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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是一些籠絡之話,讓赫朗摸不著頭腦。“嗨!你這還不知道吶?”鬼醫一拍大腿,放下藥篩與他細說。原來是他搬到教主寢殿偏院的消息傳遍了教中上下,大家今日正紛紛稱贊他手段了得。就連在教中多年的左護法,也沒這么高的待遇,近日更是連連出任務,連教主身旁都近不了。想來赫朗來這教中不到半年時光,便從逃亡之人變成了低階弟子,又一路直升到全教最矚目的右護法之位,實乃羨煞旁人,如若說是單憑武藝,是絕無可能的,必定是另有手段。赫朗聽得虛汗直冒,連連搖頭澄清。他倒也不擔心會有人來找麻煩,大不了一直跟著敖立便是了,還有誰敢在他眼皮下動手胡鬧不成。此時他最關注的還是他前日下山一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還未來得及找機會細細查清他之前的猜測,教中便突起了異變。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還有好多劇情,突然慌張,每次都想說幾萬字寫完一個故事,但是耳朵就是好喜歡寫慢吞吞相處的過程啊,現在已經是我跳了節奏加速的了,要是稍微不hold住,這本書就是編輯說的八十萬字的節奏【跪】我果然不適合寫快穿【抹淚】☆、內鬼這天,教內的弟子四處奔走,一派混亂。赫朗也得知了,玄空劍派越挫越勇,竟是還未放棄進攻,而這次,直接攻到了教門外,還好葛堂主祭出了武器,以一敵百,這才將他們解決,并且最后還身負重傷。即便如此,玄空劍派此次進攻也在全教都發生了不小的影響,即使是赫朗來的不久,也知道其中原由。混元教久處于山中,數十年無外人能進,便是因為這平嶺山地勢險峻,先人依照這得天獨厚的地勢筑造了這些教中的建筑與地洞,他們的具體位置也從鮮少有外人能夠摸清,只要守住了這座山,便能守住混元。而山上多的是暗器與需要教中信物才可通過的山關,可玄空劍派竟然能攻打到教門前,說明他們已經摸到了具體的位置,如若沒有內jian串通,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在這個時刻,人人自危,底下無數弟子沉不住氣而紛紛眾說紛紜,猜測著誰是那個內鬼,幾個堂主只好請敖立站出來,與全教一齊開會。最先發言的便是之前在擂臺上敗于赫朗的長發綹,他雖然一戰落敗,但身為高階弟子,他依舊在弟子中頗有威望,他最先站出來,義憤填膺地將在場所有人打量一番,將目光停在了赫朗的身上,然后高聲說出了自己的高見。“在下倒是有猜疑之人!相信教中的弟兄們也心中自有衡量,這內鬼不是新來的右護法還能有誰?!這小子日日在教主身旁,蠱惑——”至此,他頓了頓,再怎么敢言也不好當著教主的面說這些,只好話鋒一轉,繼續陳列他的疑點。“卓舒朗在入教前原本便是白道一方,經在下調查,還參加過北斗峰上的商討除魔大會!而且就在上月,守關弟子也說他有下山的記錄!這必定是給外人傳訊!”他的語氣果斷,看著陷入深思的眾人,反問道:“他能短短幾月便打入咱們魔教,本來已是奇跡,而且本教數十年皆無人能破門口迷陣,怎的他一來,本教就遭遇了這些事情?難道不是最為可疑之人嗎?!”他的話句句在理,令人信服。原本這人便是大家所猜疑的對象,這下被鄔正當眾說出,也是紛紛贊同,甚至當場傳出了磨刀的霍霍聲,像是要讓他當場了斷。“閉嘴,教主自有定奪!”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原來是忍無可忍的葛如蘭,那人是她帶回來的,她自己心里有數,鄔正這么說,不也讓她面上無光嗎。鄔正不慌不忙,故意道:“在下還記得魔姬大人在卓舒朗入教時便和他有諸多交集,說不定是他的姘頭也是共犯呢!”在葛如蘭身旁的高大男子拉下了臉,粗聲喝道:“不過是弟子身份,管好你的嘴巴?!?/br>他是齊鈞,也是堂主之一,說話分量自然不同,鄔正只好怯怯閉上嘴,但是面上依舊一派不服,和其余弟子一起喊著要教主做決定,將這人直接了斷,以絕后患。赫朗心中咯噔了一聲,僵硬地看向一直坐在高位上不說話的男人。他始終這么聽著看著,眼中漠不關心,即便是教中發生了突變,他還是這般鎮定。雖然如此,赫朗也是聽聞過的,敖立一向最討厭教中起亂,如若有人鬧事,便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地將他們全部送去刑堂,讓堂主先將他們教訓老實。赫朗不知不覺地縮了縮脖子,鄔正說的的確不錯,此時的確是他嫌疑最大,所以他現在才會這般凌亂,想著要如何讓自己從這件麻煩事中脫身。教徒的呼聲齊天,要求敖立做定奪,可他卻只是淡淡瞥了赫朗一眼,便回了個“不是他?!?/br>雖說他的語氣一派淡然,但是也不難發現其中的堅定。赫朗有些詫異于他的無條件信任,心中有一絲觸動,也在瞬間安心了下來。只是敖立的這句話顯然不能服眾,底下雖然對他敬畏,但也不禁哄亂成一片,左護法見勢不對,也苦口婆心地上前勸阻:“教主,縱使您不愛聽,屬下也要斗膽相勸!右護法身上疑點重重,您千萬不可意氣用事??!”敖立把玩著赫朗帶回來的文玩核桃,聽著左護法說話,也沒有反駁,只是等他說完之后,意味深長地抬眼看向他,左護法被這一時釋放出來的氣壓震住,久久無言,暗暗地捏緊了拳頭,面有不甘。連左護法的勸說都不管用,底下也逐漸收了聲。敖立不欲再多停留,直起身子腳尖微動,便使了輕功騰空而起,直接回去休息,當然他也沒忘了把赫朗帶走。只是赫朗被揪著衣領在空中以驚人的速度移動時,他才隱約想起了瓜兔經常說的“帶你飛”,只是他也是會些許輕功,二話不說就提著他的領子飛起來未免太過讓他顏面掃地。直到在寢殿門前,敖立才把人放下,悠悠然地走回內殿,似乎等著赫朗跟上來。赫朗也如他所愿,邁步跟了上去,問出了在心中的疑惑,那便是為何信任他,難道就真的沒有一絲懷疑他?敖立的長衣逶迤在地上,便直接褪去了外衣,躺在床上閉目養息,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半晌才回答他的問題,“你太弱了……不成火候,諒你也沒有那個狗膽?!?/br>“……”赫朗不說話,有一絲被貶低的郁悶,這人怎能如此直白呢,他也是堂堂男子漢,習武也略有小成,難道就當真那么不堪嗎。“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