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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自然就保存了你們的性命。丑話說在前面,你們要是跟著他繼續作惡,那就跟著他一起毀滅,我絕對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這話你可聽明白了?”韓遂的眉角一皺,寧思劍的出現本身是個意外,也或許會是轉機。 “可剛才我覺得,這些可能不是謝懷宇的手筆,不太像啊?!毕λ褍蓚€不同的幻象放在一起比較,看起來重合相似的部分不少,但仔細推敲,又覺得各有不同,甚至后面的這一次更有邏輯,更難看破。 “謝懷宇沒少插手,只是這里面還摻雜了其他人,他一個人哪就成得了大事,想從中獲利的人躲在暗處,才是更可惡的?!笔裁匆膊m不過韓遂的眼睛,“謝懷宇的幫手至今沒有露出真面目,又是敵在暗我在明的情況,對我們來說很是不利??扇硕嗍蛛s,更容易露出破綻,謝懷宇每次避讓不及,肯定有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原因?!?/br> 謝安在突然大步走過來:“韓前輩說的一點也不錯,要是我爹有了那樣大的造化,為什么要畏首畏尾?他直接殺過來掃平整個寂望平原,不就了結他的夙愿。真可惜,肯定是哪里出了錯,而且是他意想不到的,他放了這么多的靈物出來,就是想掩飾這一點?!?/br> “也是他還能好好地掌控大局,隨時可以吞噬我們,實力越來越強大的假象?!毕λ闶锹犆靼琢?,連親生兒子也這樣睥睨,謝懷宇這輩子做人,可真是失敗。以前她在謝懷宇面前還有所忌憚,現在看來,謝安在比她的怨念更深。想想也是,謝懷宇非但害死發妻,更想把唯一的兒子做成收容自己靈魄的容器,無論換了是誰,也不會心甘情愿的用自己來獻祭。更何況謝懷宇一旦得逞,生靈涂炭,還要不知犧牲多少無辜人的性命。 謝安在始終頭腦清醒,哪怕曾經謝懷宇威逼利誘,想拉他入伙,他沒有過絲毫的動搖。最后謝懷宇拿他實在沒有辦法,只當成了最簡單的容器,這個容器還不安分守己,跑到自己對家拉幫結派,勢必要和謝懷宇斗爭到底。 寧思劍吃驚地看著謝安在,說話結結巴巴的:“他,他是飼主的親子……” “是,他連親生兒子都要算計,別計較你是他飼養的了。在他眼中只有可以利用和沒有利用價值的區別,再沒有其他的了?!敝x安在一臉的坦然,“你明白了嗎?” “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事,謝懷宇受了傷,而且很重?!表n遂沒有透露他是怎么看出來的,可他的一句話,就能夠得到所有人的信服,“你們看謝安在的腳底,看他走進來的腳印?!表n遂指著店鋪門口,雖然看起來不明顯,但一個一個都是血印子,“這些不僅僅是天秀鎮修靈者的血,里面還有靈物的血,你們仔細看,是完全能夠分辨的出來的?!?/br> 韓遂手把手教了夕霜如何辨別各種不同生物的血跡,夕霜不知里面還有這么多的講究,按著他的話逐一比對,發現謝安在的足音中,果然留有兩種不同的血痕。如果說,被殺個措手不及的修靈者,鮮血流了滿地,還在意料之中的話,那么交手中沒有受傷的寧思劍為什么會流這么多血? 這樣的若有似無的痕跡,必定是謝安在從很遠的地方走過來,一路擦拭依然沒有完全被磨滅,還留下的證據。寧思劍正在不斷的消亡中,韓遂并不愿意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特別是看到寧思劍那種絕望的表情,可他必須要說,有一部分的寧思劍已經被放棄了。謝懷宇受了重傷,需要吸食大量的靈氣,他身邊沒有弟子,沒有親人,要在短時間內做到這一段,怕是有些困難。 于是他想到了更為簡單的法子,吸取自己飼養的靈物,靈物對飼主不會加以抵抗,那些寧思劍被他吸光了靈氣,自然是活不成了。天秀鎮就是一座修羅場,不僅僅是眼睛所見的廝殺,還有太多藏在陰暗角落中的cao作,讓人只要一想就不寒而栗。飼主和靈物本為最親近的關系,又怎么能夠下手傷害。夕霜根本不敢去想,她失去水魄或者金瑤中的任意一個。 寧思雖然有百余多,可經不住這樣被吸食而亡??芍x懷宇的胃口有多大,夕霜多看了韓遂一眼心知肚明,別說是這些根本談不上感情的靈物,謝懷宇可是對誰都下得去手的。要是謝安在落到他手里,也不過是一道大菜。 “現在是個機會?!表n遂建議道,“他既然已經到了需要吸食靈物來補充元氣的階段,他肯定傷得很重?!?/br> “是誰傷了他?”夕霜不覺得除了韓遂之外,還有誰會有這樣大的本事,把謝懷宇重創之下,默默無聞地又離開了。 “作惡者自有天來磨,是誰傷了他不重要,找到他才最重要?!表n遂的話直接被謝安在打斷。 “他不會讓你找到的,一個幻象接著一個幻象,無凝煙被破壞了之后,他重新打造了一個幻象,說明什么?他需要把最重要的東西藏在幻象之中,他明知道是個無底洞,卻不能抽身而出,只能不斷地填補?!敝x安在居然笑了起來,眼底冰冷一片,“他算什么修為突飛猛進,他也不過是一個傻瓜,變成了其他人儲備修為的工具?!?/br> “據你所知,他會把什么放在幻象之中,陣法嗎,結界嗎?又或者是能夠提供他進階修為的寶器?!毕λJ為對謝懷宇最為了解的人,莫非謝安在,與其胡亂猜測,不如等謝安在一錘定音, “你們看他就像那野地中的老鼠,不停地挖洞,不聽地儲藏。有一天,他會忘記自己到底想要藏的是什么,因為他早已經失去了本心,找不回來了?!敝x安在口氣強硬,可是夕霜能夠看出來,他心中的不安,還有悲傷,“他那么恨天秀鎮的人,其實他已經后悔了,后悔當年一時貪心在這里取走了本不該屬于他的東西?!?/br> “有一個人,很值得懷疑?!边@一次出聲的是韓遂,“這個人消失多年,每一次出現的時候,都很關鍵。每一次消失的時候,又毫無蹤跡。這人的修為與我不分上下,身份特殊,游走在天秀鎮和離馭圃之間,而且身為鏡師,對各種的結界封印,又格外擅長?!?/br> 夕霜不用問答案,肅鳶的名字已經自己跳了出來。肅鳶從血脈上來說是她的親生父親,除了對這人有一種原始的舔犢之情,在甘望梅告訴她真相以后,她反而希望破滅,甚至不愿意和肅鳶扯上任何的關系。她也很清楚,韓遂不會輕易地對一個人懷疑定罪,既然這樣說,肯定有其原因。 近二十年前肅鳶出現,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謝懷宇的修靈軌跡發生了變化。夕霜突然想回去,想回到甘家問一問甘望梅,當年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