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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鐘寒么。行啊,你畫得挺像?!蓖跆煲话驯咀訌睦钗既皇掷锝舆^來,高高舉起來。王天一和李渭然一樣是?;@球隊的,我個字在男生里面已經不算矮,但是和他們比還有一定差距,他把本子高舉起來。用引逗的眼神看著我。無論我怎么努力,總是差那么一點就夠到。李渭然抱著胳膊靠坐在我的桌子上,欣賞著這一出猴戲。“你們在干什么,不許欺負同學?!辩姾穆曇魝鱽?,他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忘了說了,鐘寒現在是我們班的班長,就在昨天我和李渭然打架被趕出教室的時候舉行了班委選舉。楊雅婷成為了學習委員,這是我最想競爭的位子,原本十拿九穩的,結果被李渭然攪黃了。和這孫子沾上我就沒好事。在你被人欺負的時候,總是期望會有那么一個人挺身而出。哪怕只是遠遠的站在一邊喊一聲,你們不要這樣,或者我去叫老師??墒敲看挝冶蝗似圬摰臅r候,聽到的只有嘲笑和奚落。沒有人來幫我,除了鐘寒。而鐘寒則是我最不想要接受幫助的對象,我也是個男人,我不想從自己的愛人身上得到憐憫,我不需要他可憐我。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他的幫助。這讓我看不起我自己,而真正看得起我的又有誰吶。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會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聽到鐘寒的聲音的那一刻,我就釋然了。我不是想通了大膽面對自己的感情,而是絕望。如果鐘寒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也許我還有機會從王天一或者李渭然手里把那個作業本搶回來。我聽到他越來越進的腳步聲,就像是在宣判我的死刑。“班長,我們沒有欺負同學?!崩钗既话炎鳂I本的封面展給鐘寒看,上面寫著他的名字?!斑@是我的本子?!崩钗及步戌姾嚅L,語調充滿了戲謔,沒有一絲尊敬。“你看這,這不是你么?!蓖跻惶彀驯咀臃^來,我的速寫被暴露出來。我低著頭,背也跟著駝的厲害。等待著接受審判,我甚至做好了最壞的可能,鐘寒看到之后把作業本摔在我臉上,就像李渭然一樣?;蛘甙涯琼摷埶合聛?,用力揉搓丟到一旁。我是個悲觀的人,總是想最壞的那一面,而事實往往沒有我想想的那么糟。“葉琛,這真是你畫的?”鐘寒仔細打量著他的速寫。另我意外的是,他的聲音里竟然沒有一絲憤怒。“是?!蔽覒暤?,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干,麻的厲害。“你畫的真好!”鐘寒拍了下我的肩膀?!斑@畫工比我強多了。我從初中才開始學,現在只能勉強畫畫靜物。想不到你竟然這么厲害。剛才楊雅婷也在畫,不過你這一看比她強多了?!辩姾f話有的時候會不經大腦,比如現在。透過他的肩膀,我看到楊雅婷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我抬起頭看著鐘寒,他的眼里滿是崇拜。這到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有空你可得教教我!”鐘寒攔過我的肩膀,在我胸口輕拍了兩下。我和他從來沒有過這么親昵的舉動。我笑著回應他,盡量不要讓人看到我的緊張。周圍的同學也湊過來,大家紛紛夸贊我的畫工。我受寵若驚的看著大家滿是崇拜的眼睛,一時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原本以為要經歷的那么一場浩劫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人群慢慢散開,我一個人回到座位上。心里還是忐忑,這次真是僥幸,我不停的為自己的沖動懺悔。耳邊忽然傳來了李渭然的聲音?!澳阏鎼盒??!彼现掳涂粗巴?,并沒有回頭。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來我對鐘寒有意,獨獨他看出來了。我媽曾經說過,李渭然才是最了解我的人,當然這是后話了,只是沒有想到她真的一語成讖。人真是奇妙的動物,即使在很多年以后,我拿到了博士學位,翻遍了神經學的著作,我還是沒有搞明白,為什么看我看的最透的會是這么一個笨蛋?;蛟S,真正的笨蛋從來就是我。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很勤勞,坑品很好,請大家放心收藏~謝~66、第6章...那件事讓我因禍得福,鐘寒有的時候會拿著畫直接來問我。美中不足的是,每次我都要承受李渭然那種異樣的眼神。帶著嘲諷和戲弄,總之沒有一絲正面的情緒。他那句你真惡心,就像是卡帶了一樣在我腦子里面回放。我一邊給鐘寒改畫,一邊還要讓自己的心緒不被李渭然影響。我也是從這時起養成了咬手背的習慣,每次給鐘寒改完話,手背上都會出現深淺不一的牙印。李渭然斜著眼睛看著我的手背,將自己的身子仰到后面的桌子上,你真惡心。他還是那句臺詞。這孫子!我一直認為自己的脾氣很好,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聽到你真惡心這四個字我就會炸毛。這也許是一種神經過敏的反應。不管是誰,只要和我說出這四個字,我就感到自己的反射弧已經不受控制了。學校每年11月中都會舉行足球比賽。我們班也要參加。雖然是理科班男生多,但是要湊11個體力好又會踢球的也不容易。湊到最后只有10個人,鐘寒在班里號召了幾次,都沒有人再愿意參加。鐘寒拿著表格,皺著眉頭。他的右手貼著塊膏藥,這些天都沒有來找我討論畫的事情。應該是腱鞘炎犯了。經常重復某種動作,當然是用到手的動作,就容易引發這種疾病。這種病并不少見,大多數練習樂器或者畫畫的人都會有這個病。我在初中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發作的地方因人而異。鐘寒是在虎口的位置,而我則是在小拇指下方手掌兩指的地方開始,每次犯病的時候半個手掌都疼的厲害,有的時候連筷子都拿不起來。通常忍幾天就,注意休息,吃點消炎藥就好了。臨床上需要打針的病例只占到30%。不過鐘寒的狀況足以讓我擔心,如果他去打針,就意味著會有好幾天我見不到他。失去唯一的心靈慰藉,我的生活會變得很艱難,尤其是還要面對李渭然那孫子的臭臉,和王天一的拳腳,我不知道這倆畜生是什么關系,反正一直狼狽為jian。似乎是有這李渭然撐腰,王天一對我的欺負更加變本加厲,我還是不敢還手,且不說我還手他會打得更狠,他的家底我也是惹不起,比起李渭然他對我的威脅更大,因為他爸是我爸醫院的副院長。這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好在這孫子并不知道,不然肯定更加仗勢欺人。有那么一段時間,我對他的厭惡程度甚至遠遠超過了李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