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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愧是無上教導的徒兒?!?/br>他們原本也不大看好天山收這么一個廢靈根,于是也曾經出言相勸,可無上一意孤行,他們就當養了個廢人,不再追究,最終便不了了之。之前見蔣涵正略有起色,他們也還是冷眼相待,以為是無上給他堆積的靈藥起的效果,此時見他果真能成功筑基,步入正式的修煉之路,他們也不免逐漸變了念頭,暗嘆著還是無上師弟有法子,連世人眼中無可救藥的廢靈根都能扶持成材。蔣涵正對著兩位長者露出微笑,為他們口中的贊言而沾沾自喜。門派中最尊貴的幾人給予了他認可,他終于也配得上當師尊之徒了,甚至有越來越多的人將他的名字與師尊的名號并列,讓他有一種此生圓滿的雀躍。可是,他在隱隱欣喜的時候,又生出了自卑與自我厭惡。這些喜悅與旁人的羨慕都如同潮水一般,涌來得快速,將他包圍得不知所措,又迅速退潮。蔣涵正下意識地望向一旁的師尊,只見他雙目放空,雖然嘴角帶著笑意,但卻將沒有與他一般迸發出強烈的喜意,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就像是在高傲地承認,他的徒弟必定都是最好的。蔣涵正低頭,微微嘆氣,也是,師尊一直都站在巔峰,足以俯視一切,他這才爬上一點點,哪能叫師尊為之欣喜呢。雖然師父也對他寄予厚望,但他卻懷疑,自己以后是否也會變得如同師父一樣耀眼?他得多少年才能夠追上師父的步伐呢?他天資愚鈍,被多種改造與靈丹妙藥協助,這才有所修為,他也倚靠著這個來獲得所有人包括師尊的注意力。現在的師父對他百依百順,一切疼愛都給予他,如若是他不能做到最好,辜負了師父的期待,那師父的目光還會永遠專注在他身上嗎?諸多的疑問盤亙在他腦中,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唯一最不愿的,就是失去師尊的注視,重新回到以前迷茫徘徊的日子。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一個星期差不多都會日更,謝謝一直追文到這里的爸爸們?。。à牛? ̄)づ╭?~☆、危機感蔣涵正筑基之后,他能成功修煉的方法也越來越引人爭議,招人猜測,但是無論弟子們如何打聽觀察,也只能大概知道他用的是一種五行修煉法,但是具體如何,卻是一丁點都無法掌握,無論他們如何渴求,如何迫切地想知道其中奇妙,也只能干巴巴地好奇著。外門里其實也有不少五靈根,他們大多勤奮刻苦,對踏上修煉之路有著非一般的執著,當得知了蔣涵正這個人之后,他們終于像是找到了唯一的希望與生機,將他視作榜樣,從他身上苦苦研究著這獨特的五行修煉法。由于他的師尊是無上真人,所以原本便無所依仗的他們,更是壯著膽子前往請求,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無上的身上。這天下了早功,蔣涵正剛回到峰上,便發現了生人的氣息。他皺眉,覺得略有不對勁,快步回去,這才發現一些外門弟子不知如何尋來的,齊齊跪在師尊的門口,懇求他收徒。眼見師尊為難的表情,蔣涵正的心便惴惴不安,生怕師尊一個心軟便點了頭。雖然他在遇見師尊之前,也是與他們無異的靈根,知曉他們的掙扎與無望,但如何說,人還是自私的,不管他之前如何為這些人感到可嘆可惜,如此見著一群人試圖想要接近師尊,蔣涵正一向溫順的脾氣也不免點起了火,面色不佳地上前擋住師尊的身影,逐客。這正徒一來,眾人紛紛噤聲,再看了看無上真人不動聲色的面孔,也只好不甘不愿地下山干活。雖然這些人至多煉氣入門,根本與他完全無法相提并論,可蔣涵正卻還是生出了一種隱隱約約的危機感。既然師尊能有如此多的方法扶持遍地可尋的廢靈根,那為何自己會是師尊認定的唯一?蔣涵正捏緊了拳頭,不管是讓他倍感壓力的師兄,還是這些想要蜂擁而上的無名小卒,都能讓他有所提防,他唾棄自己狹小的胸襟,所以只能用更加寬容大度的行為舉止來掩蓋自己的內心。為了讓師尊無心轉移到他人身上,蔣涵正決定,要在他突破筑基這個風頭還沒過的時候,繼續帶給師尊一個又一個驚喜。他仔細一想,在他修為大漲的兩個關鍵時刻,一個是誤用了丹藥之時,一個是服用了菩提子之時。此時菩提子已經在他體內,日夜為他滋潤經脈,作用頗多,于是他也有了膽子,再去一試當時屬性相克的幾種靈丹。他相信自己的意志與被他鍛煉過的強勁身軀已經能夠承受如此的折磨,便偷偷瞞著師尊,重新翻出了之前的那幾種靈丹,嗅著鼻間的異香,他定了定神,一口服下。況且……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浮現了自己因為冷熱交加而被師尊精心照料,甚至與師尊的軀體相貼的場景……如若這次藥性發作,師尊還會如上次一般悉心嗎?蔣涵正的面頰一紅,立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大駭于自己腦中的齷齪想法,心中找了無數種理由為自己開脫。這必定是藥效發作了,所以他才會如此胡思亂想,口干舌燥。……聽到房間中傳來痛苦的吟聲時,赫朗眉頭一簇,腦海中立即浮現出糟糕的場景,心憂之下立即破門而入。蔣涵正痛苦地在他的床上翻滾著,衣襟凌亂,口中呢喃著師尊救我,面上蒼白一片,嘴唇被咬得盡失血色,模樣凄慘。赫朗大亂,連忙上前查看。他方才外出了一會兒,必定是在他離開之時,徒兒又生了什么事變,想來他房中,卻尋他不見。赫朗定住他的四肢,為他查看脈絡,發現他的體內冰寒交錯,靈根之內的五行靈氣紊亂,這樣的癥狀,似乎與之前他誤食丹藥時的相同。可自從徒兒服用菩提子之后,他為了避免沖突,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吩咐他服用些什么其他的丹藥了。蔣涵正的身軀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之后,已然有所提升,雖然渾身難受,此時發作卻也不似當初那般不可控制,當看到師尊斂眉沉思時,他的心猛地狂跳,生怕師尊琢磨出了什么,只好連連揪著他的袖子,與他哭著說自己疼。赫朗此刻哪里還能想那么多,只好暫時先想著如何讓他好受些,挨過這發作的時期。此時蔣涵正體內寒氣入骨,赫朗二話不說,為他加了許多被褥,在屋內生起了爐火。可一時間,蔣涵正又面泛紅色,嘴中呢喃著熱之類的話,連連往赫朗的身上貼去。赫朗是水冰雙靈根,天生體溫略低,運起靈力時更是通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