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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血統吧?!?/br>“也許吧?!便鍧刹幌朐偌m結自己的出身,隨便問了句:“在哪見面,我去找你?!?/br>“是我拜托了你,怎么可以讓你跑腿呢,我去接你就好了,你在哪所大學就讀?”“島城A大?!?/br>“成,去了給你電話?!?/br>“嗯?!?/br>掛斷了電話,沐澤稍微躺了會兒。這一趟,突然就做了個夢。夢里,一個年輕而漂亮的女人,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語調輕柔的說:“寶貝,我們一定會離開這里的,一定!”沐澤看到了她臉上的淚花,伸著稚嫩的手臂,想著為她拭去淚水,卻瞧著那女人緊抱著自己,說:“mama會堅強,會帶你去見爸爸?!?/br>從夢里醒來的時候,沐澤長吁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是多大被丟掉的,也不知道夢里那女人的影像,究竟是記憶深處的母親,還僅僅是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而已。這個夢,困擾了他很多年。從小到大,一旦觸及了自己的身世,沐澤就會莫名其妙的夢到一個女人。她漂亮,優雅,端莊,氣質高貴,像是生活在玫瑰莊園里的女主人一般,給人一種遠離世俗,不被人知曉的神秘感。可一旦醒來了,那女人的身影也會跟著消散,沐澤發現自己根本記不得她長了什么樣子。那女人總是不經意的入夢,卻又不肯留下任何的印象給他。呼了口氣,沐澤起床穿戴了一番,因為天氣轉暖,倒不必再穿厚重的棉衣,只隨便穿了一件紅色的格子襯衣,外罩了一件休閑款的白色西裝外套,因為精神不太好,襯得皮膚更是蒼白。一路出了校門,只見林飛白斜倚在一輛老舊的皮卡上,沖著沐澤使勁招手,“這邊?!?/br>沐澤一頓,沖著他走了過去,說:“我也不知道你們畫家對模特的著裝有沒有要求,我這樣打扮,可以?”“別那么嚴肅,又不是走秀,你這樣很帥了?!?/br>“過獎?!便鍧尚π?,坐上了他的車子,“不錯嘛,上大學就配車了?!?/br>“你快別奚落我了,這輛破車是我爸淘汰的,賣的話也就個四五千,我想著有四個輪子總比兩條腿好,所以留下自個兒開了?!?/br>“能代步就行啊?!?/br>“可不是,大黃蜂還是輛二手呢,不是說變形就變形了,我這破車說不定哪天就伸胳膊蹬腿,成變形金剛了?!?/br>“哈哈?!?/br>兩人說說笑笑,一路去到了某片居民小區,雖不比土豪們的別墅豪宅,卻也裝修得氣派,很上檔次。沿路,迎春花開,中間小廣場上的噴泉正一邊噴水,一邊奏著歡快的交響曲。這么一看,春天來了。林飛白將車子駛進了停車場,然后帶沐澤乘坐了電梯,一路去到了頂樓之后,笑笑說:“我爸喜歡最頂樓,說視角好,沒事了可以在陽臺上支個畫架,把全市的風景盡收到畫紙上?!?/br>“不錯啊?!?/br>“不錯個鳥,好幾回小區斷了電,我氣喘吁吁爬到樓頂,差點沒要了我的命。我爸那人就是藝術細胞旺盛,正常細胞死絕,整個就一怪人?!?/br>“這就是藝術家吧?!便鍧尚α诵?,跟著林飛白進了客廳。放眼一圈,只瞧著家里裝修極其精簡,顯得空間很大。墻上掛了幾副油畫,外罩了玻璃框當防護層,一副是林遠最得意的作品,一副是戰后破敗的場景,還有一副是雨中的大海,名為。諾大一個客廳,竟給人一種展廳的感覺。林飛白給沐澤沖了一壺茶,然后引了他去到自己的畫室,說:“這我前不久剛收拾出來的,我爸的畫室在隔壁,平日里不許人進,我都不行?!?/br>“所以就給自己單獨收拾了一間?”“嗯,在學校里的時候都是跟人皮打皮鬧,沒空創作,回到家找了靈感,又沒處落腳,感覺太麻煩了,索性自個兒弄了一間?!绷诛w白說著,給沐澤倒了杯茶水,“先喝會茶稍作休整,等會可能要委屈你坐那很久?!?/br>“沒事?!便鍧尚π?,端起茶喝了一口,“說起來,沒聽你提起你媽的事情?!?/br>“我媽啊,早和我爸離婚了。我爸腦子里不是他從前的戀人就是他的作品,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我媽受不了他,干脆離了婚,找了個體貼的男人陪她?!?/br>“哦,對不起?!?/br>“沒事,我都巴不得我媽跟他離,和著那樣一個木頭過日子,確實沒勁?!绷诛w白說著,從架子上取下了一個木雕的善財童子,遞給了沐澤,說:“給你個小玩意吧,這是我爸雕刻著玩的?!?/br>沐澤拿在手里,笑了笑,“挺可愛的,你爸會的真不少?!?/br>“嗯,挺能耐的一個人?!?/br>兩人喝過了茶,沐澤按照林飛白的指示,去窗子邊坐好了,然后隨意地拿手撐起了下巴,“這樣好嗎?”說著,又覺得這姿勢太像大衛像了,蠢死,于是又取來本書,佯裝看書,“還是這樣?”想了想,覺得這種裝知性的感覺也忒傻逼,便又合上書,端起了茶杯,“喝茶的姿勢好不好?”林飛白笑了起來,“這個姿勢不覺得累嗎?”“哦,也對?!便鍧蓴R置了茶杯,聽林飛白說:“不必太刻意,你每個角度都很完美,要我是攝像師,肯定是要全方位捕捉的?!?/br>沐澤聞言,抬頭看向了林飛白,“你確定自己的取向沒問題?”“哈哈,別介意,我們畫畫的都這樣,僅僅是欣賞?!绷诛w白說著,抬了抬手,說:“你坐好就可以了,下巴微抬一下,面朝你的兩點鐘方向,對,光線很棒,皮膚好像都是透明的?!?/br>沐澤依言坐好了,瞧著林飛白戴上了一副黑框的眼鏡,然后拿了根皮筋將自己略顯凌亂的頭發扎起了一縷,在畫架前坐下來,還挺有藝術家的范兒。沐澤就那樣僵坐著,時間一長,脊椎有些受不了,拼命微笑的面上也跟著僵硬了許多,嘴角扯了扯,問:“還早?”“很快?!绷诛w白說著,拿了畫筆刷刷作畫,專心創作的時候也沒了那些吊兒郎當的表情,看起來嚴肅了許多。見他這么認真,沐澤也只得好好配合,許久之后,才聽林飛白說了句:“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發揮就好了,辛苦你了?!?/br>沐澤呼了口氣,剛準備活動一下脊椎,卻聽著玄關處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伴隨著林遠的疑問:“家里來客人了嗎?”林飛白趕緊擱置了畫筆,然后探出了腦袋,說:“爸,是我的一位朋友,來給我當模特的?!?/br>沐澤急忙起身,跟著探出了頭,喊了聲:“林叔叔?!?/br>“哦,你好?!绷诌h說著,換了拖鞋走了過來。那高大的身材,英挺的面孔,和兩腮及下巴上濃密的胡茬,一眼看過去,還挺惹眼的。雖然已過中年,卻依然很有魅力。沐澤心里感嘆,又看了一眼林飛白,笑著說:“你爸比你帥多了,一打眼,就有畫家的氣質?!?/br>“扯淡,我是青春陽光美少男,他是頹廢憂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