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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靜劑,你說說這是怎么回事?”饒晨松開了抱著他的手,目光閃爍了一瞬,這一件事沒解決,這人又要提起舊事?他不是答應過自己會忘了的嗎,果然就只會敷衍他,把他當孩子哄。他的心情一瞬間惡劣到極點,說話的語氣也冷漠起來,“是,好,是我做的,又如何呢?”赫朗嘆了口氣,少年始終沒能理解他的意思,他的確不能如何給他,也無意與他就此爭執不下,他深深地望了饒晨一眼,給予了一句簡單的忠告,“想成為饒家家主,你要學的還有很多,無論你多有能耐,也不能無法無天?!?/br>饒晨緊緊抱著手,這是一個缺失安全感的動作。他喉頭一哽,語氣嘲諷,“畢竟我當了這么多年的Omega,連個私生子都能踩在我頭上,我從小就這樣,沒有教養又討人厭,哪里配當什么家主呢?!?/br>“你賭什么氣?這些話說出來有意思嗎?”赫朗皺眉,語氣嚴厲一分。他看重的人,他不許他這么貶低自己。饒晨怒極反笑,砸了一下門板,發出砰然巨響,赫朗也被嚇得一縮。“你說我為什么賭氣?你能為一個女人就和我吵架,難道你還讓我笑著看她怎么給你表白,約你吃飯?”只要聽著別人對他的所有物如何肖想,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像是被木頭鉆了一樣,又酸又癢,突然間就冒出了一絲絲火苗,最后燃成大火。而這人還當真與他爭執,對他露出嚴肅又冷漠的表情,將他的心傷透。只不過是一件小事,便足以反映出他們之間的危機。饒晨用力咬住下唇,即便口中彌漫著血腥味,也仍舊不能泄心頭恨。赫朗原本便不擅長于爭執什么,饒晨咄咄逼人的問話讓他一句話都答不上,他也無意于再糾結此事了。“好了,你和我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今晚我會在外面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為了順著饒晨,他一直都待在饒晨的病房里睡覺,已經很久沒有回自己的公寓了,此時想想,那里還真是一處清凈的好地方。爆發過后的屋子安靜顯得薄涼,饒晨聽著他疲憊的話,只覺得一顆心被殘忍地丟進了冷水之中浸泡,兩人的距離也是前所未有的遠。他這是什么意思?只有自己不在他身邊,他才能冷靜嗎?饒晨如同被掐住脖子,有一絲窒息,不知是悲憤還是委屈,他擁有他的日子不過短短幾個月,他便生了退縮之意?這人如若想通了靠近自己是不智之舉,厭煩于他的喜怒無常,那他的美夢,是否就要到了臨近清醒之際?饒晨像是受了刺激,喉中冒出幾聲怪異的笑聲,身子連連后退。“好,我知道了。今晚我也不會回來?!?/br>語畢,他便沖出了辦公室,猛地拉上門,將想要追上前的赫朗隔絕在門內。等到赫朗出來,卻已經是難尋他的身影。作者有話要說: 冷戰一小會兒。☆、冷戰這么一場爭執過后,天已經黑了下來,饒晨心神俱疲,全身的力氣似乎都已經被掏空,大腦也處在游離的邊緣。雖然知道那人沒有自己地址,是不可能找到自己的,可是在離開時,他始終忍不住頻頻回頭,幻想那個人會一臉焦急地出現,然后喘著氣將他擁入懷中,細細地親吻他的臉頰,輕聲細語地將他哄回來。這么越想只會越苦澀,饒晨甩了甩腦袋,狠狠閉上眼睛,撥通了一個電話,低聲道:“舅舅,今晚就行動吧,我等不及了?!?/br>電話那頭的聲音成熟而低沉,此時為饒晨的突然而透露著一絲驚訝,“今晚?會不會太倉促?饒家根基太深,饒峰的地盤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的?!?/br>他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冒險,但是此時的他熱血難涼,沖動且不顧一切,像是失了理智,需要迫切地做些什么,才能讓他冷靜下來。饒晨閉上眼睛,吐了口氣,堅持道:“我想拼一把?!?/br>陸勇的聲音繼續傳來,“前幾天不是還說太危險了,想多陪陪你喜歡的人?”“和他有了點矛盾,或許這幾天都回不去了?!别埑繜赖匕橇税穷^發。對方很輕地笑了一聲,“你也會有吃癟的時候?他就這么大膽,敢欺負我侄子?真是不識好歹?!?/br>饒晨皺眉,低低制止?!熬司?,不許你說他?!?/br>他雖然生那人的氣,但是心底還是不容許他被他人多說一句,即便是對他有大恩大德的舅舅。掛了電話,饒晨沉下眸子,邁出數十米外,又深深回頭望了望,最后才消失在黑夜中。……凌晨兩點。原本應該熄燈的,屬于饒晨的病房,卻仍舊亮著。說好回公寓的赫朗也沒有回去,就睡在平時兩人相擁的床上等他回來。甩門憤然離去的身影仍舊留在他的腦海中,他是怕自己真的回去了,會惹少年更加憤怒,也怕少年萬一突然回來,見不著他的影子,會做出什么意外之舉。按照作息,這時候的赫朗應該已經早早睡下了,但是等不到饒晨回來的身影,也沒有他一絲消息,他始終安不下心,即便躺著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給饒晨打了十九個電話,整整發了三十條短信,卻沒有一絲回音。饒晨甩門而去時的冷笑和眼底的陰霾現在想起來還令人心悸,他一沖動,一切行為都變得未知起來。原本十分堅定自己態度是正確的赫朗也開始有一絲動搖,或許他的語氣過于嚴肅,所以才傷到了他?他如果能夠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地和他討論這個話題,是不是會更好?赫朗揉了揉太陽xue,說實在的,誰能想到饒晨看起來這么無堅不摧且強大的alpha,內心卻比玻璃還易碎呢。他們的性格本來就不算適合,只有一方妥協,這樣的關系才能持續下去,但是顯然,饒晨的固執是深入骨子里的,即便是缺點,他也依舊會堅持自我。赫朗下床,在窗口眺望著茫茫的黑夜,心莫名惴惴不安,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院門處,一摸兜里,還有開會時,院里的醫生客套給他塞的一包煙。上次抽煙還是江靖達將他囚禁在臥室中的時候,久違地品嘗到煙的苦澀,赫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股煙霧噴出,在微弱的燈光下,夜色迷茫。待了半個小時,氣溫降低,寒風劃過,赫朗打了個激靈,轉身就要回去休息,遠處卻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夾雜著幾步踉蹌沉重的腳步聲。他停住身子往后一看,那個身影便跌跌撞撞地來到他跟前。寬大的黑色外套將饒晨的身子全部籠罩住,使他一身肅穆之氣,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