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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如此痛恨魔道,理應也是先向這個魔頭下手,怎直接對一個甚無存在感的人出手?況且這個人一直默不作聲,方才將他們引來,又放走了孩童,看來知道不少內情,而任伯中不由分說便一改常態,甚至下殺手,分明便是做賊心虛,企圖殺人滅口。而這個魔頭看起來似乎無情無欲,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人,只有遇到卓舒朗時,才顯露出魔頭的兇狠模樣。怕他再這般下去會誤事,赫朗連忙安撫了他下來,朝幾位正派人士行禮,態度恭敬,說明了情況,又陳列了些證據,包括玄空劍派前段時間的行蹤,此處秘地里的一切,這許多都是可查的。看他坦然處之,幾人聽得半信半疑,試圖從被掠走的孩子之中得到些信息。這其中最大的孩子已經能言語,他指了指任伯中,大喊一句壞人,又指了指自己的舌頭,展示了自己手指,這上面都有被提取精血的細小傷口,再看其他小兒,也皆是對任伯中面露懼色。這下鐵證如山,的確無法狡辯,幾人扼腕嘆息,他們先前倒不是當真一絲懷疑都沒有,只是任伯中一向德高望重,與幾個門派交情不淺,他們也從未往這些方向去猜疑,所以才會被如此蒙蔽。即是如此,一行人收拾了殘局,又報了官府,將這些孩子送回了鎮上。而任伯中,則是被入了魔似的敖立糾纏住,最后輕功耗盡,中了敖立一掌,被人奄奄一息地送了回去。可以看得出敖立是想要出殺招的,但他許久未使用過體內魔氣,此時猛地迸發,心中又有執念,大腦情緒混亂,以至于他在這中途中昏了過去。幾個白道高手面面相覷,念他們解救了這批孩童,也就放了他們一馬,讓赫朗改過自新。赫朗一一應下,帶著昏迷的敖立來到了一處新客棧。這兩三日之中,敖立一直沒有蘇醒的跡象,請了大夫來,也只說是疑難雜癥,無法醫治,讓赫朗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他打算帶敖立去尋醫時,便被幾個熟悉的面孔尋來了。前來的幾人赫然就是失聯已久的葛家姐弟與鬼醫,以及刑堂堂主齊鈞,以及依舊一頭長發綹的鄔正。他們皆是教內高手,早就被埋伏的人下了鎖功散,在左護法判教之時,他們便已經武功盡失,在教主與赫朗離開之時,大部分人馬都參與了追殺,他們便從教內逃了出來。這下風頭過了,他們才四下打聽,眾人聚集到了一起,來尋找敖立。他們是有復興魔教一念的,只是此事尚有難度,還需要先穩住本家,再將其余逃生的弟子召集回來。眼下他們的武功恢復,只要敖立再清醒,便能夠直接帶他們殺回平嶺山中,奪回混元。赫朗原本還對敖立的昏迷感到頭痛,慶幸的是,鬼醫一出現,立馬就看出了問題所在,知道他這是魔氣凝滯,便讓葛家姐弟兩位內力深厚的高手來為他疏通脈絡。當得知赫朗說的失憶,以及他給他服用了何種藥材之時,鬼醫撫了把胡子,點頭道:“不錯,的確應該如此,能得知此種藥材,朗小子你也是神通?!?/br>鬼醫的確醫術精湛,非尋常人間的大夫可比,見他對藥理無所不知,赫朗便詢問了一番自己服用的玄藤藥丸是怎么一回事,為何會有如此補血奇效。誰知鬼醫眼中閃過精光,又大笑了一聲,“那可不僅是補血喲,說是奇效毫不為過,進了你體內,就會為你好好地疏通經脈,讓你練武事半功倍,日后當你運功之時,它也會源源不斷為你提供真氣,讓你整個人氣血充盈,內力沉厚?!?/br>這番話讓赫朗心下有一絲歡喜,再加上此時敖立的事情被解決了,又尋回了可依賴的伙伴,頗有種撥開云霧見青天的豁然舒暢感。只是這其中還有與他一直作對的長發綹鄔正,他見了赫朗,沒有向以前一般挑釁,只別過頭悶不做聲。他雖然是與赫朗有些恩怨,但對混元實屬忠心,如若要復興混元,他必定當仁不讓。黃昏之時,前去平嶺山探路的齊鈞不負眾望,安全歸來,向他們描述了一番此時混元教中的情景。同時,他此番回教,已經與一些弟子串通,并且大肆宣揚了敖立已經恢復了武功,并且要在近日攻打上山,奪回混元的消息。翌日,左護法聽到消息,果然陣腳大亂。在錯過了追殺的最好時機之后,他便已經憂心忡忡,不知復仇會何時來臨,這下有了風吹草動,他卻已經是嚇破了膽子,只怪任伯中當初與他爭執,打亂了他的計劃。他的確武藝高強,是教內數一數二的高手,但他在敖立手下絕對過不了幾回合,更別說還有葛堂主和齊堂主相助。眼見愿意聽他調遣的也只有一些低微的弟子,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他只好將教中已知的秘籍與珠寶掠奪去了一部分,不甘心地就此收手。一行人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立馬就將敖立安置了下來,然后著手將教內修葺一新。教主回歸的消息不脛而走,淪落在外的弟子問訊,急忙趕回投奔,與此同樣讓人議論紛紛的,便是敖立與赫朗兩人救下了失蹤孩童并且讓任伯中身敗名裂之事。不少人對混元教的看法大有改觀,也有人認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魔教大多數還是暴虐兇殘之人,雖做了件好事,還是要多加提防。這種種說法,讓混元教一時被推到了風尖浪口。而被大家議論紛紛的一教之主,此時才悠然地清醒過來。映入眼簾的幾人都略顯陌生,敖立掃視一眼,鬼醫和幾位堂主便跪倒一片,給他行禮,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他這才尋回對他們的記憶。接著,他將目光放在身旁唯一一個沒有朝他跪下的青衣男子身上,只不過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作者有話要說: 還差一點沒能完結,我要開始撒狗血!☆、回憶既然敖立已經蘇醒,便要重新開始主持大局,將教中各職重新安排。左護法一位空缺,現今之日也無法弄擂臺賽了,敖立便從打算入教多年的忠心之人之中挑選。鬼醫多年郁郁不得志,此時終于等來一個機會,立即毛遂自薦。大家一看,也沒多大意見,鬼醫在教多年,是跟著前任教主到現在的,平時為大家治了不少傷痛病癥,一片赤誠之心的確難以質疑。見眾人不反對,敖立也就點了頭。這有了新的左護法,舊的右護法似乎便少了存在感,按理說教主以前這般看重右護法,而且在從前的左護法判教之時,右護法也一直不離不棄,教主不應該是這個態度。只怕是教主又將在外逃亡的日子給忘了,在治好了一段失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