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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惛挷]有下馬,怎么說他現在也是當朝理事的皇子,太子雖然是儲君但是還沒有監國之權。陳乾點點頭,遂與拓跋家的兄弟們問好,“怎么不見公主殿下?還有誠王去哪里了?”“哈哈,小兒女即將新婚,這一大早的,誠王就被純母妃給叫進宮中去了。怎的太子在宮中沒有看見嗎?”陳笒給拓跋羅使個眼色,若是讓太子在婚前抓住什么不撿的把柄可就不能善了了。拓跋羅盡管不是很明白陳笒在擔心什么,但是他也看明白了陳笒的意思,不能泄露出陳誠和小妹的位置便是。“如此想來應是走差了,啊,我約了京中的學子們在前面流水曲觴,不知幾位皇子可有興趣?”太子此話一出,陳笒便明白過來,太子這是經人指點了,至于這指點的人,除了大殿上那位不作他想。“太子盛情,我等自然不勝榮幸?!蓖匕细豆笆质疽?,這是他們昨天商議的,這之前拓跋羅在城門前給太子下過臉色,為了不讓太子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大皇子身上,之后和太子打交道的事就落到了這個漢邦所謂嫡子的身上。陳笒的意思是,讓太子看見他們也是有野心的,但是話當然不能如此說,陳笒只是提醒突厥皇子,太子這個人瑕疵必報。“好,那諸位請隨我來吧?!碧诱{轉馬頭,領先半個馬身在前面帶路。不過片刻,陳笒等人就看見了那些京中學子,當他看見其中的一襲白衣的時候,瞳孔驟然一縮。顧云悰,他怎么會到這來。殊不知顧云悰在看見陳笒的時候心中倒是一片了然,今日晨起的時候太子相邀的原因也就說的清了。向后看那邊亭子中的季偉勝,顯然,這個被請來給眾學子評判高低的人也沒有想到,無論之前如何,此時隨機應變就好。“眾位,今天有緣相聚,大家不必拘束,突厥的皇子們也頗為了解漢邦的文化所以,咱們還是一切如常?!碧友哉Z中的暗示學子們聽了個明白,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太子要讓這些草原的莽人來參加詩會,但是人家已經到了,總不好說什么。到了太子的地盤,陳笒便不再說話,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因為一時還想不出對策吧。幾人將馬匹放開,在學子中錯落而坐,中間一條人工開鑿的清溪九曲回環,是從獵場的泫水湖中引來了一小條,轉為春夏之季皇室舉行詩會準備的。用于傳遞的木盤和酒盅紙筆等物已經在溪中漂流,顯然這里也是剛剛開始。似是有意,陳笒坐的位置正是顧云悰的上手,他一邊給身邊的拓跋付兩小解釋流觴曲水,一邊注意著木托盤上的詩題。拓跋家的兩個小的并不是笨人,對這個新鮮物事很快起了興趣,不一會兒便自己拿起詩題思考起來。而這時,陳笒卻注意到顧云悰的手臂似乎行動上有些遲緩,難不成是受傷了?他自到了京城之后就再沒出去過,是何人傷了他?一個晃神的功夫,水上的詩題已經過了一番,“明德。怎不取詩題?”太子見陳笒這邊沒動靜,出言提醒。“被這邊塞的風吹了幾年,我這行文頌句之事已經生疏了,還需要回顧片刻?!标惛捿p笑“倒是不知道這次詩會可有彩頭?”“哦?”太子倒是頗為不解,“什么彩頭?可是獎銀?”太子意欲將陳笒的話意帶到黃白之物上。聽見此話的顧云悰嘴角輕輕上挑,這太子的心機,怕是比不上燕王十分之一。陳笒了然的搖搖頭“我在金陵老家的時候,參加夫子舉辦的詩會,拔得頭籌者或能得到夫子的孤本一本,或能得名家字畫一件,文房四寶一件,并非□□之物?!?/br>如此彩頭一出,在場的學子們也紛紛豎起耳朵,文人墨客最喜歡的莫過于孤本和文房,若是有欣賞的名家字畫,那更是會引起一番爭奪之物。一聲低笑傳來,陳笒扭頭,正看見顧云悰嘴角笑意未散,“世子因何發笑?”這話問的聲音極低,別說太子,就是隔了兩個人的拓跋羅都沒有聽見。顧云悰抬眼,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但是胸口中卻好像被攥緊了一樣,輕輕出氣,“這南北兩方的習俗差異甚大,金陵富庶,故而游樂多有彩頭,京師乃是皇室中心,整個漢邦有三成的官員集中在此地,其中清高者不勝枚舉,故而,這游樂間多縱情為上,彩頭什么的,倒是少有?!?/br>“世子果然博學?!标惛捖牫隽祟櫾茞浽谟幸恻c出他和陳七的合作,而作為燕王,作為鐘冥樓的幕后人,他對顧云悰應當也是不陌生才算合理?!熬寐勈雷悠娌胖?,今日得見,才知道什么是聞名不如見面?!?/br>顧云悰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經成了一半,正此時太子又再出聲“既然燕王說了這個彩頭,那咱們這次詩會也帶上個彩頭。至于這是什么,孤一時也沒有什么好的,不如請季中書大人說一個如何?”此話一出,顧云悰電光火石間便拿了主意,在眾人都看向季偉勝的時候頭稍稍向燕王的方向歪了一下,季偉勝領會的微笑,捻捻胡子“老夫一生清廉,身無長物,不若這樣,一個月之后的金陵詩會,皇上命老夫前去協理參判,若是今日能拔得頭籌者,老夫便攜他同去如何?”“季中書一句話,把我們在坐的人,心都勾起來了。若是因為心緒不寧而得不到佳句季中書可要負責才行啊?!睂W子中不乏有慣于玩鬧者,此話引起了一片笑聲。陳笒暗自思襯,這個彩頭未免過大了些,但是看看周圍的學子,均是今朝春闈的進士,想來是準備著秋季的殿試,若要論起行文道句,他們或許能勝一籌,但要論作詩,只怕是無人能比肩自己身邊這人。轉瞬之間,陳笒便明白了季偉勝的用意,心中不禁暗笑,季叔叔以為他真的想去金陵詩會?殊不知這濟源莊的本部就在金陵,而陳七的墓,也在金陵。有了彩頭,大家也就更加上心了些,這新的題目為賞秋之句,一時間眾人或議論或沉思。倒是肅穆了許多。陳笒拿起紙筆,筆落銀劃,他的字氣勢沉淀,落筆心中自有千秋,賞秋之句,作為一個剛從邊關回來的將軍來說自然不能風花雪月了。身邊,顧云悰看看紙上的詩句,卻是再也沒有那種閑適時光了。詩稿交上,季偉勝看著手邊兩個詩稿,心中五味雜陳,論實力,兩個不分上下,論意境也各有千秋,若是他再不知道自己和顧云悰的交互已經被王爺發現了,他也就不用做這個中書令了。“老夫看到兩份佳作,實難判定,不如大家一起鑒賞一番?!奔緜俪虺蜓嗤跄沁?,胡子翹了翹,他推出去了,結局自看天意吧。“淮南王世子這首,當屬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