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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成親?!?/br>“好?!?/br>赫朗答完,才回想起他說的究竟是什么,不過抬眼看到敖立罕見的微笑,他知道已經為時已晚,他敢和魔王說他反悔了么?事到如此,他再拒絕敖立也沒有意思,只是出于一個原因,他還是在心中猶豫了幾分,嚴肅地問敖立是否是認真的。如若這是敖立的愿望,他可以去實現,可是赫朗心中清楚地知道,他不可能陪伴他過多時日,這份喜和痛,該去如何衡量呢?赫朗無法思考,只好再次向敖立確認。可是正沐浴在愛河之中的人,怎么會錯過這一絲曙光呢。敖立沒有任何思考,堅定地點頭,緊緊地攥住著赫朗的手不肯分開,像是他也是如此握著自己的執念不愿放下,他只是認為,不論這條路上會有多少流言蜚語與惡意中傷,他也會執著這人的手一條路走到底。他認為自己足夠強大到抵御所有外界的傷害,但是他從未想象過這人終有一日會在自己身旁消失的情況。混元教的人是萬萬沒想到,就在堂主與魔姬大婚之后,教里又舉辦了一場婚典,而且還是屬于教主與右護法這兩位男子的驚世婚典。這個消息不僅引起了教內人的慌張與混亂,同樣也讓江湖上一片唏噓之聲,驚嘆之言,因為兩人也是武林盟的領頭,在整個江湖中,皆是有著不小的存在感。但是兩位當事人似乎對一切都充耳不聞,在短短的時日內就籌備好了一場排場不小的婚典,任別人如何地詆毀或羨慕,就這么踏上了紅毯。自從兩人穿上了量身制作的喜服之后,敖立的心情就一直停留在頂端,一直注視著與自己身著同樣喜服的赫朗,像是他身上有花似的,看也看不夠。兩人的婚禮省略了不少步驟,但還是拜了敖立父母的衣冠與骨灰。敖立情到濃處難自已,吹了吹赫朗的耳朵,也來了句笨拙的甜言蜜語,赫朗聽著耳邊老到掉牙的諾言,心下卻是毫不質疑他的心意,只是也難以為此觸動。見赫朗面色平靜,沒有明顯的喜色,敖立心下大受挫敗,猜想他是否對這場婚典不情不愿。他的眉頭微微蹙起,逼近他耳邊問他,“你不信?”赫朗還沒解釋,敖立面上的笑意盡失,雙眸中嚴肅一片,舉起了手,音量加大,毫不留情地發毒誓,“如若不能與你白頭偕老,永世愛你一人,本座便立即天打雷劈,心肝焚裂,灰飛煙滅?!?/br>“不許發這種誓?!焙绽实哪樕幌伦映亮似饋?,將他發誓的手打下,似乎有一分氣惱。敖立以為他擔心自己,也就收手,只是嘴上還硬氣著,“你只需相信本座即可,其余什么都不許想?!?/br>作者有話要說: 高能(劃掉)預警……因為下章結局了QWQ☆、彌留之際伴侶的關系就像是一條項圈,將敖立這只猛虎的脖頸套住,讓他變得像是馴化了的貓咪,即使是最底層的弟子傭人,也能發現他的性情大變,如若是兩人喬裝出行,路人肯定會贊一句翩翩公子,而不會想到他就是一年前人人咒罵的魔頭。赫朗為此稍稍松了口氣,暗暗感嘆他的決定還是有一定正確性的,起碼在敖立安心下來之后,終于不像守著rou骨頭的惡犬一般看著他了,他給他介紹了幾個畫技精湛的畫師前來作畫,他也安靜地看了下去,什么說書與唱戲,他都能欣賞來幾分。赫朗借口說要處理武林盟事務時,敖立便會自個兒上街溜達一圈,久而久之,也認識了幾個說的上來話的朋友。這幾個人都是城內的英年才俊,與他們交往,赫朗倒也放心,欣慰著敖立終于愿意與別人有交流,而不是成日自我封閉,所以只要一有時間,赫朗就會拾掇著敖立多出去轉轉。他也私底下宴請過那幾位朋友,懇請他們對敖立的心直口快多加寬容,并且告訴了他們敖立最喜歡的風景與地方,拜托他們若是得了空閑便與他一起去遠足踏青,帶他多看看新鮮事物。這幾人自然是連連稱是,不管是處于巴結還是真心交好,對敖立盡力盡力,這城中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地方,都被他們踏了個遍,幾人在酒樓之中小酌之時,也會訴訴衷腸,讓敖立的心防逐漸放低。坐在他身邊的就是員外之子,他剛娶親不久,過了幾天新婚的甜蜜日子之后,卻又出來跟著他們喝起了酒,語氣中不無抱怨,說這新妻過了幾天就對他冷淡了不少。對面稍年長的男子搖了搖扇子,暗暗笑了他一聲,告訴他這實乃常態,這新婚過后,兩人之間過了那段熱情,就沒了新鮮,問題也層出不窮,以后捉摸著可能還要發生些口角,生些悶氣。敖立一言不發,看起來似乎已經神游千里,但他們的對話被他一句不漏地收進了耳朵里,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赫朗,眉頭微蹙,憂心忡忡地發現了不對勁。貌似那人近日對他也冷淡了不少,而且兩人黏在一起的時間也少之又少,一到晚上,那人睡得又早,躺下便真的歇息了,一點兒都不管他。敖立越想,心中越是暗暗生出一股悶氣,這么一想,成親的事情是他先提的,而且那人看起來也不情不愿,是不是他如此讓他為難了?兩杯酒下肚,敖立便撇下一群喝酒吃rou的朋友回了家。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應該待在武林盟處理事務的人,卻是呆在大廳里看書,像是有意在等他一般,一看到他來便露出了笑容,將手上的書收了起來,這簡單的動作讓敖立的心情一下子輕快不少。“回來這般早?不和友人們多去玩玩嗎?”赫朗隨意地問了一句,步至他身邊,撫摸了一把他的臉頰。敖立搖搖頭,捏了捏袖子,想要說些什么,但是不懂如何表達,只好作罷。“為何欲言又止?有事便說?!焙绽式裉煺麄€人似乎特別善解人意,見敖立心情有一分糾結,適時地攬住了他的肩膀,依偎在他身邊,給予著他些許慰藉。敖立的懷中突然貼上一抹溫度,盯著懷里的人,他總有一分受寵若驚的微妙感,驚訝又欣喜于這人對他如此主動,這讓他什么悶氣和質問都消散到了九霄云外,像一只有著奴性的小狗一般,嘗到了rou骨頭的滋味便忍不住搖尾乞憐,希望他能夠一直如此。“無事?!卑搅⒁贿吇卮?,一邊將懷里的人按在懷里親了親,朝他后頸處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深刻的痕跡。赫朗沒有多想,與他聊起了閑話,“聽聞近日鄰縣水災,你捐助了大筆資金?”除了這件事,還有不少懲jian除惡,除暴安良之事,難以一一舉例,赫朗起初聽聞時還覺得不可思議,總覺得沒有他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