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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臉的看著自己殘局,并不準備負隅頑抗,果斷認輸。然后再和房朝辭復盤,想要找到自己輸的這么慘的原因。在放到第二十子的時候,展豁然忽然高喊了一聲了:“是不是這里!是不是這里!你早在這里就埋好了伏子在坑我!”房朝辭嗤笑一聲:“我說了,是你想太多。走一步看十步,可以有神人做到,走一步看一百步,那不是神,是神經病?!?/br>哪兒那么多算無遺策,這個世界上的變數多了去了??此撇黄鹧鄣囊粋€舉動,有可能是伏筆,但也有可能真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舉動,只是在過去許久后被重新想起,并串聯的利用其中而已。但這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人高深莫測,原來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經在布局了。事先計劃好,固然重要,但隨機應對,順勢而為,這些不失時機的變廢為寶、靈光乍現,才是真正考驗人的。但是沒人會說這種事,畢竟艸個算無遺漏的神秘人設也是很重要的。展豁然一看房朝辭笑,就有點不寒而栗,總覺得對方又在打什么主意。“咱們世子爺呢?”展豁然決定不和房朝辭玩了,還是謝世子最可愛,能彌補他因為房朝辭而產生的對智商的不自信。“我的世子?!狈砍o忽然就沒了笑容,死死的盯著展豁然,又一次強調,“我的?!?/br>房朝辭其實對很多東西都是無欲無求的,這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他看不上,不需要自然也就無所謂。長這么大,只有一個謝介,讓他產生了不同的想法。他有點把握不住情感上的度,卻也不太想把握。展豁然從未見過房朝辭的這幅面孔,被嚇的甚至都不敢說話了,只敢腹誹,還說你不是神經病。……謝介去了哪里呢?謝介正在隔壁接收一份特殊的禮物,來自北方,沒有說送東西之人是誰,禮物很雜亂,有大啟的東西,也有明顯不是大啟的物品,只是謝介說不上來那畫著奇怪圖騰的東西到底來自哪個民族,又或者是哪個國家。有些看上去甚至連年代都十分久遠了。謝介在木箱里扒拉來扒拉去,挑選著他有可能會喜歡,或者他覺得神宗、房朝辭和兩個小外甥會喜歡的東西。“這是什么?馬鞍?”謝介指著放在最下面的一個大件道。“是契鞍,”六郎奉命來給謝介送十般糖,正好看到他認識的東西,就給謝郎君解釋了一下,“與蜀錦、端硯和定瓷一起被評為各自手工業的‘第一’。觀這配色,非王族不可用?!?/br>謝介更懵逼了,誰能給他送契國王族的東西,為什么要送?總不能是他娘在一夜時間連契國都給攻破了吧?當然,這也就是隨便想想,大長公主在厲害目前也沒那個本事,謝介雖然盲目崇拜他娘,但也不會毫無常識的盲目。謝小四在一邊蹩腳的吹捧:“六郎可真見多識廣?!?/br>謝三兒卻本能的皺眉,戳了一下身邊的大夫學徒錢甲,示意他說點什么。畢竟他弟弟現在喜歡六郎,作為家人,他可以不幫忙,但絕不能拆臺掉鏈子。不過使喚別人還是可以的。錢甲沒轍,只能硬著頭皮問:“你怎么知道的?還有,六郎這個稱呼……”“我母親是契國人,你滿意了嗎?”六郎怒瞪了一眼錢甲,很顯然的,錢甲提起了一些六郎特別不想說的往事,“我沒有哥哥,我是家長獨子。六郎是母親對我的愛稱?!?/br>在契國,六郎并不一定是家中排第六的那個六郎,而是對“了不起的男兒”的稱呼。六郎這個乳名里,寄托了太多六郎母親對他的期待。“好巧啊,我娘也是蠻人?!敝x小四一臉欣喜的和六郎試圖尋找著共同話題。同為混血兒,有些遭遇總是共同的。六郎眼神死的看著謝小四,這貨是故意在為難他吧?“意思就是說,這些東西真的很可能是一個契國的王族送給我的?”其他東西都無法鑒別送東西的人的身份,但這種算得上戰略武器的契鞍,明顯不是誰都能送的出手的。一般人也不敢這么大張旗鼓。“是?!?/br>謝介隨手拿起了一個比較適合送給小孩子的小荷包,上面繡著契語,六郎給翻譯了一下,那契語同樣是“六郎”的意思。“送東西的人,希望我變成了不起的男兒?”謝介總覺得這種說法怪怪的啊,一般只可能是長輩對后輩的寄語??偛荒苁撬挥褟V闊到能放下民族成見,連契國王族都可以打入吧?那以前怎么不見對方送東西?不對,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從小到大都有的。也就是說早就給他準備上了,只是一直礙于一些原因并沒有送出,如今才一并送到。天惹!謝介覺得他想通了,他娘被綠了!作者有話要說: 大長公主:==你對你娘我的魅力是有個怎么樣錯誤的認知?燕王(撕心裂肺):……兒子,我是想當你爹啊。*六郎=了不起的男兒,是遼國的民俗。楊家將里的楊六郎,其實并不是他排行老六,他是名將楊業的長子,在與遼兵作戰中,威震邊庭,所以有了楊六郎的說法。每次看到里說楊六郎有五個哥哥什么的……就忍不住想同情他,好好的老大,硬生生成了老六。與楊同學有一樣境遇的還有范仲淹的四子,范五丈,五丈是一種對士大夫的尊稱,并不是說他排行第五。蘇軾蘇大才子也很喜歡在信里與好友以丈來尊稱。☆、第四十三份產業:當我們拿到一個錯誤答案,并且深信不疑的反證的時候,我們往往只會與真相背道而馳,并且越走越偏。甚至還會自己給自己洗腦,讓自己相信除了這個答案以外,再不可能有其他選項。謝介此時此刻就陷入了這樣的狀態。他假定了一個“有個契國公主戀慕他爹多年的”命題,然后有坑的大腦就信馬由韁的奔騰了下去,等見到房朝辭時,已是拉都拉不回來的狀態了。展豁然坐在一邊喝茶吃點心,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房朝辭,屁股完全沒有挪窩的打算。展郎君的想法簡單又淳樸,讓你整整贏了我一個下午,斬了我那么多條大龍,我氣死你!我就不走!房朝辭卻不見絲毫生氣,只是越笑越和藹,還有耐心問他:“好吃嗎?”“好吃極了!”展豁然把一個在朋友家又吃又住打秋千的賴子演繹的活靈活現,全然沒了初見時世家公子的矜持與貴氣。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有兩幅面孔的,那不是說這人一定很虛偽又或者怎樣,只是大家都這樣。在親近之人面前和在陌生人眼前總會略有不同,一種放飛自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