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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一切……都會過去的,你會因此更堅強?!?/br>他看得出加布里爾想反駁,但是他的表情忽然變了?!澳悄隳??”他轉而這樣問。“我也會沒事的?!弊罱K吧。應該會的。杰瑞德勉強一笑?!拔铱刹幌胱鰝€反社會的抑郁寂寞單身漢。也許某一天,我會愛上一個愛我的人?!敝辽偎沁@么相信的——相信自己還會愛上別人。杰瑞德往臉上掛上微笑?!耙磺卸紩闷饋淼?,你就看吧?!?/br>加布里爾只是看著他,仿佛對方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通知登機的廣播響了,杰瑞德清了清嗓子,放開雙手貼在身側,瞬間感覺雙臂空空?!罢f的是我的飛機,我要走了?!?/br>加布里爾還是眼神空洞地盯著他,面色蒼白。杰瑞德來到門前,但還是停下來最后回望了一眼:再看一次那暗金色的頭發,再看一次那雙自己深愛的綠眼睛,還有加布里爾軟軟的嘴唇。加布里爾想說點什么,因而嘴唇不斷顫抖。杰瑞德的雙腿自己動了起來,他雙手捧起加布里爾的臉?!拔覟槟愀械津湴?,”他低聲說,抵上了對方的額頭。他深呼吸,貪婪地吸入他的味道。加布里爾,他的小加?!坝涀??!彼p輕吻了一下加布里爾的嘴角,感受到他顫抖的唇瓣。他又吻了另一側,悄聲說?!霸僖娏?,小加?!?/br>他抽身想走,但是加布里爾抓住了他的衣服,淚珠在他乞求的眼睛里打轉。“放手,”杰瑞德看著別處說。他不能看他,他覺得自己還沒有那么堅強,如果加布里爾再這么看他,他拒絕不了。沉默。接著,他感到加布里爾的手指放開了,慢慢地,放開了他。他應該松了一口氣才對。但是他沒有。他退了一步,開了門鎖,走出廁所。他沒理那些記者,徑直走開,每走一步心里就多一分空洞。再見。第二部分飄零第五章:克萊爾因為尿急,她半夜醒了過來??巳R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揉了揉眼睛。她掃了身旁一眼,床的另一側是空的。加布里爾又不在床上。她抿了抿嘴,費勁地撐起身子。天啊,只是懷孕七個半月而已,她已經感覺自己像個小象一樣了。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熬過剩下的兩個多月。也許他們真的應該等等再說的,就像加布里爾想的那樣:他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不用再加個孩子。加布里爾對于她懷孕的反應沒有克萊爾想的那么積極,離預產期越近,他的心情也越糟,她不是唯一一個注意到的人。謝天謝地,加布里爾的公關經理算是控制住了他在賽季的第一場比賽制造的風波——他散播消息,說加布里爾只是因為他的醫生要離開了,心情不好。公眾和主流媒體都接受了這個解釋:大家都知道加布里爾受傷的脊椎奇跡恢復的故事。這是個很好的解釋。這個解釋之所以好,是因為說的都是事實。有時候她真希望這不是真的。克萊爾嘆了一口氣。坦白說,她得知杰瑞德離開英國的時候還挺高興的。她喜歡杰瑞德——他沒法讓別人討厭他,而且還帥得發光——但是他和加布里爾的關系一直讓她……很不自在。說真的,她一直有點嫉妒他,總是和加布里爾那么親近。她知道她的嫉妒很沒道理。杰瑞德可能是同志,但是他們的關系很柏拉圖;加布里爾直得像一支箭,而且他愛她。只是……只是杰瑞德和加布里爾的關系里有一種東西,是加布里爾和她的關系里沒有的:親密。加布里爾是愛她,也想要她,但是他從來不對她敞開心門。就算他們做了愛,赤裸地躺在一起,她仍然感覺他們之間有隔閡。這是一種無形但確實存在的隔閡。加布里爾zuoai之后不喜歡抱抱,他不是膩歪的那種人——好吧,對象是杰瑞德就不一樣了。跟杰瑞德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特別粘人,總是一有機會就扒在他身上。冷靜一想,他也理解為何加布里爾在杰瑞德觸碰他的時候這么放松:畢竟小加癱了好幾個月,可能已經習慣了杰瑞德每日觸碰他了。他對自己的前理療醫生如此信任是很自然的,沒什么好嫉妒的。克萊爾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床側,愁眉不展。她在騙誰???她知道她嫉妒杰瑞德。加布里爾可能愛著她,但是他不需要她。當他難過的時候,他只會去找杰瑞德。杰瑞德是他唯一需要的人。克萊爾突然想起上個賽季打阿森納的比賽,抽了一下嘴角。這是場倫敦德比比賽,很重要,加布里爾的隊輸了,就因為裁判莫名其妙地判加布里爾的進球不算。加布里爾氣得要死,非常難過??巳R爾想安慰他,但是加布里爾吼了她,讓她走,說他不需要人陪,所以克萊爾就出去走了一圈,留他幾分鐘讓他冷靜下來。過了幾分鐘她回來了,看到加布里爾貼在杰瑞德身邊,表情冷靜又放松,杰瑞德撫摸他的背,在他耳邊說著什么??巳R爾呆在原地,看著這一切,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無法介入。這就是她慶幸杰瑞德辭職回美國的原因了。她以為這樣一來她的男友就完全屬于她了。克萊爾輕笑一聲。她真是太天真了。尿意又涌上來了,她只好下床輕輕走向浴室。上完廁所,她走回臥室,忽而停住了腳步,看著空空的床。他去哪兒了?克萊爾轉身離開了房間。加布里爾發現她懷孕后買的房子,又大又豪華。這是她夢寐以求的房子。但是現在,一片黑暗之中,整個房子顯得空蕩蕩、冷冰冰的??巳R爾按住腹部。很快房子就不會再空了。她在樓下找到了加布里爾。他在沙發上睡著了,月光從敞開的窗口傾瀉而入,照亮了他的五官。月光對他相當溫柔,柔化了他雙眼下的眼袋。克萊爾盯了他好一會兒,轉眼看到了他胸口上的手機。她很猶豫,但還是想看看。小心翼翼地,她拿起了加布里爾的手機,看了看屏幕。郵箱軟件還開著,克萊爾皺皺眉,發現加布里爾存了幾封郵件在草稿箱里面。是要發給杰瑞德的,但全部沒發。她靜悄悄地挨著加布里爾坐在沙發上,開始讀最早的郵件,一個多月前的那些。…克萊爾讓我跟你問好。她不知道你為什么走,所以我也不能告訴她我們不再聯系了。所以才要寫這些的。要替她問好。…新醫生很好,她叫安妮·伯伊,很幽默也很漂亮。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