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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相同的鱗片,你要不要先看看?”韓遂把兩片鱗片,同時盛放在手心送到夕霜的面前。 夕霜一低頭,眼睛瞇起,似乎又看到了什么不同:“你看不出來嗎?” “真的?!表n遂點點頭道,“毫無差別,最普通不過,我什么都看不出來?!?/br> 夕霜先點中的左邊那一片:“這個沾染過謝安在的血,所以是紅色的。而另一片,是你剛剛獲得的,如果沒有血跡的區別,這兩片應該是從同一個地方,或者說同一個身體上,掉下來的?!?/br> ------------ 第二十六章:沒有回頭路 ? 韓遂站的位置很玄妙,能夠看到樹林的入口,又不至于被毒霧侵蝕。經過一段時間,毒霧不曾彌漫散開,始終把樹林包裹在其中,讓人進不得,同樣無法靠近鏡泊湖。 夕霜撿了根樹枝,在地上點幾下,她當時看到花叔從這個點過來,下意識他從樹林出來,被毒霧所傷,才會神志不清,連最后的遺言都交代不清楚。樹枝在地上拐了個彎,看起來是判斷錯誤。 樹枝扭曲地畫出另一條線,夕霜把樹枝一拋,沖著那個方位而去。韓遂拉扯住她:“你想到了什么?” “花叔從哪里來,他要是沒遇上我們,又要到哪里去?”夕霜自問自答道,“他應該不會算到我們在這個點會過來,但是他一心要去搬救兵的。救兵又在哪里?” 韓遂的記性不壞,他站的位置正是夕霜第一眼所見花叔的點。夕霜做了個手勢,讓他把臉,稍微調整成一個正確的角度。 花叔要回天秀鎮去,韓遂放眼而望,這個方向不會有錯。 他又背過身去,身后是幾條不同的岔路,一時半會很難確定是從哪一條走過來的。只知道花叔走得很慢,力氣快要耗盡,應該是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鎮口的那一層籠罩霧從幾時開始有的?如果沒有韓遂的發現,夕霜不知幾時才會有所發現,或者一輩子都錯過。 她有種感覺,這層籠罩霧不是壞東西,至少住在天秀鎮里頭的人都好好的。 “我想試試?!表n遂見謝安在踏入樹林一段距離才退出來,他親自上陣,或者可以走得更遠,看得更多。不過他的部分靈力被鎖,能夠走到多遠說不好。 “不要試,還沒到那個份上?!毕λ徇^頭來想了想,“有人故意在穆家門口挑唆生事,當時人太多,否則應該抓出來,沒準順藤摸瓜能獲得更多的線索?!?/br> “那人不會只冒頭一次的,抓到機會,還會有下一次?!表n遂見夕霜始終不慌不忙的,就連花三姐見到親爹的尸體時都慘叫連連,她明明一臉大門不出的模樣,又好似經歷過太多,波瀾不驚。 “我一直以為天秀鎮是個最簡單的地方,地方不大,街坊四鄰抬頭不見低頭見。雖說是夾在寂望平原和離馭圃的夾縫之中,時常也會有其他地方的人過來,說鎮上寧靜祥和,十分難得?!毕λ穆曇魸u漸低下去,“自從你說這里有意思,要留下來看看,你應該看出什么了?!?/br> “天秀鎮的秘密嗎?我當真還沒有看出來?!表n遂不是謙遜的性子,他起疑,他揣測,他才會發現鎮口的異狀。異狀不代表其他,沒等他靜心查找下去,花家出事了,接下來穆家出事了,再然后呢? “有人來了?!毕λ耐示o縮,來人走路虎虎生風,一雙眼四下望,分明是在尋找什么,她苦笑了下,什么都被韓遂料中,穆家當家找到這里來了。 穆望春仿佛是被一根線提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他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幾時能夠到達終點。但凡他停下來,阿清的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當爹的只能被動跟著虛無的一點心念,沒有回頭路。 他聽人說花家可能是抓走阿清的兇手,憋著一口氣沖到花家,院門是打開的,里面一個人沒有。穆望春草草地把屋里翻過,又不是找什么奇珍異寶,花家沒有哪里能塞得下阿清這樣一個大孩子,而且屋子里本來就亂糟糟的,仿佛被人不止翻動過一兩次了。 什么都沒有找到,穆望春失望之余也有小小的心安,至少不是最壞的結果。他沒有想過要去抓花三姐母女,跑了就跑了,還能和兩個女人計較什么。 他一步步倒退著出了花家,總覺得身后眼睛在看著自己,還不止是一雙。轉過頭又不見人影,穆望春一時不知該往哪兒去,回家?沒有找到阿清如何與娘子交代! 不知是誰,在遠處喊,我看見花叔了,我看見花叔向著鎮口的方向去了,是不是要逃跑啊。 整個天秀鎮只有一家姓花,穆望春一個激靈,腳底下像是生了風,朝著鎮口飛奔而去。開始,步子有些發沉。到后來,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出了鎮口,他幾乎沒有多想,首先跳出來的就是鏡魄湖。那一片地方廣闊,人煙稀少,如果真的抓了孩子,往那一藏,的確沒什么人能找到。 結果,夕霜先看見人了,她向韓遂使了個眼色,要不要攔著人?韓遂一副靜觀其變的模樣。 穆望春對他們倆人十分陌生,相隔不過數尺的距離,沒有多看一眼,繼續往前走。夕霜一看,他前住的方向,這明顯就是要穿過小樹林,直接去鏡泊湖。事情真有這么巧,每個人,都想走這條捷徑,偏偏,誰也走不了。 “花家的阿銘也不見了,你知道嗎!”夕霜沖著穆望春的背影喊了一句,等穆望春停了下來,她繼續說,“花叔已經死了,人都燒成灰了。那些叫著喊著的人,他們可能才是真的兇手?!?/br> 穆望春猛的回過身來,雙眼惡狠狠地瞪著兩人:“你是那個制鏡子的鏡師?!?/br> “對,阿清的本命鏡還是到我鋪子里來定的?!毕λ哪抗?,毫無畏懼。 “你剛才說姓花的死了?!蹦峦核坪醪幌嘈?,“昨天還有人見過他,怎么可能說死就死了?!?/br> 夕霜抬起手在脖頸邊佯裝劃了一道:“真死了,就是在那兒,地上還有血跡。我們怕尸體不干凈,燒成灰才讓三姐帶回去了?!?/br> 穆望春似乎是信了,沒有道理咒人死了還咒人化成灰的,而且他剛才隱約是見著三姐,手里抱著一包東西,緊緊抱著沒松手,原來那是她爹的骨灰。 “阿銘不見了,阿清也不見了,這兩個孩子,年紀相仿。我很擔心,很快會出現第三個?!毕λ娝袂槁杂芯徍?,要從他這里挖出線索來。 “你為什么要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