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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自已從來就沒有活過。劉子熙是他生命中唯二的光明之一,只有被他疼愛著,他才覺得自己像是個活著的人。他想再活久一點,他想和劉子熙一起白頭到老,牙齒掉光,彎腰駝背甚至走不動路。可是……金世杰馬上就要帶自己走了!可是好舍不得子熙啊。春覺曉覺得腿一陣陣發軟,‘砰’的一聲跪倒在地上。仰頭看著趴在床上的金世杰,他用從未有過的,哀求的語氣對金世杰祈求:“可以不帶我走嗎?”“……”金世杰猛地倒吸一口氣?!皶詴阅恪睍詴运且嬲拿撾x自己嗎?自此陰陽相隔,自己再也無法和他說話、碰觸他、擁抱他,甚至親吻他。春覺曉再次哀求道:“求求你了!”以前他甚至不珍惜生命,無論什么事只要他不愿意,就可以死威脅金世杰。那時的他不懼怕死亡,甚至期盼著死亡。那是因為他沒有陽光,沒有希望。可是現在,他想為了劉子熙而活下去。所以,他可以為此付出一些其它的東西。他跪行幾步至金世杰面前,抓住他冰涼而枯瘦的手:“我給您一樣東西讓您帶走,就當是我在陪著你好不好!”他的手抖得厲害,“我的眼睛,舌頭,耳朵,鼻子,手腳,甚至是……”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拉過金世杰的手,按在襠部,“就算是這里也可以,你不是一直想要它嗎?我可以給你?!?/br>金世杰難得地瞪大了眼睛,那雙隨時隨地都銳利無比的眼睛里第一次寫滿了驚訝。春覺曉卻覺得金世杰震驚的表情有些諷刺:“你不會以為我會傻到一點沒看出來你對我的真實想法吧?!?/br>“我……”這回金世杰是震驚得舌頭打結,“原……來你一直都知道?!?/br>“你從一位單純的父親轉變為變態,這個過程太過明顯了,而且……那時候我已經十歲,怎么會看不出來?!?/br>是了,曉曉一向比別的孩子敏感,所以他才能輕易察覺出自己的情緒變化,變著法兒的討好自己,讓自已喜歡他,離不開他。“你每次幫我洗澡的時候,你都會特別特別留意的幫我清洗這里,還有后面。你的指頭好幾次差點就插進去了。當時我已經十歲了,你難道以為我一點都沒察覺嗎?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父親該有的行為,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刻意的躲著你。你的變態化太過明顯,我對你害怕!”春覺曉說著這些話時,目光漸漸飄遠,就算在回憶非常久遠的事。的確也很久遠了,已經十幾年了。那時的他明明只有十歲,可那里他度過的每一天的情景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從那以后他會更加留意金世杰的情緒變化,會刻意不和他說話,故意參加很多很多的學習班,早出晚歸盡量與他錯開。然后交很多新的朋友,每天和朋友斯混在一起。然后……金世杰的控制欲得不到滿足。他發覺春覺曉在漸漸逃離自己,他交了新的朋友,對著別人笑。對著自己時,不是小心翼翼就是面無表情。他卻并未去克制自己的控制欲,反而對春覺曉變本加厲。再然后……他幾乎隨時隨時查崗春覺曉在哪里,每天穿什么衣服梳什么樣的發型,洗澡要洗幾分鐘都要由他決定,他還會每天都抱著他睡覺。春覺曉抗爭,可是沒有用。他抗爭得越猛,換來的就是金世杰更加雷霆的手段。朋友們受傷,被威脅,家中破產,被追債,然后那些朋友一個個消失,他的行為讓春覺曉覺得恐懼和害怕。直到春覺曉身邊再沒有一個人,金世杰以為這樣一來春覺曉就完全屬于他,可是春覺曉逃跑了。第三百二十章你會等我嗎這幾年的分別,金世杰幾乎思念成疾,反而讓他對春覺曉的執念越來越深。春覺曉仔細地端詳著金世杰:“爸爸,只要不是我的命,其它的你要什么都可以?!?/br>春覺曉想活著是為什么?當然是和那個叫劉子熙的小年輕在一起。金世杰向來不懂什么叫成人之美。他只知道,喜歡就一定要搞到手。若不是看在春覺曉母親的面子上,他又豈會克制自己這么多年?即使當時春覺曉只有幾歲,只有十來歲,他也照下手不誤。現在被拆穿一切,他反而沒有半點愧疚之意,反而痛恨自己當初太過婦人之仁。若是那時就讓曉曉成為自己的人,再對他更好一些,是不是就沒有后面的那些破事了?金世杰追悔不已。只可惜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他蒼老枯瘦的面容上,閃過失望,然后是痛苦,最后被決絕取代。他撫摸著春覺曉的臉,說:“我怎么舍得讓你有一點點損傷?如果你非要活著,那我就把劉子熙帶走吧,讓他代替你陪我?!?/br>春覺曉:“……”害怕!恐懼!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其它字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跌坐在地板上,一言不發,眼前一陣陣發黑。金世杰卻過來抱住他,輕拍著他的背:“乖孩子,但凡是你不愿意的事,我都不會強迫你。十五年前你抗拒我的肢體接觸,我控制自己?,F在你不想跟我走,我也不勉強你,我會找別人?!?/br>呵——說得真好聽。什么叫不會勉強我?你這分明就是在威脅我,用劉子熙的性命來威脅我,讓我不得不心甘情愿。春覺曉推開金世杰看他一眼,眼神空洞無一物,仿如一個深淵。……他眨了眨眼睛,輕抿著唇不再說一句話。經過這段對話,金世杰更加的變本加厲,春覺曉現在連家門都出不了。他換好衣服下樓,就見劉子熙在廚房里做早餐。他走過去,勾住劉子熙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他。劉子熙有小小吃驚。春覺曉是只性感的小野貓,經常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將劉子熙撩拔得不能自已。他若是主動親他一下,他整個人都會跟著發狂。只是今天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對。春覺曉不是一直對自已避之不及的嗎?為什么他現在要主動和自已……還當著這么多‘金世杰的人’的面接吻。春覺曉見劉子熙毫無反應,便有些不開心。他退開些許距離,抬頭看著劉子熙,半睜眼乜斜著他,眼神中帶著欲說還休的引誘:“怎么?你現在連和我接吻都生疏了嗎?”他碰了碰自已的唇,“或者說,是我的吻技退步了?”他眼神中的小誘惑,實在令劉子熙血脈僨張。他的腦子幾乎失去思考,根本不管身在何時何地,即使和春覺曉接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