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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為何這娃兒身上會有如此強大的火靈根氣息?體內是有什么高階靈獸的胎果或獸丹?”聽他這么一說,赫朗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赤睛獸的影子,仔細一想,赤睛獸乃是金丹期靈獸,無論是他的胎果亦或是其他內丹,都一定珍稀無比,凝聚著靈獸的精華。再回憶起赤睛獸那日對他的窮追不舍,這也就情有可原了,不過能得到高階靈獸的力量,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蔣涵正自然不知道兩人心中所想,但是也知道自己體內另有一股力量助他,說不定借此,他能夠有進天山的機會,于是一下子不知從何處尋來了幾分勇氣,舔了舔唇瓣,緊張地發問:“那我是否可以進入天山了?”理事欲言又止,雖說這小子先人許多步,但是靈根是修真之中的根基,也是凡人與仙人之間難以逾越的溝壑,即便他體內另有不得了的力量,但是這也不代表他以后的修仙之路會平坦。他難以定奪,只好將目光投向赫朗。蔣涵正也緊緊攥住了袖子,屏息看向一旁的赫朗,不知不覺已經將衣袂和袖口都捏得皺巴巴,在等待他答案的每一秒中,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的感覺。赫朗握拳抵住唇邊輕咳了一聲,朝理事點了點頭。于是理事便心情復雜地將他的名字記錄好,將他編入新任弟子的行列中。蔣涵正盯著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天山派的名冊下,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原以為最后能進天山派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道純白的身影竟然朝他一步步走了過來,然后問他是否愿意拜入自己門下。他覺得自己幾乎要神志不清了,腦子里像是被攪亂的漿糊,無法思考,只知道一個勁地點頭,胸腔里的心臟在劇烈跳動著,渾身的血液沸騰,令他的皮膚發熱。蔣涵正緊盯著赫朗,卻又聽到他問了一個略顯奇怪的問題。“何謂功成名就?”他想搖頭稱不知,但又害怕這是他對自己的試驗,遲疑地在心中快速思索一番,入了天山之后他便是修仙之人,顧名思義,升仙乃是大道,所以這必然也是他最后應該追求的終極。少年時的蔣涵正是這般以為的。赫朗聽了他的答案,與自己腦中的所差無幾,便也若有所思,對他輕輕一笑,“為師傾盡全力,必會助你?!?/br>作者有話要說: 一只弱雞癡漢膽小鬼要怎么攻起來呢。☆、師徒關系一個五靈根的十四歲少年進入了天山派的消息,很快就引起了熱議,不僅讓新任弟子虎視眈眈,也引起了不少師兄師姐的注意,更別說他拜入的是無上真人的門下,這讓所有人都前去圍觀他身上是否有與眾不同之處,但是看他身板瘦弱,手無縛雞之力,一副貧苦落魄的模樣,瘦弱的身子骨連門派中衣袍都撐不起,便又掃興而歸,總以為是哪里出了紕漏。在天山中待了有些年歲的弟子會清楚地了解,無上真人是同輩之中修為最高的,自然受到的擁戴也是不少,在真人尚未閉關之前,不乏一些年輕人想要跟隨真人座下,不過這千百人之中,真人只收過一個徒弟,并且其事跡也在門派中轟動一時,不過再之后,真人便突然閉關了百年。原以為這次出關之后,無上真人會收一個資質絕佳的單靈根入自己門下,與新徒弟再創輝煌,所以門派上下對他的新弟子都格外關注,只是眾人無論如何想,都想不到這個徒弟竟然是五靈根,不說門派內了,連別的門派聽了只怕也是會貽笑大方。而新任的弟子,即使對天山舊事知道的不多,也對這個幸運的少年心情復雜,有不甘也有嫉妒不滿。他們入派本就不易,而且并非是每個人都能順利拜師的,他們其中的絕大部分人還要從外門弟子當起,領著稀少的靈石,沒有師父帶領著修煉,只能伺候著師兄師姐,做些雜活,以期盼能學到些皮毛。而那個少年原本連入派的資格都無,最后卻還破格錄入,甚至拜入了無上真人的門下,自然讓同齡的弟子們大發牢sao,明里暗里少不了說些閑話。蔣涵正本人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他在感嘆自己的幸運而欣喜的同時,卻也不可避免的因為同齡人的排斥與外面的惡意針對而感到失落。他出身貧寒,住了十幾年的村子突發瘟疫,父母與鄰里都染了病,他幸存下來,卻又無處安身,只好只身一人背著行囊流浪在外,饑渴之時無意闖進山洞,在極度饑餓之下,不甚將赤睛獸的獸丹囫圇吞下,很快就被赤睛獸追趕出了數里外,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于此時,他的世界中又突然一個宛若天神的身影將他拯救。他覺得自己的一生突然又尋找到了那么一些希望的星子,所以一看到天山派的納新,便不管不顧地頂著落下的夕陽爬上了山梯,哪怕知道自己是自不量力,還是腆著臉懇求理事,反正他也一無所有。再次遇見那人,并且還得了他的青睞,順利進了這個千百人夢寐以求的門派,有機會跟隨他的座下……這一連串的驚喜,砸得他昏頭轉向,飄飄然地不真切,忘記了他此時還是孤獨一人,同門弟子的針對與師兄姐的鄙夷,都讓他倍感壓力,在這個陌生的門派中迷茫不已。在無助之時,他的腦子里想的最多的還是那個人,可他聽聞師尊喜靜,也就不敢多加打擾。生怕自己會惹他有一分不悅,那樣他便連最后一分仰仗也要失去了。他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不敢靠近赫朗半分,卻沒想到赫朗也正在為此惆悵。他收的新徒弟縱然是無比尊重自己的,但是卻與自己一直疏遠冷清,面也沒見過幾次,且每次一見面,他都只敢遠遠的行禮,也不向他發問,說些多余的話,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不敢讓他多cao勞半分,赫朗既是欣慰又是失落。他是想多親近這個徒弟的,但是卻總是感覺自己被他拒之門外,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他警惕且惶恐。他突發奇想地問瓜兔,“如此這般,這個世界就不會與任務對象有情感糾葛了吧?”瞧蔣涵正這模樣,和之前那幾個男人完全沒得比,想必這次是真的能被他掌控在手中的。瓜兔動了動胡子,似笑非笑,“宿主,萬事皆有可能?!?/br>赫朗的腦中瞬間浮現了前幾個世界人物的影子,心頭涌上淡淡煩躁,那幾個人個個控制欲極強,都不是好相與的,明明他們一開始也不是那般的性格,但是最后都變成了一樣的偏執,但是看著現在的蔣涵正,赫朗實在是想象不到他會如此。“你在暗示我什么?”赫朗垂眼看它,總覺得瓜兔意味不明,話中有話,讓他不由得胡思亂想。“宿主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