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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先前,基本只能輸贏持平。差不多散場的時候,馬秉元再次急不可耐地表功道:“小弟自作主張,還是替傅爺安排了一個,這會兒就躺在你房間里的大床上?!?/br>傅云憲微瞇著眼睛,居高臨下看著對方,一張臉毫無波瀾,辨不出丁點情緒。他又聽見外頭那陣風吹林梢的聲響,隨后淡淡道:“攆出去?!?/br>原以為自己這事兒辦得挺地道,沒想到對方竟不領情,馬秉元終于大膽表達了自己的不理解:“傅爺,小弟我也不是江邊上賣水多此一舉,就是看你美人在懷卻不下嘴,真心替你著急?!?/br>傅云憲說:“不急?!?/br>馬秉元問:“這么個小美人養在身邊這些年,只看不碰,一點不急?”傅云憲說:“只看不碰,就那么養著?!?/br>“這……到底為什么?”馬秉元雖不好男色,卻也是歡場好手,以己度人,覺得rou脹就要發泄,完全沒有憋屈自己的道理。“他是我一個當事人的兒子?!备翟茟椚×烁鶡煹疬M嘴里,范明與馬秉元同時掏出了打火機,巴巴地遞上去。許文軍案轟動全國,傅云憲也由此登上職業生涯的頂峰,反應過來許蘇姓許,馬秉元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傅爺出入都將這小子帶著,敢情是活招牌,活案例,一個人抵得過千萬媒體?!?/br>見傅大律師接的是自己遞去的火,一旁的范明把打火機收回兜里,笑呵呵地插嘴:“許文軍的兒子擱身邊,就是咱傅律的功勛章?!?/br>范明意在拍馬屁,奈何傅云憲毫不領情,隨口吐出一口煙霧:“不是勛章,是挽聯?!?/br>這話說得頗有幾分煞氣,但細究兩人認識之初,確實是傅大律師的蒙難之始。當初傅云憲是許文軍的辯護律師,跟著當時的搭檔一位資深老律師去看守所等候會見,常常一等一整天??词厮蛔寱姷睦碛汕姘俟?,今天會見室“客滿”,明天公安檢察要提訊,反正前前后后拖了半個多月,愣是沒讓見上人。好容易會見成功,許文軍見了傅云憲,第一句話就是:“傅律師,他們打我……”在此之前,傅云憲只在蘇安娜的相冊里見過許文軍,他完全無法想象,那么一個英俊洋氣的男人,竟是眼前這副佝僂、老邁又骯臟的模樣。許文軍說,辦案人員變著法兒地刑訊逼供,一會兒讓他赤腳站在冰塊上,一會兒又把吊在審訊室外,吊得他滑了腸,褲襠里都是屎……會見室里確實異味彌漫,說到這里,許文軍掩面嚎啕痛哭。這些都是損招,一點皮rou傷都不會留下,但對精神rou體的折磨極其厲害,常人很難招架得住。傅云憲初辦大案,一直以為公權機關明鏡高懸,還未從巨大的落差中緩過神來,公安人員就沖進來了。“你們還有王法嗎?!”身為一名法律人,喊出“王法”二字很不專業,但貿然打斷律師會見當事人,更是毫無法治可言。傅云憲眼眶發紅,怒斥哄他出門的警察,還欲據法力爭,他的搭檔趕緊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算了算了。“扶正祛邪搞嚴打,那是為國為民為社會,”阻止傅云憲會見許文軍的警察還是個副隊長,也有一米八十幾的身高,他伸手拍了拍傅云憲的臉,啪啪作響,跟抽耳光似的,“你們律師就他媽只會添亂!”后來磕碰多了,就連傅云憲的搭檔都嫌這小伙子死腦筋,勸他,你這性子不適合搞刑辯,早晚得被人弄死,還是趁早轉行去干民商事吧。會見難,閱卷更難,申請排非更是難上加難,種種刁難,重重阻礙,一審到二審,搭檔都換了人,傅云憲起初驚愕震怒,繼而失望痛苦,最后幡然大悟,奮起抗爭。始終一個人在堅持,身邊陪著的只有一個不經世事的十二歲少年,聲聲喊他“大哥”。到底還有一琴一鶴的好官,他的赤誠與執著打動了承辦法官,只差一步就拿到了發回重審的死刑復核裁定書,許文軍竟已被提前槍斃了。今時今日,傅大律師聲聞全國,翻手云覆手雨,對這類事情已經看得很淡了。為翻許文軍案,他車禍開顱兩次,腿骨上打了四根鋼釘,醫院甚至下達了病危通知書。當時揚言要弄死他的檢方某領導,后來一路高升成了最高檢的副檢察長,被雙規前敏銳嗅到了危險,令老婆情婦齊上陣,共提五百萬現金,在一個陰雨天氣,連排跪在他的身前。曾代表公平正義的現在淪為了階下囚,曾要取人性命的現在跪求對方救己一命,真是諷刺極了。傅云憲坐姿恣意,夾著煙,翹著腿,一只手掌蓋在因舊傷復發鉆心般疼的膝蓋上。居高臨下半晌,他對她們微笑說,我要一千萬。一笑泯恩仇,本該至少無期的某領導判了四年六個月。食髓知味,名利真是好東西。第十六章食髓(一)許蘇不愿意傅云憲接齊天的案子,但傅云憲是勸不住的,他以前勸過,以理曉之、以情動之,結果往往是徒勞一場。到后來哀莫大于心死,終于意識到勸也白勸,傅云憲早不是他所憧憬仰慕的那個“大哥”了,他把名利看得比什么都重。齊鴻志在傅云憲面前不可能說假話,分明已經認了兒子齊天與其朋友輪jian了小蕓。許蘇沒有看到更多案子的材料,但傅云憲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看樣子還真能指黑為白,把原告打成被告。趁傅云憲白天在外頭應酬,許蘇悄悄去小蕓的暫住地調查了一番,聽鄰里說,這對小情侶為人挺好,男方雖然脾氣爆,但事情發生之后,依舊很疼惜自己的女朋友。他們都早出晚歸,打幾份工,打算在這大城市扎穩腳跟后就結婚的。這不就是當代的楊乃武與小白菜么。許蘇想到了瞿凌與程嫣,愈發覺得這事兒荒唐。齊鴻志不是當地人,這回來見傅云憲也住酒店,許蘇打聽出齊鴻志住的地方,打了個電話,以齊鴻志司機的名義,按自己的審美給他叫了個按摩的。S市性產業十分發達,這種質素的特別貴,許蘇掛了電話就心疼,早知道別瞎做好事,把錢全買了那老頭的破爛。門鈴一響門一開,酒店房間里的齊鴻志就愣了,門前一個波濤洶涌、眉眼艷麗的大美女,正笑著問他要不要roomservice。哪有貓兒不偷腥,可能覺得兒子的事情已經擺平了,齊鴻志心情不錯,欣然接納。脫了齊鴻志的褲子,沒服務幾下,按摩女就借口去廁所,悄悄把許蘇放了進來。許蘇又塞了對方一點錢,示意對方快走人。他裹著件大衣,脫下之后里頭竟是件扯爛了的襯衣,看上去像經歷了一場浩劫。齊鴻志剛被女人進行過特殊部位的按摩,此刻已經升旗了,襠部高高隆起,急不可耐。他閉著眼睛催促著:“怎么還沒好?!?/br>“這就好了?!痹S蘇掐出一個戲腔的女聲,看了看表,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