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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識嗎?”“……這確實是常識?!焙芏鄷r候,房朝辭都容易忘記謝介是個古人,而謝介也有本事在隨后又無數次的告訴房朝辭,他就是個古人。保守與腦洞同在,跳脫起來的接受度,連現代科技都比不過,但頑固起來也是真的很頑固。在就“成婚之日再做成年人該做的娛樂活動”達成一致后,謝介突然想起,他忘記把從蘇太后那里知道的事情告訴房朝辭了。然后,謝介就把他從蘇太后那里知道的內容,前前后后、事無巨細的講給了房朝辭聽,希望房朝辭能分析出一些更有用的內容來。房朝辭眉頭緊鎖,沒想到蘇太后竟然知道這件事,連重生回來的大長公主都沒有聯想到當年背后的真相,最終卻是從蘇太后這里xiele密。“你早就知道了?”謝介很了解房朝辭,他的表情就足以說明這里面牽扯到的事情很大。“我也只是合理的懷疑了一下,”房朝辭并不想背騙了謝介的鍋,雖然他確實有一些故意隱瞞謝介的成分,可是誰在知道了這種“你大舅母要害你,你大舅發現了,卻還幫忙隱瞞”的事實面前,能夠輕松的繼續告知自己的愛人真相?本應該很簡單的一個調查——當年的事情無外乎三個懷疑方向,梁北望、王太后以及前朝余孽——卻只能停死在房朝辭的手上。因為他越查越心驚,越覺得不能告訴謝介,他寧可讓謝介以為他的本事不夠挖不到真相。“怎么?難道也有可能不是我大舅母?”謝介著急的看著房朝辭,充滿希望的想聽房朝辭給出不一樣的答案。從內心里來講,謝介肯定是不希望是他大舅母做的,知道大舅母不喜歡他,和知道大舅母要害他,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是她,但也不全是她?!狈砍o也沒再瞞著,一知半解最害人,要么不讓謝介知道,要么就應該讓謝介知道全部。房朝辭順著王太后這條線去調查了一下整個望郡王氏,那個莫名其妙就消失在了所有人視野里的百年大族,他們隨著仁宗、王太后的死,一起永遠的與歷史舞臺告別,說這里面沒問題,誰信?房朝辭特意派人去了一趟望郡,在王氏一族的祖宅,發現了一些也許謝介并不太會想要知道的答案。“什么?”謝介直視著房朝辭的眼睛,“你必須和我說真話。哪怕是有可能會讓我覺得難過的內容,你也應該告訴我,由我來決定我該不該知道!”房朝辭深深的看了眼謝介,他總是拿他毫無辦法,長嘆一聲后,只能道了句:“好?!?/br>“王氏一族,大概,有可能,是被你大舅滅門的?!敝劣跒槭裁茨苣敲纯隙ㄊ侨首诘氖止P,是因為整個過程都無處不充斥著仁宗的特色,哪怕是滅門也沒有殃及任何一個不記事的孩子,他們都被分別送往了大啟不同的地方,被不同的夫妻收養,過起了不同的生活。壞人一個人都不放過,好人也不會被冤枉。這就是仁宗一直在提倡的司法理念,當然,仁宗還是打破了他所相信的司法正義,沒有經過審判,就對王氏動了手。十分急迫,非常符合一個命不久矣的病人的性格。“就這樣?”謝介一直在等著房朝辭爆個大料,還以為他能說出什么可怕的結論,“我大舅要是不報復,那我才會比較失望好嗎?”就像是聽到大長公主已經為謝鶴報了仇一樣,謝介同樣覺得他大舅舅這樣做才是大快人心。要是他大舅真的是圣父一個,什么都沒做,那樣謝介才要被郁悶死。仁宗和大長公主這對血親,看上去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但在極端情況下的選擇其實還是能體現出他們才是親姐弟的感覺的,一模一樣的滅門,斬草除根,不給機會。只不過大長公主鬧了個滿城風雨,而仁宗處理的悄無聲息,仿佛他們就不曾存在過。“……你不會覺得心目中善良的舅舅形象崩塌了嗎?”仁宗的雷霆之擊讓房朝辭都覺得不敢深思。“我舅一直很仁善啊,哪怕他這么做了,我也覺得他是個善良的人。只是他畢竟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叫帝王?!痹偃噬频牡弁?,也不會留下安全隱患給自己的兒子,“我相信我舅舅是不會濫殺無辜的,他對王氏一族這么做,絕對不是只處于報復那么簡單?!?/br>事實……也還真的被謝介說對了。房朝辭笑的更加無奈了,他本來還打算把這個答案拿來當做安慰謝介的手段,沒想到謝介自己就猜到了。“如果你覺得你大舅還有兩幅面孔都不算是恐怖故事。那下面一個消息,我覺得你也應該會覺得沒有問題?!?/br>“求一次性說完,別大喘氣?!敝x介最討厭別人說話說一半了。能讓房朝辭覺得不寒而栗的,肯定不是仁宗的手段,而是仁宗這么做的背后原因,他問謝介:“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悄無聲息的讓你大舅不起任何防備的吃下慢-性-毒-藥?”大長公主當年因為駙馬之死,揪出了隱藏很深的清平縣主與聞國公,并發現是他們害死了□□與太宗,仁宗也已經中了慢-性-毒-藥,只能拖時間,卻無力回天。唯一值得清醒的是,謝介的表哥聞受益還沒有來得及被害。但當年大長公主并沒有查出來,仁宗到底是怎么中招的,也沒有去深想,為什么聞國公在已經害了那么多任皇帝之后,卻會放過未來肯定會繼承皇位的聞受益。如今,房朝辭把這個答案擺到了謝介眼前。因為下毒的人是仁宗的發妻,聞受益的親娘啊。本來還很隨意的坐著喝茶的謝介,在想到這唯一的答案時,手中的杯子也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摔了個七零八落,再沒有制造時那昂貴的價格。這個答案直白到不可思議,但謝介卻不想回答,也拒絕承認,因為……“我大舅是那樣的喜歡她?!?/br>謝介只腦補仁宗知道自己的妻子害了自己的外甥,就覺得仁宗已經很痛苦了,要是仁宗還要面對這樣鮮血淋漓的殘酷現實,謝介真的沒有辦法去想象那份痛苦。在人生最后的階段,忍著病痛的折磨,聽著一個一個壞消息接連的朝他襲來……可謝介理智上也知道,這才是最真實的答案。否則以他表哥的性格,又怎么可能會在最后那樣冷漠的對待自己的生母和母族的命運。但是,但是,這不對啊,本不該是這樣的。謝介猶記得第一次入大內,阿娘牽著他的手對他介紹,坐在宮殿內最高位置的人就是他的大舅舅與大舅母,他們是一家人,會是這個世界上與他最親密無間的人。在被引到御前時,大舅舅與大舅母也果如阿娘所說,男才女貌,神仙眷侶。在金碧輝煌、燈火高懸處,他們一起和藹溫柔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