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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該用個什么法子討他歡心,讓他回頭?溫庭玉一邊喝水一邊胡思亂想,突然頭里一下暈起來,剛在了座倚上。第二十三章李順從林府出來的時候,立刻就叫人盯好了林府出入的車輛,轉頭叫了車就奔去兵營。溫庭玉的話一直響在他耳邊,他坐在車上,使勁捏著拳頭,控制著不讓自己一拳打到車上。以溫庭玉的性子,如果不是自己出事兒,肯定不會說出那些話來。李順那時候本就在琢磨溫庭王昨兒晚上說的話,所以聽到溫庭王跟自己說要去南方,他本是控制不住,但終究想到了革命黨的事情,壓著自己配著溫庭玉演了那出戲。演戲是演戲,但話仍然是傷人,溫庭玉眼睛里的傷痛絕不是作假的。李順知道自己也是控制不住脾氣,這要斷了兄弟情分的話,恐怕是說得太重了。溫庭玉是個多心的,萬一沒看出他是跟著他演戲,萬一想多了……李順手上的骨節喀喀響起來,閉起眼睛穩著自己的脾氣,既然溫庭玉說自己要被送去南方,那這一路林府的人自然會護他周全,如今他要先確保自己沒事,才有本錢去救溫庭玉出來。饒是如此,李順還是忍不住擔心,才到軍營,就著人去他府里把四兒叫過來,又立刻找來心腹去查那天放叛黨的事情。他一查之下,才發現當天的兩個獄卒失蹤了,氣得他責令典獄官有兩個獄卒失蹤竟失蹤竟不知上報,怠忽職守,判在校場杖斃。四兒進兵營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李順鐵青著臉坐在校場中央的椅子上,看著那典獄宮被一棍子打在后腦勺上,當時腦漿進裂,紅白的濺在校場中央。四兒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幾乎嚇的當時就暈厥過去。一直到見李順的時候,還是渾身像篩子一樣的抖著。李順看著跪在下面的四兒,終歸知道他不是這兵營里的人。剛才那一幕是震懾軍心,怎么是這樣的孩子受得了的。這么一圈下來,他的脾氣也發得差不多了,李順遣退左右,走下來扶起四兒說:“你嚇壞了?我叫人給你拿定神湯來?!?/br>四兒還在打抖,聽到李順的話,點了點頭。一直到喝完了那碗湯才靜下來,深吸了幾口氣說:“大爺,您先聽我說,爺他去了林府……”李順在中間走來走去的打轉,揮了揮手說:“我今天下午看見他了,我問你,你知道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要去南方?”四兒一聽李順已經見到溫庭玉了,心反而懸起來,他忙不迭的把溫庭玉早上交代他的話都說了出來。李順越聽越怒,一下拍在桌子上說:“庭玉怎么總是一意孤行,有什么事情,永遠不知道跟別人商量著來?!?/br>四兒被李順拍得嚇得跳起來,忙躬身說:“大爺,爺這次是怕你攔他,他不是說了,這事關您的性命,他說什么都要幫您先摸清楚根底?!?/br>李順捏著拳頭又走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說:“他都知道是革命黨的事兒了,還摸什么根底?他想的簡單,去江蘇那么多條路,誰知道他從哪走,幾時走?走陸路還是水路?坐火車還是坐馬車?還有,林家的人能讓他那么簡單的逃走嗎?還說什么送信給我!況且,現在兵荒馬亂的,萬一路上有個意外……”他頓了頓,終究不想說不吉利的話,只重重一拳又砸到了桌子上。四兒咬著嘴唇,看著李順說:“大爺,我能求到九門提督,讓他留心林府里出城的車輛。爺是個精細的人,想必能留下記號,或是傳出信兒來的。說到底,他在二爺眼里不過是個戲子,林二爺這個人是最瞧不起戲子的,想必不會怎么防范著爺?!?/br>李順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況且他也著人盯緊了出入林府的車馬。他轉念正要問四兒怎么能求到納蘭寶榮,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報信,說是段棋瑞回府了。李順應了一聲,看了眼四兒說:“也好,你現在就去找納蘭提督,事不宜遲,我就怕他們已經把庭玉送走了?!闭f著就走了出去。段褀瑞才回到家換好衣服,就聽人說李順求見。他心里納悶,但還是走出去見了。他才到了打聽,就見李順站在堂下,見到他出來,單膝點地,行了個軍禮。段褀瑞皺了皺眉頭,坐到中間的官帽椅上說:“遺山,你這是做什么?”李順跪在地上說:“總辦,有人要奏我一本私放叛黨?!?/br>段褀瑞眼睛一瞇,哼了一聲說:“你到底放還是沒放?”李順頭也不抬的說:“放了?!?/br>段棋瑞猛的拍了下桌子,冷聲說:“你既然放了,別人奏你一本便是應當,你來求我有什么用?”李順動也沒動,繼續說:“總辦,那革命黨不過是在一鎮散布流言,我問出他在革命黨地位不高,什么也問不出,便做了主放了。臨走時他對我感激涕零,我料他回去定然跟別人說起朝廷寬大為懷,如此一來,定能動搖革命黨的軍心?!?/br>段褀瑞冷笑了一聲說:“好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遺山,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若想我幫你,還是跟我說實話的好?!?/br>李順頓也不頓,只抬起頭說:“遺山是總辦帶出來的,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您的眼睛。那三個革命黨里有我的大師兄,遺山自小失牯,他算是我半個父母。養育之恩不敢忘,我這才做主放他走了。他答應我絕不再著人sao擾北方的北洋軍隊?!?/br>段褀瑞笑起來說:“你不是說他官職不高,怎么能跟你保證這種事情?”李順看著段棋瑞的眼睛說:“總辦,他位居革命黨副書記,我剛才的話,全他XXXX的是放屁?!?/br>段褀瑞突然聽見李順冒出這么一句粗話,反而大笑起來,走下來拍著李順的肩膀說:“得了,我知道了,你不愧是我帶出來的。要我,我也他XXXX的放了,連孝義二字都不講,還能成什么大事?”說著把李順扶起來說:“不就私放個叛黨,這種折子上面一天不知道接多少張,我去打個招呼,叫他們壓下來就得。不過,你確實私放叛黨,又欺瞞上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點馬屁手段。自己去領五十軍杖,再罰半年俸祿,你沒意見吧?!?/br>李順皺著眉頭說:“總辦,這軍杖和俸祿我是沒意見,回頭就去辦。只是……恐怕這遞折子的人是林玉笙林大人,他最近一直和馮總辦交好,要是一起遞上去,這……”段褀瑞一聽,眉頭也皺起來了,放開李順,來回走著說:“他不過是遞折子,未必有什么真憑實據,我們據理力爭,應該問題不大?!?/br>李順臉紅起來,深吸了口氣說:“總辦,他們抓了放人的獄卒,我恐怕他們手上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