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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的謝介,但謝介卻并沒有著急和他進去。如今已經吸引了很多好事者的目光了,大多的百姓都不認識什么大長公主家的牛車不牛車的,因為對于他們來說,只要是個官就是大人,這個世界上那么多大人,誰能分得清這是哪家大人的座駕?只有在體制內的人,才有可能分辨的清楚那細微的差別,也只有他們用得上這些其實普通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用到的冷知識。房朝辭到的時候,謝介和阿果并趙王已經在后衙里坐了有一會兒了,閑到特別、特別無聊的那種。趙王本來是想叫人來唱曲解悶的,但是被謝介給攔了下來。雖然謝介也挺想這么干的,可是想想今天的遭遇,他最終還是沒那么干。而是叫了衙門里的人,又把碰瓷的人帶了過來,挨個的讓趙王去審著玩了。趙王過足了當官老爺的癮,也不覺得自己真能問出什么,就是戲精附體而已。謝介則和阿果探討了一下他為什么會隨身帶個大夫的事情。“我愛慕一位寡居多年的夫人,她的兒子身體不好,我本來是打算讓大夫上門去給那孩子看病的?!卑⒐f的很含糊,還有點擔心的看了一眼謝介,“你覺得寡婦再嫁合適嗎?”“為什么不合適?”謝介對阿果擺擺手,“不是所有的大啟人都很迂腐,至少我不是。只要是你情我愿的,你管人家和誰結婚呢?”“對對對。對了,相請不如偶遇,讓我的大夫也給你看看病吧?!卑⒐e極提議。“???”謝介已經忘記謝三兒拼命給他艸的體弱多病的人設了。等他反應過來準備婉拒的時候,房朝辭就到了。一進來,還沒看清楚阿果的臉,就已經對他產生了敵意,沒事干和謝介湊那么近是要干什么?等看清楚阿果是誰之后……房朝辭就更迫切的想要分開謝介和這位阿果兄了。理由很簡單,因為阿果就是那位從小就特別敢想的契國燕王??!他對謝介如此熱情的理由也很簡單,他想當謝介的爹!作者有話要說: *民風好訟:這個是宋朝真實,訟師業在宋朝不要太流行。*文中的府衙基本比照的就是北宋的開封府來的。開封有個包青天那個。很多影視作品里,直接叫包大人為府尹,其實是不對的,因為包大人也只是權知開封府事。他是有頂頭上司的,一個宋代的親王,只不過他上司不管事而已。*回避制,這個也是宋朝真實存在的,宋朝的司法是非常講究程序正義的,回避的規矩很復雜,不只是血緣關系。文里也只是稍微提一下。還是以包大人為例,有一處戲是唱他審自己的侄子,為了顯示包大人的公正廉明。但這其實是……不科學,他根本不可能審自己的侄子,還沒開始,就要回避出去了。☆、第62章第六十二份產業:房朝辭來“救駕”的時候,不只有他一個人,還有江左府的權知江左府事。這人謝介并不認識,對方對謝介也只是有著最基本的對宗室的尊重與客氣,并不諂媚或者巴結,他看到自己的直屬上司趙王的時候,也是這個態度。大啟的宗室真的是沒什么存在感。一般的官員雖然不敢惹他們,怕被判個不敬宗室,可也不會對宗室有多熱情,因為是個人就知道宗室手上沒什么權利,還不能干政,哪怕他們費盡心思的討好了,自己卻不會得到什么好處,索性就不費那個勁兒了。只像面對廟里的菩薩那樣就好,敬而遠之。而這正是太-祖想要看到的效果。但是身為燕王的阿果卻不太能夠理解,契國建國也沒有多少年,雖然全方面的在朝著大啟學習,想要把自己變成這片大陸上的第二個禮儀之邦、天-朝上國,但也只是學了個形似而神不似,契國內部保留了不少原始的陋習,好比奴隸制。對于奴隸主來說,除了奴隸主以外的人,都是努力;而對于皇室來說,除了皇室以外的人,就都是奴才。也就是說,這權知江左府事不卑躬屈膝,在燕王看來已經是極大的冒犯與不尊重了。而對此看上去沒有絲毫計較的謝介,就顯得脾氣實在是太好了。唉,一直是強行老父親心態的燕王有點犯愁,這孩子怎么能這么軟呢?是不是在大啟總是被欺負?謝介:“???”因為還沒有和房朝辭通過氣,謝介目前還并不知道燕王的詭異內心,不過,他好歹是知道了這個直接把“財大氣粗”四個字穿在身上的人,就是契國的燕王。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新朋友為什么那個表情,謝介只能歸結為了民族差異。房朝辭已經坐到了謝介身邊,拉著他的手,開始查看謝介有沒有事。關心之情溢于言表,不過,難免有動手動腳的嫌疑。燕王整個人都要不好了,這些大啟的官員都是怎么回事?簡直太不像話了!不等燕王適當的想要和謝介提出“你不應該讓奴才爬到你的頭上”,那邊雖然對謝介不夠熱情,但辦事公正、雷厲風行的權知江左府事,已經在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后,準備親自審理了。“審理?!”燕王終于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心中的三觀有點承受不住,“你們不把這種以下犯上的人直接殺了,還要審理?”我們豚兒真是太可憐了!已經不被重視到這種程度了嗎?果然沒爹的孩子像棵草。豚兒則在想著,看來阿果不是連環套里的一員呢,能交個新朋友了嘿嘿,還是個很夠意思的新朋友,他喜歡!美滋滋,美滋滋。房朝辭即使不看謝介也能猜到謝介在想什么。“被朋友”的終于不再是房朝辭一個人,雖然他和燕王的目的不太一樣,但他還是感覺到了詭異的公平感和滿足感。哪怕有燕王插手,但該審理的還是要審理的。不過速度加快了一些,基本就是走個過場,畢竟事情一目了然,人證物證都有,那邊已經被嚇壞了,特別是在聽到燕王說“全部直接殺了了事”后,徹底傻了,哭的眼淚鼻涕的,只求能夠脫罪。他們是一伙兒碰瓷的慣犯,經常找那種得絕癥的人來配合幫忙碰瓷,因為這種人往往更多的都是在想著要死前給家里留下一筆錢,卻不會拿自己的命當回事。不管是真的撞死了,還是撞殘了,他們這些等在一旁伺機而動的人都會一窩蜂的涌上來,開始鬧事,根本不給被碰瓷的人反應的機會。事實上,能撞出一些可怕的視角效果,這事也就基本說不清楚了。誰也沒想到謝介會坐牛車,車夫還駕駛的那么慢,他們想受傷都受傷不了,于是就被抓了。“那你們為什么還要訛世子的錢?”權知江左府事的邏輯抓的很敏銳,既然明知道碰謝介的瓷不容易成功,那為什么還非要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