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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怎樣,謝介感覺屋子里的灼熱和自己身體的溫度都在急劇上升,比賽一般互相攀升,又仿佛沒有頂點。帶著席卷一切的燎燃之勢,以與房朝辭的身體接觸的面積為圓心,一路蔓延,勢如破竹的攻占了謝介的身心及大腦神經。謝介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放在了火上在炙烤,而房朝辭是這片炎熱沙漠中唯一的綠洲,他在渴求著他,依賴著他,病態的想要與之就這樣融為一體,幸運的是,對方也是如此想的。謝介的雙手終于放棄了房朝辭可憐的衣領,攀上了脖頸。他的腰和雙腿都太軟了,再也沒有辦法獨立支撐。只是幾個深吻而已,真的可以帶來如此潰不成軍、天旋地轉的效果嗎?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至少對于謝介來說是真的,日月星辰,都不及、不及……酒色壯了謝介的膽,亂了他的心,卻也在關鍵時刻成了助眠的元兇。謝介吻了個痛快,睡的也痛快。徒留下房朝辭和他的小兄弟,在這個月色很美的夜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有一種想要毀滅世界的沖動。房朝辭低頭對他依舊屹立的小兄弟說:“看什么看!”小兄弟:巨委屈。***第二天一早,劇本都不帶變的,謝介一如既往的對昨晚喝醉后的事情全無印象,也不知道這是個怎么樣神奇的體質。對此房朝辭早有準備,也沒打算現在就捅破,因為還不到時候。什么時候才是時候?房朝辭閉眼,耐心感受了一下,在心中對躁動的自己說,很快了。當房朝辭再次睜開眼睛時,他更加關心的就只剩下了謝介昨天為什么會喝醉,是不是和聶太后之間發生了什么。對于聶太后和謝介之間不尷不尬的狀態,房朝辭也是早就有所耳聞的。兩人互相關心,卻從不會真正與彼此接觸。房朝辭一直都對沒能陪謝介長大而遺憾,就是因為有類似于謝介與聶太后這樣的情況存在,他沒能免去謝介生命里的所有不痛快。而他是那么的想要披荊斬棘,為謝介免去所有憂愁。“嫂子挺好的?!敝x介搖了搖頭,首先劇透了結果,讓房朝辭不要著急,然后就在他正準備講一下原因的時候,宅老拿著帖子進來了。邀請謝介去參加試燈宴。“試燈”一詞,從字面意思差不多就能猜出個大概了——在元宵節還未來到之前,先廣邀賓客,張燈預賞。這很顯然是只有像謝介這樣閑的蛋疼的人,才會舉辦的活動。而神奇的是,每年這樣的試燈宴會都不少。謝介每年也會辦,只不過是參加人數極少的家宴,不會廣邀狐朋狗友。“誰???”謝介本開只是很隨意的問了一下。他真正交心的朋友很少,但一起吃喝玩樂的衙內倒是有很多。“聶家?!闭现缆櫦业兆优c謝介之間的恩怨,但如今外面人人都在傳聶太后是佛祖弟子轉世,就要登基為帝。不管聶太后未來的結局如何,如今聶家都已經變得不再那么好得罪了。要不然如果按照以往的規矩來,這請帖根本不會送到謝介眼前,就已經被宅老做主扔掉了。謝介繼續又問了句:“哪個聶家?”謝介以前對聶家也是稀里糊涂的,以為所有姓聶的都是一家,直至這次進宮與聶太后把話說清楚,方才明白此聶非彼聶的真理。聶太后與那個渣男嫡子,雖然都姓聶,卻只是堂親。聶太后的父親是聶家長房,在女兒入宮后,被前前后后加封成了魏國公。魏國的魏,不是姓魏的魏。那不敬宗室的渣男嫡子,則是聶太后叔父家的嫡子,是聶太后的堂兄。因為聶太后的祖母還活著,兩家明面上并未分家,叔父家對外也愛打著大房的名聲行事。用聶太后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誰家還能沒有幾個極品親戚呢?”謝介以前也算得上是比較讓聞家頭疼的親戚了,只要他不鬧,就全家開心。聶家則是只要太后的二叔一家不作妖,就能全家過個好年。聶堂兄當年因為謝介不僅丟了大人,摔斷了腿,最終還被定了個不敬宗室的大罪,關了一段日子。出來之后,就徹底消停了。他就是個典型的媽寶直男癌,欺軟又怕硬,為一時口快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些年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再不敢出來丟人。如今又乍然抖了起來,也不過是自以為是的小人得志而已。“二房,不過是和大房一起辦的。咱們去嗎?”宅老問。“不去,本世子給他臉了?!敝x介不屑的撇撇嘴,狐假虎威,也要看那山中大王給不給撐腰好嗎?這位堂哥真的是十幾年如一日的拎不清自己到底算個什么東西啊。根本不用謝介出手,聶太后就會親自讓二房好看的。她這還沒登基呢,二房就已經在拖后腿了,怎么能忍?當年便是這般。故事其實沒有謝介腦補的那么復雜。謝介表示,在不知不覺之間,他也已經變成思想骯臟的大人了呢。聶太后的堂兄就是個純腦殘,沒藥可醫的那種。但是因為他爹和聶太后的爹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老太太還活著,聶太后這邊的大房一家為了老太太的健康著想,就只能忍著二房的腦殘,甚至還要瞞著老太太,不讓她知道二房給大房惹了多少麻煩,免得有心疾的老太太被氣出個好歹。二房基本就是拿捏準了大房這樣的心理,一直都在得寸進尺,直至理直氣壯。被收拾爛攤子收拾習慣了,漸漸養大了聶堂兄的心,他老婆因為他整日尋花問柳而氣的早產,最后大出血死了,他不僅沒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還覺得是老婆沒娶好。也不知道聽了誰的挑撥,喝了二兩馬尿,就開始在外面扯淡吹牛,覺得他這樣的一表人才,公主也是娶得的。放話放的根本不留余地。聶太后一家子都是那種典型的軟弱文人,只有聶太后算是頭生反骨,一直忍著、忍著就……忍的變態了。好吧,也不算是變態吧,就是有了一點點小心思,還到不了如今這般朝堂爭斗的地步。她讓人把消息傳給了混世魔王的惡名在外的謝介,想要讓謝介幫忙教她堂兄做人。只是聶太后沒有料到,傳話的人最后卻說了那樣惡劣的話,這是聶太后始料未及的,后面的劇情更是如脫韁野馬般發展了下去。聶太后當時就是個長在閨閣、大邁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娘子,天真的程度不亞于昔日的謝介,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如今回想起來,聶太后與謝介都不約而同的發現了問題,聶太后這明顯也是被利用了,至少是被陷害了。想要制造一種聶太后就是幕后黑手的假象之后的假象。計劃不可謂不復雜,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又出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