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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再一次決定派人即刻動身前往茶樹城,這一次一定要和房奇人的meimei把話問清楚,最好能夠把房奇人的信一并帶回。順便的,也催一下去接房母的謝二郎與謝小四要盡快回來。謝介想要瞞著房朝辭把他娘接過來的事情,大長公主并沒有戳破。但房朝辭早已經心知肚明。從謝介要借走六郎的時候,房朝辭就已經猜到了謝介的腦回路,雖然謝介的“禮物”依舊很迷,根本沒有送到點子上,但房朝辭還是很開心。哪怕謝介送他一片花瓣,只要是謝介用心去想過并親手送的,他就會很開心。謝介也在那晚房朝辭離開后,與他娘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討論的主題是……“娘你真的重生了?”大長公主看著紅燭下的傻兒子,無奈長嘆:“恭喜啊,在我已經明確告訴你這件事的三年后,你終于反應過來我說的是真的了?!?/br>謝介哂笑,臉頰微紅。但還要強詞奪理:“這種事情,第一次乍然聽到,誰會信???肯定會以為你是在開玩笑啊?!?/br>“那你告訴我天石在你腦子里說話的時候,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會信呢?”“呃……”謝介語塞,也是哦,他為什么會那么篤定他娘一定會信他呢?謝介仔細想了想,也還是沒有從一團漿糊的腦子里找出答案,應該算直覺吧,覺得他娘不管如何都肯定會理解他。事實上也證明,他娘確實會理解他。大長公主一雙眼睛秋瞳剪水,幾次抬手,最終也只是捏了捏兒子懵逼茫然的臉了事。她在心頭默念佛經,順便告訴自己,誰讓這是你生的,你生的,再傻也認命吧。“所以……”謝介帶著點小討好的仰頭在他娘溫熱的掌心中蹭了蹭,與大部分人的娘的柔胰不同,謝介的娘的手上有著長年使用兵器形成的老繭,硬邦邦的還粗糙,就像是男人的手,可是那卻總能帶給謝介無限的安全感。“嗯?”大長公主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知道她兒子要干嘛,“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我盡量回答你?!?/br>謝介一下子就開心了起來,就是如此好滿足:“我們什么時候能搬回雍畿呀?”大長公主一愣,她設想過很多種謝介對她詢問未來時會有的情況,卻從未有一種是這樣的。謝介的第一個問題怎么著也不應該是如此,呃,怎么說好呢,如此的憂國憂民的,這一點都不謝介:“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我們回到雍畿,娘就不用去打仗了啊?!敝x介實話實說,因為覺得不好意思還扭來扭去的。雖然說大長公主會是歷史上最長壽的公主之一,但每每看著自家娘一把年紀了還要去沖鋒陷陣,謝介就會心驚膽戰,生怕歷史會改變??墒?,當遇到不好的事情時,他又忍不住想要歷史能夠改變。就是這么貪婪。大長公主怔愣的表情逐漸放大,眼睛睜到極限。所以,這才是上輩子的謝介不顧一切也要前往茶樹城的真相嗎?與四生子帶回來的秘密有關也無關,他只是想要幫助她,盡快讓天下太平,不要再上戰場,哪怕只是有一絲的可能可以幫助到她,他也會拼盡全力。明明那個時候他們母子已經對立到了那般地步。“我們肯定會搬回雍畿,至于什么時候,天機不可泄露?!?/br>“切?!敝x介不服氣的撇撇嘴,“你們這些知道未來的人,真的很沒有意思啊,一邊告訴我,你們知道未來,一邊又不告訴我你們到底知道的未來是什么樣!”“我們?”“天石也知道未來啊,但是我得好辛苦的才能騙它稍微透露一點點,特別小氣,”謝介提起這個就生氣,“等等,我上輩子也擁有這個天石,一直擁有?”“對啊。怎么了?”“我沒有找到它真正的主人嗎?”恩,直至今天,謝介也沒忘記要找到天石真正的主人,并把它物歸原主。謝介拒絕承認這是什么拾金不昧,他只是、只是懶得拿著屬于別人的東西而已。他才不喜歡呢,沒有金手指,他也會過的很好。當謝介把自己的種種猜想一并告訴他娘之后,大長公主就只剩下了哭笑不得,她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兒子會成長成這樣的人,讓她覺得很欣慰的人。記憶中的謝鶴再一次閃現,他抱著襁褓中的兒子,樂的都快傻了,仙氣全無,男神范兒盡失,卻讓大長公主更加移不開眼睛,他說:“我兒子一定會成長成這個世界上最棒的人,他會成長在最棒的國家,過完最棒的一生?!?/br>這話不講究任何辭藻、句式,就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大白話,比不過謝鶴寫過的任何一首詩、一句詞,但卻是大長公主記憶里最動聽的往昔。那個時候的謝鶴就像是閃著萬丈光芒,眼底寫滿了認真。等等,謝鶴為什會那么篤定,他一定會為兒子掃清所有危險?不,準確的說,他為什么會覺得他兒子有危險?在兒子是大長公主與魯國公之子,皇帝的親外甥的時候,他為什么會那么覺得?謝鶴的死,真的只是因為清平縣主的突然發瘋嗎?“娘?”謝介抬手,在突然陷入回憶的母親面前揮了揮手,關切的看著她,“你怎么了嗎?想到什么事情了?和未來有關?”“沒……”大長公主本來是想說“沒什么”的,可是轉念又一想,兒子已經大了,她也許不該再用上輩子的老眼光看待他,“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你爹是怎么死的嗎?”謝介臉色一白,怎么可能不記得。那個時候他都快“恨”死他娘了,有哪家的娘會給自己的兒子講那么恐怖的睡前故事?謝小介為此連續做了好幾晚的噩夢,夢見他爹渾身是血,夢見前朝皇室那群神經程度與美麗外貌成正比的瘋子。當然,那些都是謝介的想象,不管是謝鶴還是前朝皇室,他一個都沒有見過。大長公主把自己的推測說給了謝介聽:“你爹不是那種會說大話、胡亂許諾的人?!?/br>“唔,很簡單,”謝介的單線條思維在這一刻起到了別人想象不到的作用,“我爹說不定早就已經知道有前朝余孽在朝中活動了?!?/br>連太-祖、太宗等一系列的英主都沒有發現的事情,謝鶴有可能知道嗎?為什么沒可能呢?反正在謝介眼里他爹就是無所不能的。清平縣主很顯然對大長公主是求而不得的變態了,他娘這種鋼鐵直女看不透,但謝介幾乎在大長公主講述故事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以他作為一個短袖的精準判斷!欸?他什么時候變成斷袖了?不對,不對,不對。“我爹有可能一開始進京的時候還不知道前朝余孽是誰,但肯定通過其他渠道知道了有前朝余孽。后面做官之后,一步步查到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