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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靈物,可短短的時日,居然進階這么飛速。這樣的實力,在以往的離馭圃修靈者中根本沒有出現過,而且夕霜不止是身邊有一只靈物,她還養著另一只影獸。 ------------ 第二百七十七章:難上加難 謝安在雖然對影獸心有忌憚,與夕霜親手撫養長大的靈獸相比,留在無凝煙中大肆凌虐,為了進階吞噬無辜修靈者的那兩只影獸,完全不同。靈獸不分好壞,只是看跟著哪個修靈者在成長。謝安在替另外幾只影獸感到可惜,命運不濟,養在了他爹的手中,這才是不幸中的更不幸。 “韓前輩,多謝搭救?!敝x安在恭恭敬敬地對著韓遂行了個禮。韓遂不以為然地搖了搖手,來救謝安在的人是夕霜,他不過是個幫手。謝安在的態度一看就明白,夕霜是朋友,而韓遂是前輩。朋友,那就不必言謝,對待前輩,自然是不同的。盡管謝家出了這樣的大事,謝安在依舊是翩翩公子的模樣,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惜,現在最可惜的,就是這個人。 “我們想辦法出去,你們跟緊我?!毕λ椭x安在聽命,與韓遂一左一右寸步不離,韓遂向著反方向,更深處的院落走去。 “你知道你爹在哪里嗎?他應該沒有離開謝家,可我們誰也找不到他?!毕λ滩蛔柫艘痪?,畢竟謝安在說過謝懷宇曾經來見過他,并且把自己的計劃告知了一部分,固然這是因為謝懷宇料定兒子沒法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有些秘密,憋在心里也不舒服,總是要找個人說出來,才能顯得計劃的周全和強大,否則俏媚眼做給瞎子看,又算得了什么? “你們當然是見不到我爹的,他已經脫了實形,化成虛影?!敝x安在的話讓韓遂吃了一驚,停下了腳步。韓遂一轉身毫不客氣地握住了他的衣襟,把整個人扯到自己的面前,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什么?再認認真真的給我說一遍?!?/br> “我說我爹已經脫了實形,化為虛影。你們見不到他,并不是他已經離開,可能他就在你的身邊,你也無從判斷。韓前輩這樣吃驚是因為數百年修為的優勢蕩然無存。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應對了?!敝x安在并非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可他太清楚親爹的實力進展到什么程度,韓遂固然厲害,和那種用邪術堆積起來的修為相比,可能還差了那么一點,“我一開始就說韓前輩自己離開的勝算最大,帶著夕霜的話,剩下三成,若還是要帶著我的話,我只能說,三個人都出不去?!?/br> 聽他說到這里,韓遂不怒反笑道:“所以你寧愿犧牲自己,也要勸導我們先離開。三成勝算已經是很好的比例,多半我們還是能出去的。然后呢,你爹圍攻甘家,拔出甘家最后一根地基,最后整片地域,砰然倒塌,只留下他站在廢墟之上,這樣的離馭圃,你爹當真需要嗎?” “沒有必要為了救我犧牲你們倆,兩害相衡擇其輕,我不能拖累你們。還是那句話,等一下,若是我發生任何的變化,你們都不要顧及我,先出謝家再說,從長計議?!敝x安在始終堅持著留他到最后,不要做出無謂的犧牲。 夕霜察覺到謝安在話語中的問題所在:“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前后矛盾嗎?你爹要的是你這個驅殼,然后又把你困在這三十步的范圍之內,告訴你一旦離開就會被撕裂成碎片,他要一個撕裂成碎片的區殼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修修補補也成不了氣候!” 夕霜一口氣把這些話都給說完,說得謝安在一愣一愣的,達到了她的目的:“所以你爹,在兩者之間是騙你的,或者他要的不是你的驅殼,又或者你走出范圍,根本不會死?!?/br> “可我嘗試過,我嘗試過要逃出去,逃不出去,原因已經告訴過你了,所以我覺得他沒有夸張?!敝x安在的目光在三人的腳上轉了一圈,這才問道,“如果你們覺得我離開這片范圍之外,依然能夠好好的活著,為什么你們都停下來了?表示你們心有疑慮,生怕把我帶出去,連個全尸,也找不見?!?/br> 夕霜突然重重地沖著他啐了一口道:“說什么胡話。什么叫全尸都不能留下,你也太小看我和韓遂了。不就是走出謝家,當真有這么困難。謝懷宇就算變成了虛影,那也該出頭,來給我們一點教訓,這么厲害的高手反而成縮頭烏龜,不敢見人,這又是什么道理?” 謝安在聽著夕霜一連串噼里啪啦,說得又十分在理,一點讓人反駁的機會也沒有。 “脫了實形變成虛影,聽起來高深莫測,實則一來作用不大,二來修行十分困難,你爹要走這一條路,我理解,他最后需要和無凝煙融為一體的,變為虛影以后,融合的過程會相應容易些。他只是考慮周到,要說背后沒有高人指點,連我也不信?!表n遂一口氣已經走到了謝家后院的院墻。 “這里出不去,出不去的?!敝x安在一口咬定,“你別看院墻不高,上下左右全部都是結界封印,一旦有人未曾經過家主的同意,想從后墻翻出去,不死也要丟半條命在這里?!?/br> “既然你說到這個地步,那我們就來試一試?!表n遂徑直向著院墻走去。 謝安在雖然了解韓遂的實力還是一個箭步,雙手撐開,攔在韓遂的面前:“韓前輩我沒有同你開玩笑,這座院墻是謝家的基業,不是我爹打造的,又想從這里翻出去難上加難,我們不如繞道前院再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機會?!?/br> “你說難上加難,可我偏偏要迎難而上?!表n遂的雙手直接撐在了院墻墻體上,沒有發生謝安在說的那種情況,夕霜臉上也沒有顯露出一絲的詫異,仿佛這樣的情況是她早就預料到的。 不可能,謝安在皺了皺眉,再次重復道:“不可能,韓前輩是怎么做到碰觸院墻,毫發無傷的,要知道這堵院墻在謝家可是一個禁忌,只敢遠遠看一眼誰也不敢輕易地冒犯,而且那些傳說都是真的,曾經有無法吃苦耐勞的弟子?想要半路退走,又不敢當面和家主說明,選擇了這處看起來不高的院墻,你們可知道最后的結果是什么?” “不管結果是什么,那些人都不是韓遂,這世上韓遂只有一個?!毕λ粗n遂的背影。眼中是星星點點的光亮,少女的崇拜之意,毫無掩飾地滿溢出來。謝安在在旁邊看的,多少有些心酸,幼時的伙伴本以為可以青梅竹馬結伴成長,他甚至想過,娘親和甘家家主這樣要好,以后親上加親,成為一段佳話。后來夕霜母女兩人出了事,又被驅逐出了離馭圃,謝安在所有的計劃,盡數成了鏡中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