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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后槽牙,放下手來,甘櫻月不停的抽著氣,禁錮無法解開,快要窒息。 韓遂當然不會在這里要了人命,他手輕輕一揮,解開桎梏,然后對著夕霜大喊一聲:“走了,去離馭圃?!?/br> 白衡齊一把扶住甘櫻月,連忙檢查她是否安好。她恨恨地把他推開,呵斥道:“你剛才怎么不幫我?現在又來看我,我回去稟明家主,你,你包藏私心!” 眼睜睜看著韓遂把夕霜帶走了,連甘櫻月也沒好氣地走了。只剩下白衡齊孤零零一人,嘴角輕輕耷拉著,低聲笑道:“告訴家主,告訴家主,我有私心,我這人,還能有心嗎?” 夕霜走了段路,發現不太對勁,回頭看看,另一個人還跟在身后。甘櫻月畢竟還是想完成家主的任務,不管是夕霜愿意自己走,還是被她逼的,反正人到了離馭圃就算她贏。 “不用管她,這些大小姐的脾氣,真遇上事兒,大概才不用人教。腦袋撞破了,見了血,吃了痛,自然就好了?!表n遂沒有遁形,選擇與夕霜肩并肩,穿過樹林,來到鏡魄湖邊,“你平時在這里收集材料,辛苦嗎?” “也算不得辛苦,畢竟賺錢的買賣嘛。你看我,養活了一家子的人?!毕λ苁菫樽约候湴?,她撿回來朱雀,撿回了小圓,眼下都養著好好的?鋪子生意不好不壞,夠三人吃吃喝喝。這不又撿了了韓遂,他要是愿意,同樣留下過安穩日子。 “天秀鎮要變天了,你知道嗎?”韓遂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這是什么意思?變天!有人要對天秀鎮動手嗎?”夕霜舍不得這個生活了十來年的地方,更舍不得那份安靜寧和。 “這個不好說,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我會護著你們幾個?!表n遂又問夕霜,十多年沒有回離馭圃,是否還記得那里的模樣? 夕霜表示,離開的時候才三四歲模樣,依稀記得一點兒。至于甘家的人,除了甘望梅的長相,因為原本和良娘親就十分相似,剩下的差不多也忘了七七八八。 韓遂心里有個念頭,他上來認準天秀鎮是個弱勢的存在,依附于離馭圃的修靈者。鎮中人靈力不高,過的是普通人的生活,假如離馭圃要侵占過來,根本沒有抵御能力,直到穆家兩口子的出現。 情勢逆轉,讓他有些改觀。一個鐵匠鋪中能出兩個靈力修為中等的人,真的只是巧合?如果這只是常態的,那么真實情況會不會是離馭圃一直在防備著天秀鎮的存在! 這些想法,他沒有告訴夕霜。畢竟她才是在天秀鎮上生活了十多年的人。讓其突然改變觀念,怕是不容易,與其強扭,不如等她自己去發現。 兩地離得不遠,即便沒有遁形,天快黑的時候,也已經到了離馭圃的邊界。甘櫻月始終跟在后面,挺沉得住氣,一聲不吭的。 這時候,甘櫻月像是松了口氣,一個箭步沖過來,攔在兩人面前,不滿道:“你們明明應該,可以更快到的,為什么慢吞吞的?” 夕霜把她的手指撥開:“甘家家主沒有告誡過你,無論何時,不應該用手指對著別人大叫大嚷的,除了體現你沒家教,實在沒眼看?!?/br> “你是個什么人,還敢教訓我!”甘櫻月怎么看夕霜怎么不順眼。平時,白衡齊身份特殊與家族中,其他年輕女子甚少接觸,對她還算友善。到了,這個女人面前,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要說兩人沒有瓜葛,鬼才信。她不敢問白衡齊,只能把一腔火氣,出在夕霜身上。 “我也很清楚地再告訴你一次,我來離馭圃,不是因為你的關系,更不是因為甘家家主。只是我想來?!毕λ冻鎏鹈赖男θ?,她長得本來就明眸善睞,笑起來更是有些耀眼。 同為女子,甘櫻月看不得她這樣,恨不得抓破這份笑容。白衡齊應該就是被這種笑容給迷惑了,這個妖女披掛著鏡師的身份在天秀鎮,鬼鬼祟祟的做了什么壞事?家主肯定是抓她來問罪的! “我還要告訴你,不要在心里編排別人,也不要在臉上顯露出來。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厭惡?!毕λf完這一句,不再看看甘櫻月臉上的表情變化。 她倒是很想會一會甘望梅,十多年不見,下川一行,很多往事被勾起來。娘親的臉和甘望梅的臉,幾乎要重合在一起,她必須要去問問清楚,那些在心里封存了十多年的問題。甘望梅可以給她答案,可以讓她知道最確切的答案。 幸好經過十多年,雖然沒有回過離馭圃,四大家族和甘家,所處的位置不變。夕霜一路跟著腦海中的印象,走到甘家。偌大的庭院門前,她記得離開時,還有些不舍,娘親握住她的手。她仰著頭,看高高的門楣,耳邊是娘親的話:“小霜,離開,我們就再也不回來,我不稀罕,你也一樣?!?/br> 可她還是回到了這里,骨子里流淌的東西,在不停的召喚,召喚她回來。 白衡齊到這時候才現身,他和甘櫻月差不多,始終跟隨在后,只是走得更隱蔽些。 “阿霜,你不要魯莽,我去回稟家主你已經到了。好好說話行不行?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這兩句話,也算說得情真意切。 可惜,夕霜不接受他所謂的好意,干脆利落的:“你讓開,我要進去?!?/br> “家主這幾天,有很重要的事,不能見外人,你先等一等,行不行?”白衡齊顯然是發了急,“我沒有騙你,你相信我!” “甘家的人說謊,眼睛都不多眨一眨,。你們說是家主派來,要把我帶到離馭圃?,F在又說家主有重要事,脫不開身不能見我?!毕λ路鹇牭搅耸裁刺齑蟮男υ?,她看著韓遂不住的笑道,“你覺得呢,他們怎么能做到自圓其謊,我都聽不下去了?!?/br> “家主要找你,是在前幾日。她說怕你出事,又說你離開了天秀鎮。我知道你離開了天秀鎮,可我不敢問家主怎么知道的。后來,她就再也脫不開身了?!卑缀恺R發現自己有些語無倫次,恨得把拳頭捏得死緊,“我沒有騙你,有些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不是能預料之中的,你懂嗎!” “你和她說什么廢話,她是個什么來頭,你要這樣遷就她!”甘望梅越聽越不滿,她眼中的白衡齊,素來清冷高傲,怎么在廿夕霜這個鏡師面前,變得低聲下氣起來。 “你不要插嘴,你不要插嘴!”白衡齊恨不得用針把甘櫻月這嘴給縫上,“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什么來頭,你少插手!” “她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