不是高峰的時候,屋內有些冷清,只有雪梨和大師兄他們一行人在。 大師兄將雪梨引到登記的弟子面前,那登記的弟子見到雪梨的模樣還有仙氣,也像被定了身似的僵在座位上,瞪圓了眼睛,半晌沒有動靜。 雪梨對他友好地笑了一下。 那弟子僵得更厲害了,過了好久,才茫然道:“名、名字?” 雪梨道:“雪梨?!?/br> 等看到那弟子顫著筆尖,好半天才將兩個字寫下來,但墨灑得不成樣子,雪梨又補充道:“我還想參加這回的杏林會,散修?!?/br> 那弟子道:“好、好的?!?/br> 但他又緊接著道:“散修的話,積分不能記入赤青弟子當中,只能參加總大會?!?/br> 雪梨說:“沒關系?!?/br> 雪梨只是想替大雪狼拿玄日焱果,恨不得速戰速決,對大會本身并不怎么在意。 她想了想,又問道:“你知道五天前的子時,南面森林那里發生了什么事嗎?” 那弟子迷茫地搖搖頭:“不知道。那晚我睡得很死,不過我聽其他師兄師姐說,那天晚上好像說是天亮了還是什么的,但最近峰中長輩不少都在外出中,我們也不好判斷?!?/br> “……我知道了,謝謝你?!?/br> 雪梨聽了有一點失望,不過那個點的確大家都在睡覺,要弄清楚的話還是要多問一點人才行。 那個弟子本來因為神仙問的問題答不上來了正在懊惱,這會兒又被神仙道了謝,慌忙地連忙擺手。 雪梨和大師兄一行人馬上離開了登記所,大師兄原本說要帶雪梨在杏林峰轉轉,給她介紹一下這里的環境,誰知幾人一出屋子,就聽到山內山外一片喧嘩,還有大量人影正從峰口飛進來。 他們這時就在主峰,能將進來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雪梨能明顯看到這一群人比她之前見到的弟子都要年長許多,頗有威儀,不少弟子見到他們就恭敬地迎了上去,還有不少站得筆直,而且這些人和其他弟子不一樣,他們衣著精致,光憑打扮,似乎看不出是赤衣派還是青衣派。 原本安靜的杏林峰似乎一下子變得相當熱鬧。 雪梨側頭問道:“這些人是誰?” 只見一旁的大師兄原本輕松的表情也一下子變得非常鄭重,他一下子在原地立得端端正正,像是隨時想要行禮的樣子。 見雪梨問起,他忙回答道:“杏林峰的峰主長輩們,為了杏林會的事,早半個月便外出四處到各個修仙大派去做客發邀請了,在外面晃了一圈,想不到他們竟是今日一起回來!是我大意了,早知道應該過去接的!” 他說:“仙子,這些便是杏林峰的師長前輩,以比我們大一兩輩的為多,都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前輩!” 說著,他看起來很激動的樣子,遠遠隔著對那一種修仙者行禮拜身,很是恭敬的樣子。除了他,另外的弟子也都做出了相似的舉動,就連最跳脫的小師妹阿錦都老實起來,慌張地對著那個方向行禮。 雪梨卻是不需要行禮的,只新奇地在原地站著,看著那一行人簡單地與守在門口的弟子打了招呼以后,便各自徐行進入峰中,他們整齊地走成一排,遠遠看著,就像是列隊南遷的白鷺。 大師兄一邊緊張,一邊趁著無人注意給雪梨介紹。 他小聲示意道:“你看到了嗎?站在中間那個的,穿赤色錦衣的,就是我們上一輩的大師伯!在林韶師姑展露頭角之前和林韶師姑離開杏林峰之后,他便是上一輩中最受期望的弟子了,如今名下也有好幾個與我們同輩的親傳弟子,大師伯據說是有望繼任總峰主的。林韶師姑當年沒來得及參加杏林會,便是大師伯,在杏林會中連續奪魁四屆了,是赤衣派的?!?/br> 大師兄說的那個男子看上去已經四十多歲了,但雪梨知道,他的實際年紀應該比長相更大。他眉間緊鎖,方臉,看上去很是威嚴,是那種走在路上會讓小孩子不敢靠近的中年人。 是和姨母同輩的人。 雪梨不由多看了幾眼,很快那個大師伯就消失在隊伍前面了。 這一行人漸行漸遠,很快隊列就走到了末尾,所有回來的人都入了峰。 但在隊列最后,雪梨忽然看到一個佝僂的老人,他與其他人光鮮的打扮很不相稱,衣衫襤褸,鞋子都是磨破的,神情也很憔悴。他很慢很慢地走在最后,像是年邁的細腿支撐不了駝背的身體,但他肩上還背著藥箱,腰間掛著一排沉甸甸的藥袋子。 而在老人身后,雪梨又看到一個年輕人。 他看上去才二十左右,比大師兄還要小,頭發戴著玉冠,相貌英秀。他與這一行的其他中年、老年之人相比,簡直年輕得不大相稱,那飽滿青春的姿態從人群中一走出來,便讓人感覺像是一片黯淡的魚鱗里混入了一顆璀璨的珍珠,渾濁的空氣里吹進了一縷新風,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他跟在老人身后,似乎是老人的弟子。 雪梨看到這兩個人一頓,問道:“最后那兩個人是誰?那個年輕一些的,是你的師弟嗎?” 大師兄順著雪梨說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后愣了一下。 他說:“不,那是我們上一輩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