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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安在這方面確實有遠見,“云頂”里面大事小情出過不少,虧得有石巖這樣的八面玲瓏的人才暗中料理,才并沒有鬧出過任何差池,如果調走石巖,無論是他還是顧良辰,在“云頂”里就少了一個妥帖人。許志安對此心知肚明,按說石巖這樣級別的人的去留根本不需要由他親自過問,可是,想起之前出現的那次人命事故,如果沒有石巖在中間安排,他們縱然脫身,也不會那么干凈利落。于是,對于石巖的去留,許志安總覺得有必要一問。連許志安都明白的道理,顧良辰如何不懂,他只好嘆一口氣,實話實說:“這件事本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順水推舟答應了而已?!?/br>許志安是聰明人,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不由皺眉:“李素?”顧良辰點點頭。許志安一臉不贊同,語氣都嚴正了許多:“良辰,這不是小情侶吵架撒嬌。只說一句不高興,就要去博美人一笑,石巖為你處理過多少事情,你知道沒有人比他更合適那個位置?!?/br>顧良辰聽許志安這么說,反應了一下,方知他誤會了,出言解釋:“我沒有把石巖邊緣化?!?/br>許志安聞言一愣。顧良辰接著道:“錢唯要去負責新唱片公司,所以造成了空缺,李素要把他調進顧氏,接了錢唯的位置?!?/br>許志安更是有些不明所以,他本以為,顧良辰是為了掩蓋過往的證據,秘密處理了石巖,卻不想,這樣的安排,石巖實則是高升了。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安排還是李素提出的建議。按說,以李素與顧良辰的關系,李素應該是并不待見石巖的,可這一番作為,說明李素分明是欣賞石巖的工作能力的。許志安只覺得不正常,因為什么,他也說不出緣由,難道李素真是宰相胸襟,對這等小事能做到毫不在意?可是看顧良辰那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的愁緒,說明他與李素的關系分明并不融洽,許志安這些年看得分明,對顧良辰,李素還是有感情的,可是面對有感情的顧良辰,李素尚在計較過往的恩怨得失,面對旁人,真的能心無芥蒂?這些疑惑全裝在許志安的心里,沒有頭緒,自然是不能對顧良辰說的。許志安皺著眉看顧良辰,一語雙關:“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攔,畢竟對石巖來說,這是件好事?!?/br>顧良辰怎么會聽不出許志安言下是在警醒自己:調走石巖,對于他顧良辰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顧良辰苦笑著搖頭:“志安,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我不能不表這個態度?!?/br>許志安側目看顧良辰。顧良辰不理許志安詢問的目光,徑自道:“你我都知道,對于我來說,石巖代表的是那些我不能公諸于眾的陰暗面,而這個陰暗面,是把我和李素的關系推到今天的動因?!?/br>許志安沉默地看著他。“調走石巖是我的一個態度,我是真心想和李素好好走下去,所以我必須與過去做一個訣別?!鳖櫫汲叫南驴占?,隨手摸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才覺得有了一點踏實的感覺,“志安,你能理解么?這是我必須要做的,如果我還想有機會,我就別無選擇?!?/br>許志安第一次聽顧良辰用這樣正經而哀傷的語氣說話,對于李素在顧良辰心里的位置,許志安在這一刻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他以前只知道李素對于顧良辰是不一樣的,卻直到今天,才懂得原來不一樣到這個程度,顧良辰是真的栽在李素手里了。這個人,如果求不得,就無所救贖。許志安面無表情,他性格風流不羈,甚少有這樣的時刻,連那雙桃花眼中常有的嬉笑人間的神色都退了干凈,他就這樣看著顧良辰許久,好像第一天認識他一樣,最終問:“值得么?”顧良辰用手夾著煙,英俊的面容滿是不容質疑的堅毅,連停頓都沒有地回答:“值得?!?/br>許志安看他那副樣子,突然笑了,游戲人間的神色又回來了:“良辰,你真是……”顧良辰側過頭看他:“真是什么?”許志安一笑:“沒什么。石巖的事情你自己拿捏,后續人選你如果一時想不到,我會先派人安排?!闭f著一揮手:“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想了,既然難得出來一趟,跟我打幾桿球,你敢么?”顧良辰聞言也笑了,把煙掐了道:“有什么不敢,只打球有什么意思,不如賭一把,一桿五十萬,你既然帶那小妞來讓我過了眼,怎么也得給你個面子,過段時間唱片公司運作起來,我會讓人安排的,今天你要是輸了,就當給你的人添禮了?!?/br>許志安桃花眼一瞇,笑罵道:“少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賭就賭,輸了別賴賬?!?/br>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跟新~謝謝大家支持哦~~第10章第10章顧良辰情場失意,賭場總算扳回些顏面,狠狠贏了許志安一大筆。許志安在這方面從來不計較,愿賭服輸,果斷認栽,顧良辰不由心情大好,幾天來在李素那積壓的郁氣都舒緩了許多,和許志安你來我往,在外面消磨了半天,興致正高,用過午餐,又商議下午去許志安新建的溫泉莊園泡溫泉。遠郊球場信號不好,顧良辰早晨的時候滿心郁卒無處宣泄,下意識地看所有活人都不順眼,于是他來見許志安,是自己駕車前往的,沒有帶人同行,也沒有想過向身邊人報備一聲。顧良辰的助理一上午都聯絡不到他,打他電話打不通,打去公司也都說董事長沒有來辦公,不由急的團團轉,只好把電話打去了顧家老宅。顧存松中午在家,正準備上樓休息,路過前廳,正巧聽得電話響,還是他不認識的號碼,挑挑眉接了起來。“喂?”助理耳聽得是個少年的聲音,當即反應過來這是顧家太子爺,聲音恭敬。“是顧少爺么?”顧存松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你是誰?有話快說?!?/br>助理顯然被顧存松不耐煩的語氣震懾了,回話飛快:“顧少爺,我是顧總的助理,我一上午都沒聯絡到他,他下午有個會議,晚上還要參加晚宴……”只是還沒說完,就被顧存松打斷了。顧存松把電話從左手換到右手:“顧良辰死了?”助理一愣,條件反射地答:“沒有?!?/br>“那誰允許你打電話到這里來找他?”顧家人對私人空間極其看重,助理被顧存松堵得啞口無言,方知自己僭越了,頓時一滴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顧存松冷著臉,語氣與顧良辰教訓人時無比的像,卻比他更冷靜:“想明白自己的本分,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做?!?/br>說完“啪”地一聲掛了電話,只留助理在電話另一頭風中凌亂。顧存松昨天回家時,就已經聽安管家說過,顧良辰住到李素那里去了,當時就在心里冷笑了好幾聲,只等著李素什么時候把他舅舅趕出來,自己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