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沉默。

亞歷山大最后說：“我不希望別人認為你是個輕浮的人?！?/br>
哦。

克里斯蒂安重新看回電視?！安还茉谀阒笪腋闪硕嗌賯€人，這都和你無關?！彼雷约郝犉饋砗孟窈苁?，還有點惱羞成怒，但是他對此無能為力；他從來不擅長掩飾情緒?！拔也挪粫樽约旱摹p浮’而道歉?！?/br>
他察覺到亞歷山大看著他側臉的目光?！拔覜]想冒犯你?！?/br>
“那你他媽的是什么意思？”克里斯蒂安瞪著他?！澳愕降自谶@干嘛，亞歷？別跟我說什么你在附近路過之類的廢話。你到底為什么來？”

亞歷山大的喉結動了動。他移開了視線，下巴繃緊。

“我不知道，”他簡單地回答。

他嗓音里的直白誠實讓克里斯蒂安的心都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你不知道？”如果亞歷山大不知道自己來這兒干嘛——如果這是個一時沖動的拜訪——那這事兒就大了。亞歷山大·謝爾登從來都是有計劃地，合理地安排自己的行動?？偸沁@樣。這點克里斯蒂安還是知道的。

亞歷山大站起來?！斑@是個錯誤。我不應該來這里?！彼樕系募ou都繃起來了?！霸僖?，克里斯蒂安?！彼穆曇衾镉幸环N決絕，克里斯蒂安慌了，他抓住了他的手。

亞歷山大瑟縮了一下。

“別走，”克里斯蒂安說道，捏住他的手指?！拔覀兛梢浴覀兛梢宰雠笥??！眱刃睦?，他很局促不安，因為這他媽是個糟糕透頂的主意。和亞歷山大成為朋友會非常糟糕。但是無論亞歷山如何定義他們關系，他的一部分——愚蠢的那部分，被迷得神志不清的那部分——已經準備好接受一切。

“朋友，”亞歷山大咀嚼著這個字眼，好像他對此很陌生。

克里斯蒂安點點頭，迎向他的目光?！笆前?，只是一起玩，你懂嗎？”

亞歷山大緊緊盯著他。

不夸張地說，克里斯蒂安能夠直接感受到此時亞歷山大心里的矛盾：他抓住克里斯蒂安的手一會兒松一會兒緊。

想起人們似乎很喜歡他的笑容，克里斯蒂安微笑著，溫柔地問道：“朋友？”

“朋友，”亞歷山大回答。

“好吧，”克里斯蒂安也說不清自己是開心還是失望?！澳蔷褪桥笥蚜??！?/br>
亞歷山大點點頭，又坐了下來，這次離克里斯蒂安更近一點。他松開克里斯蒂安的手，把胳膊搭在克里斯蒂安后面的沙發背上。他很溫暖，強大，讓人安心——他們太近了，克里斯蒂安都能聞到他的須后水，感受到他散發的熱度。

克里斯蒂安顫抖地吸著氣。天哪，他想要他。他想要把頭靠上亞歷山大的肩膀，想要把手環在他的腰上，想分開雙腿跨坐在他的身上騎個痛快。以上的想法以每小時一千英里的速度在他的腦海里飛轉，他因為渴望而有些暈眩。

朋友？照這樣的進度，不等這周過去他就能瘋掉。

第十六章

周末來臨時，克里斯蒂安已經欲求不滿得卵蛋都痛了。

第二個周末之后，他不但被煩得不行，還很傻逼很可笑地被迷得神魂顛倒。

亞歷山大是位非常殷勤的“朋友”。他每天都來克里斯蒂安這里報到，而且是克里斯蒂安前腳從學?；貋?，他后腳就到了。不知怎么地，他很清楚克里斯蒂安的時間表，但是這并沒讓他吃驚：亞歷山大的記性好得可怕，他能注意到周圍的一切。

好吧，什么都能注意到，就是注意不到他們的“友誼”其實奇怪得不行。亞歷山大老他媽愛碰克里斯蒂安。摸脖子，摸肩膀，手臂環腰，還有用鼻子蹭他的臉。更別提老是盯他了?？死锼沟侔惨偭?。

最糟的是，克里斯蒂安很確定亞歷山大根本沒注意自己的行為多么詭異。

但其他人發現了。

肖恩詭異地看著他們，真不奇怪。

克里斯蒂安深吸一口氣，努力忽略掉亞歷山大搭在他脖子上的手。

“當然，”亞歷山大告訴肖恩?！耙悄阆氪_定照顧你meimei的保姆是不是真能說流利的意語和中文，那就讓她去我的辦公室?！?/br>
肖恩盯著亞歷山大勾在克里斯蒂安脖子上的咸豬手?！斑@不是我關心的問題，”他慢吞吞地說，迫使自己移開視線，然后給了克里斯蒂安一個“這是在搞什么”的眼神，克里斯蒂安只能回了他一個無助的眼神?！暗俏覑廴擞X得她的推薦信有些可疑?！彼柭柤?，歪著唇角一笑?！拔覀€人覺得他是想多了。我們之前找保姆照顧雙胞胎找得不怎么稱心，所以他有點兒保護過度了?！?/br>
“把她送過來，”亞歷山大一邊說一邊用指尖輕撫克里斯蒂安的脖側。

克里斯蒂安希望自己的顫抖沒有太明顯?！皩Π?，就這么定了吧，”他有點兒勉強地沖肖恩笑道?！罢f不定還能讓這家伙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呆上幾小時?！?/br>
亞歷山大看著他，眼睛里閃爍著笑意?！熬退銢]有我的監視，我的業務一樣可以順利地做下去。如果當經理的總是需要到崗，那么這就意味著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招對人，也沒為員工建立有效率的機制。我做得就很好?！?/br>
“臭屁可不是什么討人喜歡的品質，”克里斯蒂安笑著看他。他在糊弄誰呢？亞歷山大自信滿滿的模樣還挺性感的。

亞歷山大的手機響了。他用空著的手接起了電話，而另一只還環著克里斯蒂安的脖子。

克里斯蒂安磨磨牙。這簡直開始變得荒謬了。

“我聽不見你說話?！眮啔v山大松開手，然后找了個不鬧的空教室接著聽電話。

“這算什么鬼？”亞歷山大一聽不見，肖恩就過來說。

“誰說不是呢?！笨死锼沟侔矅@息道?！八@么做都快把我逼瘋了。他說我們是朋友，然后還整天對我動手動腳?！?/br>
“你跟他談這件事了嗎？”

心虛地移開視線，克里斯蒂安扒了扒頭發?！拔摇?/br>
“你害怕，”肖恩嗓音中有一絲驚訝。

“我沒有，”克里斯蒂安嘟囔著。是的，他害怕，也不喜歡這樣。他怕當面對峙會把亞歷山大嚇跑，怕他再也不來了，再也不碰他了。不論這種觸摸是多么的惱人，平心而論，他早就對此有些上癮?；蛘卟恢褂行?。

媽的。

他看到肖恩眼神詭異地瞅著他?！霸趺戳?？”

“沒什么。只是……”肖恩心事重重地瞥了他一眼?！澳阕兞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