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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背倘绺柰蝗坏?,望著她闡述。 “如果換個導演和制作班底,效果會完全不一樣?!?/br> 沈意濃沉默了。 腦中第一個想法是他竟然看過自己的作品,然后便是nongnong的窘迫。 嗯…她沒有一部能拿得出手的。 桌上的氣氛一時變得沉默,沈意濃埋頭吃著面前的一盤蝦仁蘆筍,吃了好幾口才想起來,這是程如歌最喜歡的菜。 她不由抬眸看向對面,程如歌正垂眸挑著碗里的米飯,慣有的平淡表情,看不出喜惡。 這一時刻大腦好像停止了思考,沈意濃鬼使神差地夾起盤里為數不多的蝦仁,伸手越過桌面,放到了他碗里。 兩人吃飯的動作都頓住了,程如歌抬起眼注視著她,黑眸沉靜,在燈光下泛著釉色的光。 沈意濃頓時反應過來,倍覺尷尬,緩慢地收回筷子,抿了下唇,艱難圓場。 “女明星要保持身材?!彼砂桶偷卣f,臉上露出略帶僵硬的笑容,程如歌頓了下,神情恢復如常,隨口回了句。 “身材已經很好了?!?/br> 這句話一落地,仿佛在滿是汽油的屋子落下了一點火星,沈意濃剛緩和下來少許的尷尬頓時如同燎原般燒了起來,最后“砰”的一聲,在她身體里炸開。 所以,這是他經過那天之后,得出的結、論、嗎? 沈意濃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僅是她,旁觀了兩人這一來回的周閔也無比艱辛,在一旁如坐針氈,只恨不得立即原地消失。 畫面的無聲靜止讓程如歌察覺到異樣,他視線在那兩張表情一致的臉上轉過之后,想起什么,眸光輕動,夾起手邊的排骨放到沈意濃碗中。 “這個味道不錯,你嘗嘗?!?/br> “哦,嗯嗯!”松了口氣,沈意濃大力點頭,無意識夾起那塊排骨塞到嘴里,絲毫都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 周閔剛張了張嘴準備說話,程如歌已經夾了塊體積頗大的rou丸放在他面前,淡淡吩咐。 “吃?!?/br> “……” 周閔立即吞咽了下喉嚨,埋頭苦吃。 一頓飯不尷不尬地結束,周閔開車回酒店,劇組訂的房間都在同一家,只不過樓層不一樣。 程如歌和主演的待遇,比起他們規格要高上很多。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周遭變得空曠而安靜,周閔剛拔下鑰匙想要回頭,沈意濃的聲音乍然響起。 “周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在外面稍微等一下,我有點事情需要單獨談談?!?/br> “啊,好好?!敝荛h猝不及防,但反應極快,立刻下去帶上車門,還貼心地站了老遠,消失在兩人視線。 沈意濃側頭,程如歌坐在那同她對視,靜靜地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準備了許久的腹稿,就這樣自然流暢地說了出來。 “程先生,很謝謝你的好意,給了我這部電影的機會,但是我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br> “為什么?”沉默片刻,程如歌出聲問,沈意濃深吸一口氣。 “因為我不喜歡?!彼nD了下,鼓起勇氣看著他。 “這讓我覺得,我好像用自己身體去換取了利益?!?/br> “我沒有這個意思?!背倘绺璋櫰鹈碱^,對她這種比喻露出不滿。 “我知道?!鄙蛞鉂馍袂檎J真,“可對我而言,就是這樣子的?!?/br> “你是出于好心,我接受,這部電影拍完我們就兩清了,不需要有再多其他的聯系?!?/br> 程如歌眉頭未松開,緊抿著嘴角一言不發,不知是對她的這番話不贊同還是在思索著回答。 沈意濃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程先生,你沒有欠我任何東西,那天的事情真的出自我個人意愿,你不用因為愧疚而想要補償我?!?/br> “你可能不知道,在您名下有一個成立了多年的助學基金會,而我,就是靠這個資助才讀完四年大學的?!?/br> 沈意濃抬頭直視著他,“沒有您就沒有現在的我,也沒有我今天這樣的生活,我很感激你對我的幫助,同時也非常希望能幫助到你?!?/br> “所以,就到此為止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程如歌:身材已經很好了。 沈意濃:??? 第7章 自那天交談過后,沈意濃在片場再見到程如歌,似乎就是普通平常的模樣,好像兩人之間的那些事情從未發生過,同劇組所有人相差無幾,禮貌又恰當地稱呼他一聲程老師。 程如歌每次都是淡淡點頭,輕嗯一聲。 只不過下了戲,周閔的車子經常停在外面,每次都會熱情的邀請她一起吃飯,有時候程如歌會露面,有時候不會。 沈意濃…就每次在他親自開口時,會無法拒絕的上車。 兩人保持著不咸不淡的飯友關系,倒是在幾次的同桌上熟悉了不少,程如歌就和他采訪中的一樣,口味偏淡,喜歡粵菜,蝦仁幾乎必點,本人性格和鏡頭中相差不大,大部分時候都平易近人好相處。 工作間隙,還會主動教給沈意濃一些演戲經驗技巧,短短幾天,受益匪淺。 “阿離的這個角色,表面倔強固執,但在扶桑面前永遠都是無條件妥協?!逼瑘鼋锹?,兩人坐在椅子上,程如歌拿著手里劇本,細細給她分析。 “所以在最后這一幕,扶桑讓她去送信時,她雖然不情愿還是去做了,除了表現出她的痛苦和掙扎之外,還要有什么?”程如歌看著她發問。 沈意濃思索了下,試探答:“傷心和絕望?” “因為她臨走前,肯定知道扶桑已經等不到她?!?/br> 扶桑體質孱弱,從生來就帶著一種不治之癥,最后是獨自死在了山中住所。 盡管阿離日夜兼程,待回來時,也只看到了一把黃土和刻著他名字的簡陋木碑。 昔日屋里空蕩蕩,那人不在,書房只剩未用完的白色宣紙,被風吹得嘩啦作響,亂了一地,像是無聲祭奠。 結局太殘酷,沈意濃當時看完劇本,許久無法抽離。 “還有愛意?!背倘绺枳⒁曋嵵匮a充,“阿離對扶桑的愛?!?/br> 沈意濃如同醍醐灌頂。 阿離雖然一直是扶桑侍女的身份,但她的那份隱秘愛意卻始終貫穿了整個劇本,她謹慎,內斂,死死壓制,不敢在扶桑面前露出分毫,唯有最終離別時刻,失去束縛,泄露出僅有的痕跡。 這一場也是兩人最后的一場對手戲,場記打板落下,劇本中那個阿離仿佛從里面出來,取代了沈意濃站在屋子中間,她看著對面的扶桑。 男人已經迅速的虛弱下去,坐在輪椅中,衣衫寬大套在身上,清瘦的骨架撐不起重量。 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溫和,雪白無暇的臉仍舊動人。 一番爭執過后,女子定定凝視著他,唇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