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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下去。路程有些遠。司翊并不覺得累反而是身邊反饋過來的熱度讓人心暖。只是美好正因為不長久才顯得珍貴。看到灰豺擋住他的路,司翊的臉色瞬間就冷漠下了,甚至懶得掩飾臉上的厭惡。灰豺看到他這樣的表情苦笑了一下,他不知道是否還能把之后的話說完,但還是一口氣說了出來,“如果你可以到我的隊里來,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司翊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但仍然稱不上好,說道“不需要,你可以讓開了?!?/br>就在這個時候,司翊感覺肩膀上面的人動了動。急忙對灰豺說“快走!”灰豺露出受傷的神情,想要解釋。但此時蕭澤緩緩從司翊肩上撐起。司翊上次就見識過了,無意識狀態下的蕭澤——是極具侵略性的猛獸。蕭澤甩了甩手,晃了晃脖子,眼神暗沉沉的,一言不發地盯著潛意識里認定的敵人。作者有話要說:灰豺不是好人,沒有GN愛他的吧,有的話感覺跳出來喲!☆、只風雪無花月(九)“隊長,還好吧?!迸赃叺娜藳鰶龅卣f到,瞥了眼灰豺青紫的傷痕。灰豺此時了無在司翊面前的深情,全然一副陰狠之色,“哼,難道不是你跟我說,四二一是受人陷害流落至此需要溫柔對待嗎!原來都要到手了!MD!”“有什么關系呢~”那人攤手道?!霸谶@里你想要什么不能到手。溫柔的路子不通,就換一個好了。既然你怎么喜歡他?!?/br>“喜歡?開什么玩笑。圖個新鮮而已?!被也蛘f著與心意不符的話,咬緊牙按住被重擊的手臂,惡狠狠地發出誓言,“絕對跑不掉的,等著看吧?!?/br>那個人拍了拍手,懶散的贊揚道:“真是好大的決心啊?!?/br>“別說風涼話。你這白眼狼?!?/br>第二天,三隊隊長一夕之間換人的消息就傳遍了礦區。新任隊長獨狼,一向以三隊狗頭軍師和懶散詭異著稱。俗稱豺狼聯盟。這使得所有人都知道,灰豺并沒有失勢,三分之一的礦區仍然在他的管轄之下。只是為什么要突然退位,到底在密謀著什么,并沒有知道。他們只是了解,能讓灰豺做出這么有損身份的事,絕對會加倍報復回來……就在眾人天馬行空而且愈有超脫實際的猜想之下,另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在有心人刻意的煽動之下,而一夜爆紅。——那個一看就是聯盟貴族公子的四二一居然私藏了一個極為貴重的機甲吊墜!天知道,他居然用那么貴重的東西來裝一瓶水!是可忍孰不可忍!懷著極大的仇富心理的眾人,就這樣被輕易地挑起了戰火,并為之熊熊燃燒起來。同時,從三隊流傳的消息更像是推波助瀾一般,悄然而刻意。“四二一被灰豺看中,即將收納入三隊范圍,而且只要是協助者都能分到一勺羹?!?/br>其實這個消息很模糊,沒有說明到底是怎樣的弄到手,甚至也沒有說是怎樣的分一勺羹。是機甲吊墜的價格呢,還是人呢……沒有明說的時候就會帶著一點狎昵的意味,兼有美色和財色的旖旎誘惑總讓這些生活乏味機械的人趨之若鶩。只是想象一下,如瓷器般白皙柔韌的身體被迫彎折成扭曲的弧度……支付卡上最后一個婉轉圓滑的零……欲罷不能……司翊來上工的時候就知道不對,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上都帶有一點貪婪和……狎昵。只是貪婪的話,還好說,只是這一點狎昵要作何解釋?司翊不動聲色,眾人也都是圍觀的態度,只是這樣的步步緊逼,這樣近乎密不透風的包圍,多多少少可以推測出一點事。有人在可以引導著,要將他逼入獨木橋。不過,司翊莞爾而笑,他司翊可是Adoramas傳說中的戰略Boss。不知道已經秒殺了多少人。秒殺,一擊致命!漫天的雪花和微微星光,今夜的天氣近乎溫柔。蕭澤臉色稍顯凝重,呼出口氣,在空氣中是一團模糊的白霧。很快散去?!八览项^說他是空降的,所以基本的威嚴雖然在,但是沒有把握壓得下灰豺的勢力。他比死老頭來的還要早一點,根基已經扎下了。如果你給的誘惑太大的話,他恐怕不能鎮壓?!?/br>“無所謂啦?!彼抉葱α诵?,他們都知道無非是戚普懶得多插手這件事而已,如果事態真的到無法收場的時候,戚普肯定可以力挽狂瀾的。“也就是說,誘惑越大他們就越經受不住嘛。那么沒有誘惑不就好了?!彼抉疮B起長腿,在蕭澤脖子上一摸,指節里一小罐碳烤咖啡。司翊悠閑地轉開瓶口,仰頸優雅啜飲?!坝惺裁从媱澚藛??”蕭澤靠著床頭,漫不經心地同樣開了一罐咖啡,醇厚的味道蔓延舌尖。既然,司翊已經有計劃了,他也懶得煩這么多了。老實說他的戰略自從被關希慕影響之后,就是——簡單粗暴,粗暴簡單,如此循環而已。連同昨晚的夢境都是一次血腥的計劃,他比之司翊更加了解所謂的亡命之徒。絕對不能讓他有半點傷痕……勉強壓下心里驟然翻涌起來的暴戾,蕭澤抬眼看見司翊四肢并用爬上床,腰肢下陷成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后伸手……“機油?”蕭澤看到司翊憑空拿出的罐子就猜到他想干什么,不由的在心里默默抽搐了一下,將自己手上空的罐子遞過去。螢藍礦,半透光,溶于油。灰豺能拿來籠絡人心的無非是錢財,天公不作美,其小金庫地址已經掌握在司翊的手上了。而戚普這段時間的強迫練習也終于能初露其威勢。深夜,雪停時分。司翊和蕭澤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施施然走進一片寒風之中。兩人的脖頸上,赫然掛著相同款式的機甲吊墜([裁決])。因為蕭澤在拍板今夜計劃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不成功的話,就轟干凈。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司翊深以為然。灰豺的確很謹慎。蕭澤面無表情地想著。緊靠著酒館的隱秘地下倉庫入口狹窄的僅容一人通過。全部都是合金制成,且巧妙地在兩邊的墻上打空一層,只要是稍微用力的碰撞就會立刻產生嗡鳴,沿著合金板一直傳至門口。即使門口只有著可以被輕易晃過的守衛,但畢竟蕭澤他們的速度趕不上音速,相隔太遠的話是沒有辦法在守衛呼叫之前解決他們的。狹長的通道里沒有人看守,看上去頗為陰森幽冷。蕭澤和司翊毫無自覺踩在通道上前進,絲毫看不出來是要偷襲的人。他們是經受過各式訓練的人,只要他們想,走起路來就不會發出一點聲響。況且以灰豺的閱歷來說,設下的陷阱與防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