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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沖進營帳,他們的任務是在夏侯因發現不對之前將這波兵士全部干掉。軍營中忽起的火把和冰冷的金屬聲驚醒了忽而赤的美夢,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面帶微笑,但是眼神比草原上的孤狼還要陰狠,忽而赤似乎能看見陳笒微笑的嘴角中沒有露出來的犬齒,肯定和狼一樣閃著寒光。“貴客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見諒?!标惛捁笆中卸Y,微笑的嘴角上揚,大大的弧度減少了這張臉的凌厲之感?!罢堄貌??!?/br>忽而赤看著自己帶來的五千兵士已經被團團圍住,不知道這個帶頭的想要干什么,“我們不慣飲茶,還希望你主隨客便?!?/br>“好啊?!标惛掃B眼睛都瞇起來了“上酒!”兩人的對話在這空曠的地方顯得一點頭不突兀,仿佛他們真的只是在做客,主人家用酒水來招待客人一樣。一桶桶火油和馬奶酒從天而降,忽而赤大呼躲避的同時火把落在了身上,熊熊的火焰,沖天而起,厚重的盾牌被兵士們立在周圍,尖銳的長矛不斷地刺向意圖逃脫的散兵,從天而降的箭矢和石塊彷如屠刀一般宰殺著毫無反抗能力的羔羊。忽而赤割掉身上著火的袍子,臉上被火燒掉了一半的毛發,他抓著明晃晃的彎刀想要跳出火海,卻被迎面的石塊擊中重重的跌落下去。五千人,沒有一人能夠逃出火海,慘叫聲和火光甚至傳到了呼延慶的營帳。用來抵擋他們四處亂跑的盾牌都已經快被燒到融化,場內終于一片寂靜。陳笒看著天上蒸騰的滾滾黑煙“天亮了,準備出戰!”兵士們領命,火紅的盾牌圍成一圈,仿佛是一塊塊墓碑,記錄著這一場反屠殺。從后方傳來了滾滾揚塵,陳笒看見那領頭的一個紅袍,點頭“來的真是時候?!鄙磉叺纳蚯喟盗R,戰場上穿一身紅袍,是sao包還是找死!☆、算“圣旨到~~”悠揚的嗓音卻非要轉折好幾個彎,硬生生的變成了怪腔怪調。兩軍陣前,一個紅袍青年拿著明黃色的圣旨十分招搖的過來,打馬到了陣前,青年手忙腳亂的勒住馬,轉了個圈才停穩當“媽呀,咋這嚇人啊,這是準備開打???”司空翔的問話引起了兵士們的一翻白眼,對面的呼延慶不明就里只以為是漢人的增兵到了,一時間也不敢妄動。但是當他看到那個紅袍青年調轉馬頭向來路跑去,甚至帶走了部分將士的時候他哈哈大笑?!翱茨?,那膽小的漢人,他們怎么會是我們草原狼群的對手!殺!宰殺這群羔羊!為忽而赤報仇!”忽而赤和那五千精銳的死呼延慶并沒有隱瞞,甚至不需要隱瞞,因為當大家看見整齊有序的漢邦兵馬的時候就能知道昨夜的慘叫和火光是什么人發出的。呼延慶并沒有想他說的那樣輕松,因為他十分清楚忽而赤帶過去的那些精銳的實力,他們固然是犯了輕敵的錯誤,但是也同樣證明著這幫漢人的實力不容小覷。未戰而逃,不是他們草原人的性格,尤其是,在自己已經損失了一員猛將的情況下,呼延慶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面高地上的那個主將,就好像草原上的狼群,在對戰的時候狼王對狼王,這是不可逆轉的自然法則。□□的騎兵由于烏云一般從草坡上蔓延,陳笒坐下的黑馬不耐的噴出鼻息,前蹄不斷的踢打著腳下的草皮,拍拍黑桑的側頸安撫一下這個好戰的伙伴。陳笒計算著步數,在突厥人準備上坡的時候揮手帶著身后的兵士沖鋒,在半坡相遇。向下的沖力將加大攻擊的效果,特制的長矛被騎兵栓在馬側迎面撞上的馬腿人腿全部被捅了一個對穿,長矛邊上的鐵鉤也帶下了不少過路者的血rou。戰馬的嘶鳴中,陳笒和呼延慶在軍中迎面而立,“你是燕王?”“呼延將軍。別來無恙?!标惛捰猛回收Z和呼延慶對話,顯然對面沒想到這點。陳笒嘴角帶著微笑,似乎兩人并不是處在鮮血似錦的戰場,而是在一家普通的酒家相遇,敵人對我了如指掌,我卻對敵人知之甚少,這是陳笒的老師對于前朝為什么一直在突厥問題上僵持不下的原因。陳笒則在老師的影響下對于他們的敵人了若指掌。“你見過我?”呼延慶皺眉,不可能,他要是見過這個人不可能沒印象,正在他神思之時,一道寒光直擊面門,說時長實則僅在一瞬,本能的驅使下呼延慶倒仰上身躲過了陳笒致命一擊。一擊無效,陳笒并不意外,對于一個能夠自如出入突厥皇室的人來說要是本領低下也就沒有什么沒意思了。呼延慶直到陳笒將武器收回時才看見剛才襲擊他的是一個什么樣的東西,說它是刀卻雙面有刃,說是劍卻比劍要厚重許多,甚至中心還有厚鐵煅燒后留下的烏黑,耳邊一陣嗡鳴,利器的破風聲直到現在才響起,可見這燕王功力深厚。陳笒臉上微笑收起,將手中烏鞘從側面送出,整個人飛身而起,腳卻向著呼延慶的馬頭踢去。突厥人對戰馬的愛護堪比生命,呼延慶拿出彎刀向陳笒的小腿處削去卻好像砍上了鐵板發出金屬的碰撞聲。陳笒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呼延慶力氣十足的一刀還是讓他轉了個方向,手中烏鞘彈出,削掉了兩個突厥兵的腦袋。幾乎不可能的角度讓呼延慶目呲欲裂,“??!”呼延慶擋住意欲殺入軍中的陳笒,二話不說拿著彎刀向他沖去。陳笒不躲不避橫起烏鞘在頭頂擋住劈下來的彎刀,順勢按動手柄上的機關,烏鞘彈出,兩刃相交處甚至摩擦出了火花,尾部的精鋼鏈子卡住了呼延慶的彎刀,彈出去的刃部擊碎了一個兵士的腦殼,血水四濺。機關回收,烏鞘帶回的血跡濺上了陳笒的臉頰,順便擠斷了呼延慶的彎刀。右腿掃出陳笒躺倒在地手中烏鞘向上拋去拳頭收回的時候已經打上了呼延慶的脊椎。清楚的碎裂聲傳來,呼延慶倒地?!安豢耙粨?,不過你還有點用處?!彼Ω蓛魹跚噬系难E,陳笒轉身將身邊的敵人清除,跟著他的黑桑不斷地前踏后蹬,不時還將濺到鼻孔處的血跡舔掉,比它的主人都興奮。主將被俘,生死不明,□□厥的兵士們并沒有驚慌而是機器了血性,甚至有幾個百夫長想要搶奪呼延慶,但是都被自覺跟在黑桑身邊的沈青一刀斬殺。鐘悌解決自己身邊的敵人,抓過手下的一個百夫長,“去,帶著你手下的人護著黑桑,把呼延慶帶到營地!”“是!”長矛掃出,百夫長不顧肩膀上帶著的血洞帶著手下的人向黑桑身邊沖去。陳笒看見了這支小隊,從陣中飛身,踩著人頭幫他們開路,烏鞘彈出又收回,屠戮士兵猶如殺瓜切菜一般簡單??咨系难E漸漸滴落,在軍中,陳笒就好像是一個殺神一般,所到之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