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書迷正在閱讀:寵粉、雙簧、唇諾之長風破浪、被雪狼夫君薅禿了怎么辦、男主又重生了、唇諾之浮云出岫、白骨為道、你忘了你愛我、覆滅祭壇的羔羊、匿罪之夢里故鄉少年郎
下逃開幾步遠,嬉皮笑臉地打哈哈,“我是直男,我來不了?!?/br>睡袍依舊大敞,氣氛卻由燃點陡然降至了冰點,傅云憲一臉狂躁地望著許蘇,接著目光又平靜下來。許蘇也平靜下來,嘴角雖然掛著笑,眼神卻硬茬茬的,仿佛帶著刺。半晌,傅云憲轉身走了,走到浴池邊,直接擰開冷水。兩手展開,他撐著池壁,把頭伸到了籠頭底下。五月的夜晚氣溫仍然偏低,冰冷的水柱當頭澆下。許蘇躲在一邊看著。除了大三那晚,平日里他還是很忌諱與傅云憲太過親密地接觸,捏下巴、摸后脊他尚能忍受,越界就不行。不少回,傅云憲都險些真做了楚霸王,虧得他斡旋到底,及時逃開八丈遠。許蘇其實知道傅云憲這些年想要什么。文藝點說,想要與自己rou帛相見。直白點說,就是想cao他。而且他也知道,對于自己不讓cao這件事,傅云憲是相當惱火的。當然,這并不表示傅大律師就多喜歡自己,至多一分親近,兩分寵溺,余下的都是“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最多還有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人性本賤,越求而不得,越輾轉反側。冷水暫時平息了想要侵入、占有的欲望,傅云憲濕淋淋地走回來,他束好浴袍,撿起原先掉床上的那根沒點著的煙,咬進嘴里,將印著酒店logo的火柴盒扔許蘇臉上:“點上?!?/br>許蘇取了一根火柴,手忙腳亂地將它劃著,然后湊頭過去,替傅云憲點煙?;鹈鐒傑f上煙頭,他就將燒短一截的火柴梗扔了出去,怕燙。沙發上,傅云憲閉著眼睛,深吸了兩口煙,胸膛起伏的節奏漸自激烈轉為平緩,看似已經徹底熄火了。許蘇鉆進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他不知道怎么破這僵局。十幾分鐘的沉默后,傅云憲率先開口:“你是不是有個同學,現在跟著何祖平做事?”許蘇趕忙點頭:“韓健?!?/br>傅云憲說:“你讓你那女同學找他代理?!?/br>許蘇詫異:“他?他就一庸人,老實有余能力不行,這兩年一點沒學到何老的本事,他要代理,瞿凌就槍斃了!”傅云憲說:“回去以后,讓他抽空來所里一次?!?/br>傅大律師輕描淡寫,從容自若。我送他一個經典案例。齊天的案子沒接,反倒接了瞿凌的,就算不是親自出馬,也是帳內指揮了。許蘇把自己臉往被子里埋了埋,半晌沒說出個謝字,反倒提了一個特別不合宜、特別沒立場的要求。“叔,這兩天,”他說,“就這兩天,你別找別人睡,好不好?”傅云憲沒正面回答他的話:“我抽根煙再走,你睡你的?!?/br>傅云憲調暗了床頭燈光,許蘇順從地閉上眼睛。眼皮映著點點微光,外煙散發出一股辛辣又撩人的氣味,即使閉著眼睛,他依然能準確無誤地感知到傅云憲的目光正摩挲在自己臉上。許蘇心口突突亂跳,強作鎮定。一根煙過后,傅云憲起身走了。兩間房間一墻之隔,許蘇偷偷把耳朵貼近墻邊,確認傅大律師沒再找人來泄火,才滿意地睡下去。食髓知味,不管怎么說,剛才那個吻,真好。第十八章見友第二天上午,傅云憲跟馬秉元去見當地一個叫范明的毒辯律師,順道也應其之邀,去他的震泰所看看。不比君漢全面開花,震泰專于刑辯,尤其擅長毒品犯罪辯護,近些年隨國內毒品犯罪日益猖獗,再加上范明其人深諳網絡炒作之道,也漸漸在圈內混出一些名堂。剛踏進范明的辦公室,傅云憲就笑了:“混得可以?!?/br>若說傅云憲的君漢所是既奢且雅,冷峻有型,這范明的辦公室就是浮夸到底,暴發戶氣質一覽無遺。來時目的明確,馬秉元拿自己小弟的案子跟范明聊了聊,基本達成“撈一條命不難”的共識之后,范明便讓自己的助理出去帶人,一下帶進三四十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介紹說都是律師,有所里的也有所外慕名而來的,趁機會難得,都想請傅大律師傳傳真經。到哪兒都得給人講課,傅云憲其實挺煩這個,他斜倚沙發,擱高了一條腿,笑道:“談不上真經,同行交流而已?!?/br>話是客氣的,可姿態完全背離謙遜二字。但律師們齊齊殷勤,個個踴躍,跟學生似的還舉手發言。手上大多都有案子,一個所外的律師問,剛接了一個毒品犯罪的代理人,已經到了死刑復核階段,當事人家屬提了三十萬來找他,訴求也很簡單,就是留一條命。“死刑權收回最高法院后成果喜人,我國死刑復核階段不殺率是45%,”此時煙已叼進嘴里,傅云憲給那律師鼓了兩下掌,“你這三十萬已經到手一半了?!?/br>那律師又說:“我那案子情況特別復雜,一審、二審都辯特情,按說應該慎殺,但警方非說此案不存在臥底,是凌晨四點公開查緝時當場抓獲的犯罪嫌疑人,法院也不予采納辯護人的意見?!?/br>“復雜個屁?!绷璩克狞c警察在街上公開查緝,完全不符合常情與邏輯,傅云憲說話也毫不客氣,“你就對承辦法官說,‘貌似有理,實則無理,四點查緝,全是狗屁!’”旁人哄堂大笑,唯獨那律師哭笑不得:“傅大律師,你有資格這么跟最高院的法官說話,我們小律師哪能??!”“特情這個點打不了就先放著,”傅云憲慢條斯理,以手帶煙往水晶煙灰缸里一磕,抖落一段煙灰,從物證的保管鏈條入手,扣押、稱量、提取、封存……哪個點存在問題,你就連同‘特情介入’一起拋給法官,咬死了警方要辦大案立功,臥底引誘犯人犯罪,蓄意栽贓?!?/br>那律師是個死腦筋,非一問到底:“要這么多環節一環都沒出錯呢?”“咱們國家的警察沒那么縝密?!备翟茟椇苁遣恍嫉匦α?,目光微抬,掃視滿室奢華擺設,“要真那么縝密,范律師哪來這皇宮似的辦公室?”范明不經夸,撓頭說:“千萬別有那么縝密的一天,否則咱們律師都沒飯吃了?!?/br>傅云憲搖頭,一本正經糾正:“不能這么說,真有那一天是百姓之福,國家之幸,咱們律師的個人利益不足掛齒?!边@話說得假,假卻漂亮,熠熠然有圣人之風。傅大律師雖開價狠辣,完全無視發改委與司法部制定的,卻從不在接案前空口承諾,更不會在辦案時敷衍應對,他對那律師說:“一環不錯,就是你沒這命掙這三十萬,收個千八百的辛苦費,把剩下的給人退了?!?/br>那些律師一個挨著一個,討論案情,詢問技巧,還要聽講那些大要案的辦案經歷,拉扯了兩個多鐘頭。傅云憲答得雖還客氣,但偶或輕咳兩聲,該是不耐煩了。范明眼力見不錯,及時出來說了一句:“最后一個提問的機會,就讓給我們的實習生吧?!?/br>被范明點名的那個實習生愣了愣,然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