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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森看了一眼表快遲到了,只好收起現形劑,坐下來一邊吃飯一邊說:“你最好自己給我出來?!褒埗沁呌植徽f話了。蔣森吃好去上班。辦公室里眾人都在,各自坐在位子上,一臉凝重。郝樂山已經拆下胳膊上的掛件回來上班了。他坐在那兒,臉色比其他人更加凝重,說:“昨晚我夜班,又丟了一條魂魄?!?/br>柳江元這次沒罵人,蔣森問:“又其他區的同事向上級反映嗎?”冉冬冬說:“這種事情怕引起恐慌,就算有人反映,應該也不會向外露吧?”“昨天我跟原來一起工作過的同事聯系,他現在在市中心辦事處?!绷獓@了口氣說:“據說最近也有幾次APP失靈的事故發生,但沒有造成亡靈丟失,大家都認為是系統該升級了?!?/br>蔣森問:“這次地府批復怎么這么快?我在以前的辦事處,一般至少要半個月才給回復?!?/br>冉冬冬笑起來:“我以前在那個區也是?!?/br>郝樂山忽然反應過來,問:“你們都是臨時調聘過來的嗎?主任?你也是?”柳江元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郝樂山道:“咱們這辦公室是臨時組建的?主任,你是本市的,以前這個區的老人呢?不是說干咱們這行兒都是父傳子子傳孫的嗎?怎么咱們這個區全是新人???”在場眾人都是一陣汗毛倒豎。柳江元解釋道:“我原來是在北山區工作,八月份的時候,上面跟我說南山區的領導離職了,問我要不要調過來……當時光顧著高興了,倒是沒問那么多……”柳主任說著說著,自己心里也毛起來。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秦松宇開口道:“上個世紀的事兒了……”郝樂山被他嚇了一跳,問:“什么事兒?”“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頭名為‘妄’的魔獸,最開始是在B市出現,后來B市的驅魔人全體出動,也沒能逮到它。妄一路從B市逃竄到聊城,所到之處方圓百里內的人都要瘋魔,連其中幾個驅魔人都中了招?!?/br>秦松宇喝了口茶,繼續道:“大概是因為南山區最靠近聊城地府,當時妄暫時棲息在了這里,地府眾鬼躁動不已,眼看人將不人鬼將不鬼。驅魔師與地府的工作人員當即制定計劃,準備甕中捉鱉將妄誅殺,結果戰況慘烈,南山區整個辦公室的引魂使全數犧牲,有的重入輪回,有的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再后來,地府在南山后面落了一塊鎮魂碑,上面寫了當時犧牲的幾位引魂使的名字,但誰也沒再提重建南山區辦公室的事?!?/br>郝樂山張著大嘴半天沒合上,蔣森問:“那最近為什么又組建起來?”“大概是因為活兒多了其他幾個區忙不過來?”秦松宇說。冉冬冬急切地問:“那那個魔頭妄呢?殺了沒有?”“沒有,魔由心生,只要世界上有人,人有妄念,妄就殺不死。雖然沒殺死,倒是驅趕到海外了,前段時間不是什么使團來訪問嗎?就是為的這個事兒?!?/br>冉冬冬崇敬道:“老秦,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事兒???”“因為當初的驅魔行動我參與了呀?!鼻厮捎钫Z氣歡快又得意地說:“不過當時我還年輕,資歷淺,只能干些端茶倒水后勤的活兒?!?/br>郝樂山說:“怪不得你一上來就當副主任呢,你多大歲數了?”“還好還好,也就二百來歲吧?!?/br>柳主任在旁邊沒說話,蔣森皺著眉發了會兒呆,問:“那現在這情況……是因為妄又回來了嗎?”“說不好,大概有點這方面的原因吧?!鼻厮捎畹溃骸耙部赡苁桥R時現象,中央地府應該有安排它的去處,到時候若是能請到老資格的鎮魔獸,就都消停了?!?/br>柳主任和蔣森兩個都沒再說話,郝樂山問:“秦爺爺,那您都這么牛了,怎么還來我們辦公室當這么個小小的副主任???”“為了賺錢啊,當捉妖師的收入太不穩定了,時有時無,我又不想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公會,只有你們這兒要我,我就來了?!鼻厮捎钤捪蛔哟蜷_就剎不?。骸捌鋵嵨冶緛聿辉撨@么落魄的,前段時間因為私事,住了一家黑店,把我多年的積蓄全都坑走了,那個老板娘是我二百年來見過的最刁蠻的女人!”蔣森想了想,猜他大概是在說紅塵客棧里的姬惠云……第三十二章南山辦事處的一屋子人坐著聊了一會兒天,最終也沒討論出來個所以然。什么魔頭、什么鎮魔獸都離他們太遙遠了,這最起碼是市級地府才有資格管的事兒。對于他們這些小公務員,也就捉一捉純天然無公害的孤魂野鬼還行。柳主任說雖然底下批復了可以脅從調查,但做通行證什么的估計還得兩天時間,畢竟近期因為使團訪問檢查較嚴。蔣森心想,要不是怕地府查起來沒處說,他就領著柳江元從紅塵客棧的小書店走了。過完元旦,天已經冷得伸不出手了。蔣森一上車就打開暖風,冉冬冬出來潑茶缸里的茶葉末子,順便送蔣森出門:“森哥,執行任務的時候加油哦?!彼f話的時候故意學電視里的女明星做了個握拳的動作,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的可愛。蔣森笑道:“咱們共勉吧?!?/br>剩下一辦公室的人也都在替他祈禱,希望他這次能順利完成任務,因為柳主任預感他下個月的獎金也沒有了。蔣森今天的任務是在商業街旁的一個小巷子里,這里緊鄰商業街,卻與那里的繁華格格不入。各種臟亂差的小吃店鋪,早年電腦沒有普及的時候,還有賣全年齡類型碟片的音像店,甚至有癮君子光天化日違法犯罪。可謂是真正魚龍混雜的地帶了。蔣森找了個自行車位把車停了,就走到一個附近的公共廁所,這兒的公共廁所也一言難盡,臟的讓人直閉氣,而且竟然連帶隔間的蹲坑也沒有。蔣森裝模作樣慢悠悠上了一會兒廁所,等旁邊的人都走完了,他才變換成任務模式。幽深的小巷里彌漫著陣陣下水道的腐敗氣味,私搭亂建的棚屋上蓋著五顏六色的塑料布和生銹了的鐵皮。蔣森靜靜在一旁等著,便看見一群穿著校服的學生朝這邊走過來。他們中間圍著一個身材纖弱的男孩子,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年齡,臉蛋稚|嫩,寫滿青澀。他旁邊跟著個身材粗|壯的男孩,腦袋染了顏色,正揪著他的衣領子,一邊走一邊發狠道:“到地方了,看你還能耍什么花招?這個星期的五十塊,交上來!”“不是……二十嗎?”男孩抬起頭,不太敢看他,眼神閃躲著問。“我說五十就五十!這是利息,上個星期你就該交了,一直沒逮你,所以這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