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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低了,不行?!眲⒕从旨绷??!敖饪?,請您體諒我們公司的困難。這么低,確實做不到。你們要的又急,我們要工人們加班,還得發加班費。這里的工人不像你們海南,都是正式工,他要不做,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是我和你們訂的合同,到時候我還得到車間去求他們,請他們吃飯喝酒送點煙什么的都是免不了的。您不能一點也不讓我們賺啊?!?/br>解意笑起來:“哦,對了,我老不能習慣內地的辦事方法?!?/br>于明華也笑:“我看這樣吧,一人讓一步,2萬7?!?/br>“好吧?!标憶_和解意同時拍板認可。“下面我們談談交貨期限吧?!庇诿魅A道。劉敬給他們解釋:“你們的貨要一批一批地加工,所以只能一批批地發出?!?/br>于明華點頭:“這我們清楚。不過,我們要求,第一批貨必須在30天內發出,40天內必須交到我們手上。”劉敬默算了一會兒:“可以。不過,我得去求工人們日夜加班了?!?/br>解意失笑:“你們的工人是怎么回事呢?做得多應該就掙得多,他們怎么會不愿意加班呢?”劉敬也笑:“嗨,他們會說:我們不要錢,可以嗎?”解意連連點頭:“那是沒辦法。我要遇到不愛錢的,也沒轍了?!?/br>關鍵的問題談妥,以后的其他條款都好辦了。很快,紅日西沉,冷冷的冬陽象一個通紅的圓球靜靜地沉落在地平線上,光線很快暗下來。解意這才醒覺天晚了。他合上文件夾,說:“太晚了,我看今天就到這兒吧。麻煩劉經理將我們商量的這些條款整理打印好,我們明天上午九點半到這兒來正式簽訂。耽誤陸總的時間了,真不好意思?!?/br>“哪里?”陸沖跟著他站起來,激賞地握住他的手?!澳苡袡C會跟解總合作是我的榮幸,希望以后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常來常往,合作無間?!?/br>“我也如此,很榮幸能夠交上陸總和劉經理這樣的朋友?!苯庖飧憶_與劉敬握了握手,欲告辭。劉敬忙跟出來:“我在天香樓訂了位,請你們吃飯。我們陸總今晚早已有一個飯局,臨時不好推,就不能陪解總了?!?/br>“不用陪。我們自己去就行了。您有事也忙去吧?!苯庖馍平馊艘獾卣f,又恢復了漫不經心的樣子。“不,那怎么行?你們是大客戶,我可不敢怠慢?!眲⒕窗胝姘爰俚氐?。于明華毫不示弱地反擊:“劉經理太客氣了,你們才是大店,我們是小主顧,早被您做好套子套進來了。我們才不敢怠慢您呢?!?/br>“客氣,客氣。過獎,過獎”劉敬掩不住心里的得意。今年他拉到的這筆生意是全公司至關重要的,而且是現款現貨。解意身上的那張匯票正好可以趕在二十天后發年底全公司的工資和獎金。解意走出樓門等車。入夜的寒風強勁地撲過來,直侵入他單薄的衣服,冷到心里去。他不禁打個寒噤。望著天上黑沉沉的灰云,他十分想念海南的陽光。第十四章西北的冬夜,有種深深的寂寞寥落的味道。解意站在房間里的落地玻璃窗前,靜靜地看著下面燈火輝煌卻空無一人的馬路。寬闊的路面筆直地縱橫交錯,完全不同于??讵M窄而彎曲的街道。華燈在路兩旁忠實地亮著,卻襯得夜更加冷冷的,迥異于南方那種即使無人都洋溢著勃勃生機的意味。這3天來,他們從早到晚都在飛鷹公司與其幕墻設計院的工程師們確定各類型材的設計圖。匯票已經解付,這顯然緩解了飛鷹公司目前的財務困難。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對他們都有著明顯的熱情與好奇。他想著今天上午設計院里的工程師們問他的話,不由失笑。“解總很年輕啊?!痹O計院一科的科長約莫40歲,對各種幕墻的設計非常熟悉,可以想見其工作的出色。他一直對年輕的老總有份好奇,終于在與他們配合的研究工作即將完成時,說了出來。“不算年輕了。在海南,比我年輕卻比我有成就的老總多著呢?!苯饪偛辉谝獾匦π?。“您是調到這個公司的吧?”“調?”解意反應了半晌才明白過來,瞥眼間見于明華掩不住的笑意,也忍俊不禁?!安皇钦{,這個公司就是我的?!?/br>“哦?!憋@然他們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吃完晚飯,于明華與他一起上電梯,還對這件事好笑不已?!氨狈饺说乃季S真跟我們不一樣?!彼f。“如果你不跑到海南,也會跟他們一樣?!?/br>“是啊。我當年從廠里辭職跑到海南,過了半年才適應過來?!?/br>解意微帶笑意,卻不語。如果當年他不跑到海南,就安心地在分配他去的家鄉的電影公司做個美工,整個人生也許完全不一樣,也許他會做個普通但幸福的人,或許生活拮據,但也過得下去。不過,每次他一想到這兒,就堅決拒絕過那樣平凡的一生。對于所經歷的一切,他全無悔意。與于明華道了晚安,解意一個人回房。關上房門,他立刻脫下衣服。他有著類似西方的概念,房子就是衣服,所以在屋里,極不愿受身上衣飾的束縛。進浴室洗了個熱騰騰的澡,他披上浴袍,站到窗前,往外張望。幾天來連續不斷的寂寞感覺又向他襲來。這里沒有什么像樣的夜生活。寒冷的氣溫,強勁的裹挾著大量來自西北沙漠或者戈壁的沙土的大風呼嘯著刮過,如刀似箭。人們大多早早地就躲進溫暖的家里,或者縮進了熱熱的被窩。此時此刻,他站在異鄉的夜空下,舉目無親的感覺強烈地困擾著他,使他一直失眠。忽然有輕輕的敲門聲傳來,極有節奏,不緊不慢。解意疑惑地拉緊浴袍,走去開門。門剛拉開一條縫,就被大力撞開了。解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進來的巨人抱起來扔到了床上。隨著門被關上鎖死,那人撲到解意身上,瘋狂地吻他,兩手野蠻地剝下他的浴袍,隨即埋頭吻了上去。解意被他一連串的動作迫得喘不過氣來,有些被嚇住了。他拼命掙扎,極力想推開他。林思東十分喜歡這種打架似的親熱。他一把抓住解意的雙手按在床上,抬頭張嘴猛地咬住他的唇。那種熟悉的感覺使解意漸漸平靜下來。他躺在床上,任他挾持著自己,盡情吻咬。林思東按著他的手松開了,輕撫著他的額頭。解意渴望了幾天的激情被喚醒,雙手緊緊環抱著他,熱烈地回吻他。“你來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