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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意便拿起杯來,先聞了聞香,這才一口飲盡。品了品,他笑著點點頭?!肮皇呛貌??!?/br>段永基很開心,與他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半點沒有涉及到雙方合作的項目和政治風云,話題仍然是在文化藝術上打轉。對這樣的話題,解意自是駕輕就熟,與他開朗地談笑著,心情十分愉快。自他坐下後,平時相對比較懶散的茶館女服務員們不斷跑來添水、收拾桌子,問解意還要些什麼,解意總是微笑著道謝,那些女孩子們紅著臉,眼里全是亮晶晶的傾慕。段永基看了,笑容越來越濃。過了一會兒,他才閑閑地問起:“最近小涵有沒有來煩你???”解意聽了,心里立刻有些警覺,臉上卻仍然掛著輕松閑適的笑容,點頭道:“偶爾也有約著一起吃飯喝咖啡,段總太客氣,哪里稱得上煩?還是挺愉快的?!?/br>“是嗎?那就好?!倍斡阑哪樕先抢蠎汛笪康纳袂??!靶『@個孩子啊,一向眼高於頂,在大學里是誰都看不上,以前有幾個老朋友的兒子喜歡他,她理都不理,卻對你一見……如故,視為……知己,確實是……連我都沒想到??磥砭壏葸@東西啦,一旦要來,真是擋都擋不住?!?/br>解意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略想了想,很正式地道:“段總,我跟小涵已經說清楚了,我這輩子是不會結婚的,而且她還年輕,有時候也是一時沖動,希望她不要誤會了對我的感覺,我只當她是meimei一樣,不想誤了她的終身?!?/br>段永基微微一怔,隨即輕咳了一聲,又笑了起來:“是嗎?呵呵,那這丫頭這次可是撞上南墻了,也好,讓她也受點挫折,以後也就知道了世上的事,也不是她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br>解意正要說什麼,手機忽然想了起來。他看了看,見是路飛的電話,對段永基客氣地說聲“對不起”,便接了起來。路飛的聲音很溫和:“解總,我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立刻告訴你,請問你現在在哪里?”解意的神情也依然沒變,從容地道:“我在老茶館,跟段總喝茶?!?/br>路飛顯然愣了一會兒,才說:“好,我先去那附近等你,就不進去了,等你喝完茶,出來以後給我打個電話,我再過來?!?/br>“好?!苯庖獯饝宦?,微笑著放了下電話。段永基開玩笑地問道:“怎麼?女朋友?”解意笑道:“不是,我是獨身主義者,哪里來的女朋友?是幾個朋友約我去酒吧坐坐?!?/br>段永基“哦”了一聲,便不再問了,繼續跟他聊著,話題這時已從莫奈的畫風轉到了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上面。解意總覺得段永基這次找他是有話要說,卻又仿佛欲言又止,心里雖是疑惑,卻也不便直言探問,便陪著他繞圈子。直到茶味已經很淡了,段永基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和一地潮濕中璀璨的燈火,忽然嘆道:“解總,我們的合作雖然時間不長,但我很賞識你的出色能力和做事認真的態度,你才華橫溢,卻十分謙遜,待人誠懇,這都是很少見的特質,尤其是在生意場上,更是難得一見。說實話,如果你能跟小涵定下來,我會非常開心。但這是兒女的事,我也不會來干涉。無論如何,你的事業大有前途,我也希望能繼續支持你?!?/br>解意聽得一怔:“段總這話……我沒聽明白,是有什麼變動嗎?”“暫時……還不會吧?!倍斡阑D頭看向他,重又恢復了輕松自如的笑容?!耙磺卸家唇饪傋约旱南敕?,不是嗎?即使有什麼變動,我想短期內應該不會發生?!?/br>“哦?!苯庖庠谒蚕㈤g轉了無數次念頭,一時也摸不清端倪,只得泛泛的隨口應付?!笆菃??那我一定會好好了解情況,合理地去解決的?!?/br>“那就很好了。理智是最好的,感情這東西,會壞事?!倍斡阑f著,向服務員招手?!靶〗?,買單?!?/br>解意本能地道:“段總,我來吧?!?/br>“不過是一壺茶,解總別客氣?!倍斡阑χ?,付了錢,隨後站起身來?!皶r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不是還有朋友約你嗎?”解總也笑著點頭,拿起大衣,邊穿邊道:“是啊,沒辦法?!?/br>“年輕人嘛,到底精力旺盛?!倍斡阑Φ?,與他并肩往外走去。一路看著那些服務員和不少客人都把眼光投向身邊的這個俊朗的年輕人,而他卻渾然不覺,段永基的心里又涌起了一股復雜的情緒,無聲地嘆了口氣。在停車場友好地分了手,解意看著段永基的車在夜色中開出去,這才打了路飛的電話:“我在停車場,你過來吧?!?/br>幾分鍾以後,路飛便大步走了進來,并很快找到了他的寶馬,拉開車門便坐了上來。解意看著他凝重的神色,等著他說話。路飛的聲音很輕:“剛才,容總打了我的電話,他說現在不方便打你的電話,以免連累你。他要我轉告你,最近可能有人找你麻煩,你要小心應付?!?/br>解意神情自若,并沒有吃驚,只是沈著地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路飛緩緩地道:“今天上午,中紀委的工作組進駐了大能集團,開始展開調查?!?/br>解意小心謹慎了一個月,便有檢察院的人上門來找他了。他們是兩個人,一男一女,態度很和藹,只是請他“協助調查”。解意自然是從容應對。他們問的問題不多,只是大致聊了聊他與大能集團和永基地產的合作事宜,然後就依合法手續抱走了他公司的全部帳本。公司里的員工都有些惶惑不安,但看到解意和他的助手路飛都是十分冷靜鎮定,公司的運作仍然有條不紊,并未有任何問題,他們也就很快平靜下來。但是,只有解意知道,永基地產正在向他施加壓力。這種動作很緩慢,一般人覺察不到,但目的卻十分明確。當永基地產工程部的經理在驗收時開始刁難時,當一筆到期該付的款沒如期到帳時,解意便明白了一切。他冷靜地坐在辦公室里,思索著自與容寂認識以來的每一件事,忽然想起了什麼,便立刻叫來了路飛,問他:“上次容總說要從我們這里過帳的那筆款項,你是怎麼處理的?”路飛忽然笑起來:“解總,那是容總還你的錢?!?/br>“什麼?”解意沒明白過來。路飛溫和地解釋:“是這樣,上次你不是乘坐大能集團的商務機從??陲w成都嗎?後來你將飛機的租金付了。這筆錢對大能集團來說,自然是筆小得很的款項,所以他不知道,直到看到財務報告才清楚這回事,所以他就還給你了?!?/br>解意這才清楚了事情的原由,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唉,這又何必?”路飛的神情卻變得有些認真了:“解總,其實你這樣做真的是太好了,容總至今也會感激你的,否則這次清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