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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需要時間去做一些會讓自己難過的決定。第二十章:四分五裂加布里爾在準備遲到的晚餐時,手一直在顫抖。杰瑞德還在上班,沒有回來,醫護人員要加班,但是已經越來越晚了。杰瑞德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吧?加布里爾切到了手指,趕緊扔下刀,齜牙咧嘴地倒吸一口氣。媽的。他靠著桌子,逼自己做幾個深呼吸。但還是沒用??謶指幸廊粵]有消失。他好怕。他不喜歡今天杰瑞德離開他時的那種眼神。杰瑞德的表情看起來就好像他下定了決心要做某樣很不痛快但是又必須要做的事。是他逼杰瑞德逼得太緊了嗎?等到晚餐做好時,加布里爾也已經擔心得毫無胃口了。為什么杰瑞德還沒回來???終于,遠處汽車行駛的聲音逐漸接近了房子,加布里爾的心跳開始加快,感覺心臟劇烈的搏動聲震動了自己的整個身體。他擦了擦手,不去理會刺痛的手指,最后瞥了一眼餐桌,確認自己沒有漏做什么,在原地等杰瑞德過來找他。但是杰瑞德沒來。前門開了又關,腳步聲從門口直接延續到了樓上。然后就消失了。十分鐘過去了。他越來越焦慮,加布里爾離開廚房,也往樓上走。他看到杰瑞德在他的臥室里,剛洗好澡,在換衣服。“我要出去,”杰瑞德說著,套了一件深色的T恤。“但是……但是晚飯怎么辦?”“我不餓,”杰瑞德一邊說,一邊拉上牛仔褲的褲鏈。他抓起外套走向房門,與加布里爾擦身而過。“杰瑞,”加布里爾說著抓住了他的手臂。杰瑞德總算看向了他?!奥牶昧?,這樣的關系搞得我一頭霧水,”他說,“我們……我們這種關系……已經搞得我神志不清了。明明濃烈到難受,卻又寡淡得可憐?!苯苋鸬孪掳偷哪程幖ou抽了一下?!拔蚁M麖哪闵砩系玫侥承┠憬o不了我的東西,說實話,我沒有那個自信能一直控制自己不去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我們需要劃清界限。我一直都不想說這句話,但是對于我來說,乖乖地假裝當好朋友確實比較好過?!?/br>加布里爾咽了一下口水,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澳闶裁匆馑??”杰瑞德的唇抿成一線?!安粶式游?,也不準動手動腳。我要出去玩了,還要和別人上床?!彼麥厝岬貙⑹直蹚募硬祭餇柗潘傻氖终浦谐槌?,走出了房間,留下了僵在原地的加布里爾。樓下的門啪地一下關上了,加布里爾膝蓋也軟了。他重重地坐在杰瑞德的床上,睜著雙目,眼神空洞。好吧。他必須要理智地思考。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們之前不就約好了嗎?他在美國的時候就是這么打算的:他會努力讓杰瑞德感到幸福,杰瑞德也可以和別人做。他之前想要這樣的關系——現在還是想要這樣的關系。他不在乎杰瑞德和誰上床,這不關他的事。那些無法讓杰瑞德離開自己的一夜情都沒什么好怕的,他一點都不在乎那些床伴。但是現在,他的胃如一個堅硬的鐵球,在體內亂撞,想要沖出他的喉嚨。加布里爾將雙腿抬到胸前,抱住了自己的雙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抑制住體內那種令人作嘔的惡心感。他的胸口陣陣發痛,卻又不知道原因。他到底怎么了?他從來沒那么在意杰瑞德出去一夜情啊。只要杰瑞德愛著他,就萬事大吉了,不是嗎?加布里爾的視線落到身旁,看到杰瑞德丟在床上的上衣。加布里爾拿起衣服,看了許久,然后將衣服湊到了鼻子前。衣服上都是醫院的味道,也有杰瑞德的味道。他又貪婪地吸了一口氣,身體因為羞慚微微瑟縮。如果杰瑞德知道了的話——現在已經夠糟糕了,他最近幾乎無法直視杰瑞德的眼睛,因為那天晚上——他不愿意去回想的那個晚上。只要想起一點點,他的臉頰就會泛起紅暈。他當時可能只是一時興起,那天只是正好有點饑渴罷了。也許撞上杰瑞德自慰的場景讓他有點耳濡目染了。也許吧。但現在說什么也無所謂了,不是嗎?杰瑞德想讓他們回到從前,做回朋友。他說的話也有道理,這樣比較好過,他們不會迷惑了,也不會再這么親密,也不會這么緊張了。他們之間——他們的關系——實在不健康,也不正常。他們一直困在朋友和戀人之間的禁忌之地,愛而無欲,不溫不火。他們必須妥協,杰瑞德想zuoai無可厚非,他也不可能讓杰瑞德以后都像個和尚一樣。加布里爾沒那么自私,他也不能那么自私。他做得到的。他可以的。這是為了大家好。不再親吻,不再觸摸,只是朋友。杰瑞德可以和別人zuoai,然后回家,一切都好,毫不復雜。一個腫塊頂住了他的喉嚨,一動不動。仿佛某個東西在他體內抓撓,試圖挖出一條出路。那是他的心。第二十一章:自欺欺人杰瑞德坐在酒吧里,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啤酒,想要將音響里多愁善感的情歌擋在耳外。他感覺得出有人一直在往他這邊看,但他還是提不起勁去完成今天的任務:找個人,上個床,把剩下的幻想全都消滅。因為就算過了這么多年了,他還是有一些幻想。真是太他媽可憐了。有人坐在了他身旁的高腳椅上?!安婚_心嗎?”一個男聲在他耳邊呢喃。杰瑞德轉過頭。“我叫哈里,”那人說。他長得很好看,但也又不算太帥,二十出頭,淺金色的頭發,綠眼睛。挺像的了。“我們出去吧?”杰瑞德問。哈里稍微睜大了眼,舔了舔唇?!叭ツ隳莾?,還是我那兒?”“去你那邊吧,”杰瑞德說著,放下了啤酒。車沒開多久就到了對方的住處。哈里在路上想閑聊一會兒,但是杰瑞德沒心情和他聊。他現在做什么都沒心情,但這樣也沒關系。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做。他們到了對方的家,杰瑞德馬上就把他往床上推,讓他脫衣服。“真霸道,”哈里眨了一下眼睛,聽話地照做了。杰瑞德也脫了衣服。他總覺得心不在焉,仿佛靈魂脫離了身體,像個旁觀者一樣目睹一切。“哇,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帥的帥哥了,”哈里一邊說,一邊沿著杰瑞德的身體看,目光停在他的yinjing上不走了。對方眼中赤裸裸的愛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