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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太子不派上幾個探子尾隨,皇上也放心不下,若是他們進了尋常茶樓,只這密會一條就夠燕王百口莫辯。這清源不同,清源是京城中最大最好的,也是最雅致的一個,燕王要是選了此處,才有幾分道理啊?!?/br>“都說文人剛正,清風傲骨,不為五斗米折腰,我怎么覺得季大人對這些事,樂在其中呢?!鳖櫾茞浧分虏?,自從他暗示季偉勝自己的茶水有問題之后,季偉勝便三五不時的將他帶到京中的茶樓,漸漸地他也算是對這茶水有了研究?!把嗤醯热松蟻?,季大人可要出門迎接一下?”“世子拿老夫取笑?!奔緜贀u搖頭,他何嘗不知道,燕王是想將他排除在外,但是,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又是她的孩子,怎么也放心不下啊。而在此時,另一邊的雅閣中,陳笒兄弟倆正和拓跋家的幾兄弟討論匈奴的問題,拓跋弧給陳笒的信中曾經說過,十五年的和平并不算短,這段時間若是閑散養兵莫過于浪費,兩邊不如將匈奴當做練手的,一南一東若是能將匈奴長久的趕到寒冷的西塞便是再好不過了。但是陳笒覺得這事急不得,最好一步步穩著來,此次拓跋兄弟進京,也有著商量的一層含義。樓下的雅樂傳來,掩蓋了雅閣中急速的交談,何況突厥語在漢邦并不是所有人都會的,門外停留的探子只從里面不時傳出的笑聲和鬼祟的聲音中判斷里面大概是在談論風流韻事。畢竟在茶樓的文人雖然不少,但是也不乏專門為了這教坊女子而來的風流之士。陳誠不時看看一邊專心對付點心的拓跋戚,這個算起來是他的正經小舅子來著,怎么和他jiejie的心機差了這么多。過了三刻,教坊一曲彈完,是像眾客人討賞的時候了,茶樓的小二端著托盤跑到二樓的雅閣,挨個敲門,愿意給點的就進去,不愿意給的就順手再關上。但是能到這來的人,多少都要個面子,畢竟這小二的一嗓子喊賞也不是白喊的。到了陳笒他們的雅閣,進門的小二瞅瞅桌上干凈的碗碟面色如常,“幾位爺,小的來替下面的教坊討個賞錢?!?/br>拓跋家的兄弟出手倒是大方,兩個明晃晃的金鎦子直接就扔到了小二的托盤上,小二身子一低,穩當當的接住,隨即報賞“雅閣四房賞金十兩!”一個包間只報給的最多的那個人的,也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小二這一嗓子倒是讓兩個房間之后的顧云悰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這突厥皇子,跟著燕王學了點什么啊?!?/br>一邊的季偉勝也哭笑不得,這漢邦的幣制中,一兩金等于二十兩銀,往日里這小二跑一圈能得個一百兩銀子已經算是奇跡了,這手一出,少不了惹麻煩啊。殊不知,陳笒這邊也是苦笑連連,“拓跋過,你這出手,可是惹了麻煩了?!蓖匕狭_和剛才扔錢的老三面露不解。陳笒看看一邊晃著手腕的陳誠,“且等等吧,一會兒那教坊的坊主會上來謝賞的?!毖鄢蛑贿吤婷嫦嘤U的幾兄弟,陳笒舉杯品茶。一邊的陳誠給幾個突厥家的爽快人講解這教坊的規矩。果然,不過一刻,敲門聲再次傳來,坊主帶著一個漂亮姑娘上來謝賞,那姑娘帶著樂器,顯然是準備著單獨演奏的。拓跋過點點頭,示意兩人可以開始了。那女子素手輕撥,琵琶聲如珠落玉盤傾瀉而出,曲聲漸起,陳笒也贊嘆不已,這女子的歌聲確實出挑,怕是在這茶樓中有不少常年捧著的恩客。果然,曲未過半,雅閣的門就被踹開,當頭的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看看屋內的情形,瞬間癱軟在地上。身后傳來一個聲音,“怎么了。紅玉可在里面?”聲音的主人現身,陳笒一時還認不出是哪個,倒是陳誠噴笑出來,“我當是誰,原來是母后家的外甥,王公子,小王這廂有禮了?!?/br>那王公子看清屋里的人之后一腳踹向那個趴在地上的家丁,“不長眼的東西,王爺在這你也敢踹門!”將家丁踹跑之后王公子滿臉大汗的給屋里的人鞠躬,正打算請安,陳誠就一眼給他瞪了回去“滾?!?/br>王公子如蒙大赦,轉身頭也不回的出去了,還沒忘了把門給關上。一場鬧劇因為來人是個有見識的故而沒鬧起來,陳誠倒覺得頗為掃興。一邊的教坊主和紅玉聽聞屋里幾人是王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小的給王爺請安了?!?/br>陳笒輕笑“罷了,你們起來吧,紅玉姑娘將剛才的曲子唱完可好?”紅玉抬起頭掃了一眼陳笒,點點頭,坐回剛才的位置,又接著剛才被打斷的地方接著唱。陳笒點頭,心性倒是不錯,怪不得能在清源有一席之地。而不遠處看熱鬧的季偉勝看見那王公子就差沒爬出來了,也是忍不住的大笑?!罢娌恢姥嗤踹@次是什么運氣?!?/br>顧云悰聽著那邊傳過來的曲子,頗為享受?!按伺男圆诲e,怪不得教坊主帶著她來謝賞?!?/br>季偉勝點頭“這紅玉是前朝罪臣之女,也算是大家出身,所以心性比一般的小門女子要好很多?!?/br>“聽曲,聽曲?!鳖櫾茞浢蛞豢诓杷?,劍眉微皺,他手腕處的酸痛已經變為刺痛,難道是因為那茶?紅玉謝過幾人之后,起身隨著教坊主離開。屋子里的人也沒做挽留,倒是讓教坊主好生可惜了一番,轉念又想要是他把紅玉賣了,到哪再去找個臺柱子啊。過了片刻,陳笒等人也起身,“拓跋兄,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是我老師的住處,咱們可以在那里用午膳,不知幾位意下如何?!?/br>“自然是聽你的安排?!蓖匕狭_語罷哈哈一笑,顯然還在為剛才那個狼狽的貴公子感到可笑。“那咱們便走吧?!标惛捨⑿?,出茶樓前,陳笒看看重新開始彈唱的教坊,里面并沒有那個叫紅玉的女子,顯然是被帶到那個王公子的雅閣去了。探子見一行人出了茶樓心下送了一口氣,卻又看著幾人向城門處走去。陳笒一行在城門口的守衛處要了七匹快馬,雖然比不上各自的坐騎,但是比起一般的馬匹也好上許多。眾人騎馬前進,后面城門處,皇上的坐探拿著皇宮的令牌要了馬匹緩行跟上。京郊的一處宅院,早便有小童通報給朱夫子,故而陳笒他們到的時候,朱夫子正在正廳等待。下馬步行,陳笒當前行禮“弟子明德,拜見夫子?!?/br>“起吧?!敝旆蜃咏衲炅?,但是精神尚好,紅光滿面,顯然興致不錯?!胺蜃?,這是我六弟陳誠,這是突厥的大皇子拓跋羅,二皇子拓跋燕,三皇子拓跋過,四皇子拓跋付,還有五皇子拓跋戚?!?/br>“見過朱夫子?!标愓\和諸皇子行禮,朱夫子起身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