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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備注名。 第一次收到私人又獨一無二的照片,柳芝嫻好像被請到他宿舍參觀,往他的世界擠進一小步。 康昭:【過幾天進山,可以幫忙照看一下?】 芝士不甜:【可以啊】 康昭:【服務真周到?!?/br> 芝士不甜:【叉腰.jpg】 可是要怎么照看?總不能真的潛到他宿舍。 康昭:【進山前路過你那,我拿過去?!?/br> 芝士不甜:【OK】 - 康昭再來時,托孤似的抱著平安樹從警車下來。 柳芝嫻穩妥接過,“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康昭說:“國慶前,國慶我值班?!?/br> 車里還有其他同事,康昭沒能說太多,“麻煩你了?!?/br> “沒事?!?/br> 康昭回到車里,大志還在打電話。 大志大聲說:“媛媛,我愛你?!?/br> 手機那邊傳來,“哎,知道了,又要進山是吧?!?/br> 大志從老熊那學來的,每次進山前,都要跟媳婦報備一聲。 老熊媳婦在鎮上開一家理發店,忙碌時手機外放,老熊那一聲數十年風雨未變的“我愛你”,店里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娘的巡山員老公又要進山了。 康昭和李京蔓交往時,也試過打電話給她,碰上她采訪,兩次,第三次放棄撥打,改為留言。 下山時,只有寥寥幾條信息。 對方估計也不習慣跟“樹洞”說話。 - 柳芝嫻辦公桌當天日歷打上一個小小的紅三角。 畫完又覺不形象,在下面多加一個三角形和一豎,成了一棵小紅樹。 這一天,康昭進山看樹了。 完美。 康昭進山這段時間,柳芝嫻忙著整理國慶后上市的產品目錄。 平安樹每天都會噴水。 第一天時她發照片給康昭。 沒有回復。 第二天還想發,但平安樹看不出變化,只能按下。 第三天打開對話框,前面聊天記錄被她刪過,寥寥幾條很快倒背如流。 第四天、第五天…… 九月末,康昭頭像又沉到幾頁之后,平安樹依然看不出變化。 前頭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些微感情,漸漸被時間稀釋。 早晨。 柳芝嫻檢查苗木生長情況,記錄數據。 三個月前還是一片荒蕪的土地搭建起像模像樣的苗圃,柳芝嫻跟臨產女人一樣,期待這片土地的成果。 從苗圃出來,柵欄門邊洗手池有人在洗手。 柳芝嫻隨意瞥去,初初以為是花農,再一看,沒身材這么挺拔的花農。 那人岔開腿彎腰,腰帶以下腿未免也太長了些。 柳芝嫻驚喜:“哎!” 康昭抹一把臉,水珠子順著英朗的臉旁滑下,黑色沖鋒衣的前襟沁出暗色印子。 康昭淡笑著:“叫誰呢?” 柳芝嫻也笑,“你什么時候下來的?” “剛剛?!?/br> 但他一身行頭干凈整潔,也不知在哪提前換過。 洗手臺旁多出一個綠葉三角包,跟當初裝她耳環的相似。 柳芝嫻交替看著一人一物,康昭的回視中有肯定的意味。 她大膽拿過來,“這回又是什么?” 康昭說:“山上撿的?!?/br> 拆開小禮物,里頭一只干枯的松果,色澤紅亮,果粒飽滿均勻。 柳芝嫻愛不釋手,“哎,真好看!跟我衣柜顏色很搭?!?/br> 康昭浮起更多笑意,“我猜你可能會喜歡?!?/br> “太喜歡了!謝謝你?!獙α?,你來拿平安樹的吧,我上樓給你拿?!?/br> 她回辦公樓那邊把盆栽端下。 康昭接過左看右看。 “不愧是專業人士,我連仙人掌都養不活?!?/br> 柳芝嫻隨口道:“可是你養活了門鶴嶺一片森林?!?/br> 康昭說:“又不全是我的功勞?!?/br> 柳芝嫻沒發現他的車,康昭只說半路下車,同事先開回去了。 柳芝嫻回屋里拿車鑰匙,“我送你吧?!?/br> 康昭說:“也好,正想和你談談元旦慶賀盆栽采購的事?!?/br> - 柳芝嫻就這么稀里糊涂拿下“佳松園藝”第一筆訂單。 樊柯對她刮目相看。 “行啊嫻老板,竟然把我想攻克的大山輕輕松松拿下。我就說康昭嘴巴怎么那么嚴,原來想給你留機會?!?/br> 柳芝嫻忽略掉打趣,強調道:“這筆提成必須算我頭上?!?/br> 樊柯:“那必須,你現在是‘佳松’的開山祖師,金牌銷售?!?/br> 柳芝嫻暗暗估計提成,算不上一“桶”金,一小“杯”差不多。 國慶后,訂單源源不斷,還是主動找上門來。 康昭那哥們于默在銀行官職還不低,替單位拿優惠價;更多的柳芝嫻摸不透脈絡,但無一虛假,都是康昭或于默熟人。 樊柯變成陪襯,陪她跑許多地方簽合同。 回南鷹鎮路上。 樊柯邊開車邊吹口哨,“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康昭雖然只是一個派出所長,但背景人脈不可小覷。meimei,你面子真不小?!?/br> 柳芝嫻樂極生悲,“你說他怎么那么放心把熟人介紹給我們?!?/br> 樊柯jian詐地笑:“哦哦哦哦,你可不要帶上我,只有你,沒有我們?!?/br> 柳芝嫻悄悄握拳,“這些單必須得做好?!?/br> “那必須,這可是開門紅?!?/br> 沉默片刻,樊柯回頭揣摩,忽然正經道:“其實康昭也沒有‘特意介紹’,他只需話里話外透露點什么,想討好他的人,自然會蜂擁而上?!?/br> 柳芝嫻蹙眉,“你知道爸爸是誰?!?/br> 樊柯哼唧一聲。 這個人精天天在外頭跑,不知道才怪。 柳芝嫻喪氣,看來她最后一個知道。 “你覺得,康昭這人怎樣?” 樊柯說:“看你想問哪方面?!?/br> “整體?!?/br> “事業心自然沒得說,挺正直負責。至于作為男朋友嘛,嘿嘿——” 狡詐的“嘿嘿”勾得她心癢癢,她信賴樊柯,如果樊柯贊許這個人,那無疑成為一道人品保障。 樊柯語氣緩下來,“跟我接觸過花天酒地的官二代不太一樣。他身上有股韌勁,讓人容易把他視精神領袖,但貌似他并不太喜歡擔任這樣的角色。懂我說的嗎?” “……不懂?!?/br> 樊柯氣餒,“人是個好人,只是心思有點復雜?!?/br> 心思復雜的康昭恰好發來一個小視頻,一只橘紋奶貓正在吸注射器里的奶。 出鏡的兩只手骨節分明,修長靈活,一只兜著奶貓,一只推送注射器,應該是康昭的。 芝士不甜:【好可愛!哪來的?】 康昭:【所里剛救助的,想養嗎?】 芝士不甜:【可以嗎???】 康昭:【想就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