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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我已經傾家蕩產了……”沒等他說完,馬可便大叫:“沒關系,我有錢?!?/br>解意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吧,馬可,等我回來再說,好嗎?再堅持一星期吧?!?/br>“好?!瘪R可高興地笑著,這才掛斷了電話。沒過幾分鍾,酈婷的電話又來了。酈婷和張唯勤結婚後,在上海開了一家酒吧,取名“北回歸線”,這自然是張唯勤的意思,源自著名美國作家亨利.米勒的。酒吧的裝修是典型的歐洲風格,開張後生意興隆,解意來美國前,在上海時幾乎天天光顧。這幾天,“北回歸線”里也是擠滿了記者,因為有關馬可和解意的調查,都有線索指向這個美麗的女子。他們在里面鉆營著,一心想找老板娘了解當年的情況。酈婷躲在家中不敢再去上班,只有張唯勤在那里敷衍。酈婷在電話里不斷嘆氣,嘆得解意忍俊不禁,安慰道:“放心,酈酈,天塌不下來。我一周後回來,到時候會給媒體一個交代,你就這麼告訴他們?!?/br>終於跟幾個有關的人把事情交代清楚,解意放下電話,決定出去散散步,放松一下心情。已是下午,他緩緩地走過中心廣場,向海邊走去。忽然,身後響起一句漢語:“請問,是解意先生嗎?”解意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站在那里的,是一個與解意年齡相仿的華人男子。他穿著鐵灰色的長大衣,樣式簡潔,一看上去就不是飛揚跳脫的人。他比解意矮半個頭,身材勻稱,容貌秀氣,五官輪廓分明,線條硬朗,顯得十分英俊,只是整個人都散發著冷冰冰的氣勢,眼睛更像兩粒黑色的冰彈,沒有一絲暖意。解意溫和地說:“對,我是解意,請問您是哪位?”那男子冷冷地道:“我是艾麗斯的大哥,我叫戴曦?!?/br>解意一看便知來者不善,於是便很客氣地道:“戴先生,幸會?!彼裉齑┝艘患咨母哳I毛衣,外面罩著藏藍色的大衣,氣質倒很像是個讀書人。戴曦看著他的眼光有些隱隱的波動,似是有些意外,又有一點鄙夷,說不出的復雜,說出的話卻依然冰冷:“解先生,我想跟你談談?!?/br>解意左右看了看,這里已是海邊,周圍并沒有咖啡館之類的屋子,便道:“我們可以回家談?!?/br>戴曦卻顯然不想回去讓自己的meimei瞧見:“如果解先生不介意的話,不如就在這里說?!?/br>“好?!苯庖饬⒖厅c頭。旁邊就是可供兩人坐下的長椅,戴曦卻似不肯與他坐在一起。兩人就這麼站著。今天雖是晴天,卻仍然寒風凜冽,站在水邊,海風更加冷得刺骨。幸好他們穿的大衣、毛衣和內衣都是歐洲名牌,用的面料輕軟而保暖,一時倒還沒覺得難耐。戴曦沈著臉,從口袋里拿出了幾張照片,遞給解意。解意接過,一張一張地看了一遍。那都是戴錦照的,有不少是戴倫與他在一起玩鬧的情景。他看完,還給戴曦,平靜地看著他。戴曦的眼中浮現出一絲怒意,沈聲道:“解先生,我警告你,別碰我弟弟?!?/br>解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卻微微一笑:“戴先生,你不必太敏感。以世俗的眼光看來,戴維是百分之百的正常人。我們在一起游玩的時候,我弟弟和你meimei也都跟在旁邊,我與戴維之間并沒有發生過任何超越普通友誼的接觸?!?/br>戴曦盯著他,心里似是更為惱怒,接著長長地吸了口氣,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冷冷地說:“解先生,你們兄弟到底想干什麼?你弟弟和我meimei突然訂婚,你又跑來跟我弟弟絞在一起,有什麼目的?”解意對他的說法頗有些意外,接著英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譏諷的笑容:“戴先生,有錢人的通病就是總覺得別人接近他是圖他的錢,就像美人總覺得世人都會為她的色相所迷一樣,都很可笑。我弟弟與你meimei情投意合,根本用不著任何世俗的儀式來確認。他們訂婚,不過是附合你父親的提議,讓老人家高興高興而已。至於我與戴維,不過是普通朋友,我和他都沒有你心里的那些齷齪想法?!?/br>聽了他毫不客氣的話,戴曦心里狂怒,臉上更是冷笑連連:“好一張利口。解先生,根據我這兩天的調查,你的公司已經遭遇到了空前的經濟困境,有數起官司纏身,原告的索賠金額已超出了你公司所擁有的資產,同時,你個人的信譽正在經受嚴峻考驗,你的性取向也被媒體置疑,你過去的一些所作所為正在逐漸成為丑聞。這些,你怎麼解釋?”解意淡淡地笑道:“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戴曦冰冷地看著他:“因為戴氏現在要與解家聯姻,而我們家族一直是名門望族,此事將會被新加坡媒體廣泛關注,我不希望我們戴氏為了某一個姻親的污點而蒙羞?!?/br>解意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你認為我們解家高攀了你們戴氏?”戴曦不吭聲,目光銳利地盯視著他,似乎在告訴他,他的理解完全沒錯。解意哂笑:“高攀了你們什麼?地位嗎?你們在中國大陸有什麼地位?金錢嗎?解家不會要戴氏一分錢。個人條件嗎?我弟弟與令妹同歲,一齊在耶魯讀書,是全美排名第一的法學院的高材生,相貌堂堂,性情開朗,身心健康,感情專一,無任何不良嗜好,將來回到亞洲最具活力的城市上海創業,必定前途無量,配令妹絕無任何失禮之處。至於我們解家,也是書香門第,我父母都有高尚職業,也不算辱沒了你們戴氏吧?你若是想提我的性取向,那你又算什麼?別以為你一天到晚板著臉裝酷就能掩飾得很好,那不過是對正常人而言。我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跟我一樣,不過半斤八兩?!?/br>戴曦看著他沐浴在金色的夕照里,渾身都散發著淡金色的光彩,精致優美的五官輪廓分明,唇角掛了一絲譏諷的笑意,眼里閃動著晶亮的光芒,整個人都洋溢著貴族式的自信和優雅,有著典型的上海人的驕傲,又夾雜著幾分藝術家的狂放,還有一些他摸不準的超脫與飄逸。聽到最後,他冷冽的眸中掠過一縷震驚,隨即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解意講完,等著他反攻,卻半晌沒見他開口,便略有些訝異地看著他,忽然笑道:“戴先生,我是個傳統的中國人,現在是我們解家娶親,戴氏想要多少聘金才肯嫁女,你盡管開口?!?/br>戴曦看著他眉宇間那縷戲謔的笑,嘴角不由得牽了牽,臉上卻仍是冷冰冰:“如果我說戴家要你這個人呢?”“也可以,不過你得做陪嫁丫鬟,跟著嫁進我們家?!苯庖獾恼Z氣非常溫和,臉上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風,說出的話卻是寸步不讓。戴曦從來沒聽過如此針鋒相對的話,大概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遇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