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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心地聳了聳肩,“每天都是一百克的稀有礦,多的上交可以換生活物品,當然你也可以自己留著,不過我恐怕沒人會收?!眱扇它c頭表示明白。主管對著他們的背影悠悠道“看來招到了不得了的人了。欸,麻煩麻煩?!?/br>“頭兒,這是新來的人的名單。我放這里了?!币蝗嗣谶M入房間,放了幾張紙在桌上,諂媚地說到。“嗯,放這里吧?!睒O為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充滿酒精氣味的空氣中不緊不慢地響起,伴隨著紙張翻動的窸窣聲,令人驚訝他的視力怎么能如此的好。“等等!這份是誰的!MD把人給我叫進來!”隱在黑暗中的人突然急躁起來,像是懷有極大的不可思議一般,登時踹開了腳邊的桌子,惡狠狠地罵道。主管惶恐地撿起地上的紙,對著光一看。[編號:四二零]☆、只風雪無花月(二)那個,四二零!進來進來,頭兒有話跟你說!”一人從石樓里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喊道,四周的“老人”立刻露出驚訝或是幸災樂禍的神色,四周張望著被點名的四二零,鬧騰不已。蕭澤見效果達到,就主動站出,“我是?!苯又蝗送仆妻鷺毜耐七M了石砌的高樓,臨走前還偷偷示意司翊不要沖動。“你就是四二零?”礦工不會報出真實的姓名,所以一律以編號代替。“是的?!?/br>“你走過來讓我看一下?!崩锩娴娜司従彽卣f著,像是盡了很大的力氣。蕭澤走進,看見半隱在黑暗里的人。一點酒槽鼻,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面部卻輪廓極深,看起來有些憔悴不堪。蕭澤一時間有些心酸。里面的人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半天才幽幽地說“不是?!?/br>蕭澤張了張口,他想過很多打招呼的方式,此時卻一句也說不出口?,F在甚至一點也瀟灑一點也不自如。“好了好了,快滾?!辈荒蜔┑匾粨]手,蕭澤此時退到了門口,聽見里面酒液在瓶中晃蕩的聲音,不由臨出門的時候狠狠地罵了一句“死老頭。遲早喝死你!”里面的人沉醉在酒精里,許久之后才突然說道“好像有點熟悉,算了,反正都死了,干凈了?!?/br>……“誰要找你?”司翊單腳踩著鏟子的邊緣,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大概也認識的。以前的熟人罷了。別擔心?!笔挐砂欀颊f道。他手上的鏟子頂端閃著藍光——這代表著方圓一公里之內有需要的稀有礦,可能是一大片,也可能只是一點點碎末。挖礦和淘金一樣都是吃力也不見得討好的事情。“那個新來的弱的不得了啊,怎么來的了這里哦?!敝車稽c點竊竊私語,用的是當地的土話,司翊聽不懂,蕭澤懶得理他們,轉頭看司翊才發現他挖礦的姿勢完全不對。無奈地開始糾正姿勢“你別老是踩它,這樣挖不進去的。稍微斜一點?!彼抉赐耆珱]學過挖礦,完全按著長十字戟來用。“握到這里?!笔挐蓮澫氯ド砣ノ兆『辖痃P的下端,示意司翊握上來。司翊不情愿地握住,貼著蕭澤的手,低聲問道“你聽懂了吧,他們說什么?”“沒什么?!笔挐刹幌胱屗肋@些東西,有意隱瞞。預感到什么好話,司翊不再多問。輕巧地一鏟下去,動手一翻,頓時沙土四飛,頓時撒了幾個嚼舌根的人一身。那幾天自然不肯受這個氣,氣勢洶洶地圍過來。“都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一身中氣十足的吼聲從不遠的地方響起,身材高大的中年的男人手上拎著一壺剔透色澤的琥珀色美酒,一臉煞氣地朝他們走來。來者不善!司翊第一時間就拔出土里的合金鏟,單手握著恢復成拿長十字戟的姿勢。男人輕哼了一聲,甚是輕蔑。他徑直走到蕭澤的面前,他比蕭澤還要高出幾公分。眼神陰郁,擇人而噬?!澳?,跟我來?!?/br>司翊手一抬,一道寒光倏然而至,蕭澤之前就一直在意著司翊的一舉一動,此刻出手更疾,電光火石之間就把司翊攔了下來,無視男人近乎嘲諷的神色,蕭澤認真甚至有些緊張“等我回來,別惹事,記好了?!?/br>“你對他倒是挺上心啊~”喝了口酒,男人勾起唇角,笑意卻完全沒有抵達眼底,那里怒氣澎湃似要燃燒起來了一般。“走了?!笔挐梢桓迸R上刑場的壯烈表情,轉身離開。司翊的臉色極難看,手上的鏟子尖端朝地,竟然被他硬生生得按進地面半截。修長的手腕上青筋暴突,眼神極為凌厲,即使是微微嘟rou的臉頰也難掩其鋒芒。那幾人起先以為只是個細皮嫩rou的公子哥,誰知是深藏不露的蠻獸,訕訕地用土話罵了幾句,就匆匆而退。“等一下?!彼抉匆怀隹诩仁菢藴识寐牭穆撁藰藴收Z。那幾人在礦區混得很久,自然猜到了司翊是從聯盟的大城市來的,多半是受人污蔑,這種人他們見的也不少了。這些出身“高貴”的聯盟本土人自是不知他們當地的語言。幾人臉上浮現出惡意,帶著譏諷的笑容,“嘿,出身高貴的人啊,祝愿你今后如身在泥沼,永劫不復?!保ā阑姹荆?/br>即使知道是不懷好意的言語,但苦于難以理解而無法切中要害地反擊,受到這樣的侮辱是他臉色漲紅不已,但心里對未知的經歷而好奇有如貓爪撓心,只得暫且地按捺。俗話說,滴水之仇,當涌大水淹他家以報。(摘自司家語錄)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另一邊的風雨更加的激烈而詭秘。“我不喜歡被蒙在鼓里,你知道的?!闭Z氣低沉而緩慢,無形之中帶來巨大的壓迫。男人沉穩德倒滿一杯酒,醇美的酒液在剔透的玻璃子彈杯中色澤奪目誘人。杯口因滿溢而上股,看樣子是再也容不下一滴了。“酒,是每一點都是值得仔細嘗的?!睂⒈酉蚯耙煌?,凸起的酒液微微晃動,一滴未撒。蕭澤眉毛挑了挑,不知是否該告訴昔日的舊師他換了具身體,現在不大能喝,一言不發地拿過桌上的酒瓶,而沒有理會推過來的酒杯。男人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蕭澤淡淡道“今后一段時間還要承蒙照顧,第一杯應當敬你?!?/br>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酒瓶的細口流出琥珀色的細線,蕭澤手腕頓時翻轉回來,酒杯上口顫顫巍巍,幾欲溢出。兩人都知道不出幾秒,酒水就將無法承受而漫出。那人有言在先,不可浪費。此時卻是作繭自縛了。當下冷冷一哼,大手一抓,酒杯中的酒當即撒出小半,再仰頭豪爽一飲,說道“果然是連小子。也就你敢在我面前耍這種不入流的小心機?!?/br>蕭澤罵了一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