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不定有多荒唐呢。謝介:“……”你這樣咱們還怎么當親戚?!舅甥對坐,相視無語。最后還是謝介開口,充滿了困惑:“我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什么非要來江左???是雍畿有狼攆著啊,還是江左挖出了神仙?”謝介是真的想不通這些文化人在想什么,他覺得他們都有毒,教壞了他一個表哥還不算,如今還要朝他小舅下毒手!神宗一個激靈,倒是不敢再繼續胡說八道了。謝介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呢。雍畿那何止是有狼,是有兇如惡鬼的蠻人啊。神宗和他全身上下的rou一起都不禁抖了抖,蠻人是真的很可怕啊,全民皆兵,兇殘又沒有人性。就這,朝廷里還有傻逼覺得不應該激起民族矛盾,要把蠻人的侵略,定義為少數民族南下呢。神宗當時是沒聽懂,等后來小內侍給翻譯了對方的意思,他真的是很想把那人招進宮里,對著他破口大罵個三天三夜。這腦子是怎么長的?書都讀狗肚子里了?人家都快把你摁在地板上摩擦了,你還想著不要激怒對方?不知道人都有畏強心理,你越忍讓,越只會讓別人覺得你好欺負,并不會不欺負你嗎?最主要的是,你單方面把人家蠻人好好的族內軍功,給定義為了南下交流,你看看人家蠻人答應嗎?!不打死你都算是好的!神宗是越想越氣。過了好一會兒,神宗才又慢慢冷靜下來:“我也知道,現下這個情況,定都江左是最合適的。但是、但是……”神宗不是沒有腦子,只是大部分時間都不太愛動腦子而已,他生怕自己那不太夠的智商會給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裹亂。但這次不改都,是他難得的堅持。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承認江左是首都,仿佛、仿佛當他承認的那一刻,這個國家才算是真的破了。他不能讓祖宗基業毀在他手里。神宗也不知道自己這么想對不對,想找人問問吧,又不知道該找誰好。他的皇后和他一樣是個盲流,很有自知之明,從不肯對政事多言半句嘴;剛剛生產的聶太后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卻意外的是個極其激進的主戰派,她這月子還沒出,就已經積極的開始參與了政事,幫著神宗批改奏折、制衡朝臣還不算,已經隱隱流露出了要不管不顧殺光所有蠻人的瘋狂;重文輕武的朝臣呢,又龜縮的實在不像個男人……神宗對誰都不滿意,總覺得他們都不對,可是要問他什么是對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不顧現實的和蠻人硬拼,這不對,那樣天下的百姓就太苦了;可如果真的怕了蠻人,一退再退,稱臣納貢,那也不對,那同樣是把天下的百姓往地獄里推。謝介在這邊還什么都不知道呢,只是用他有限的了解和知識道:“雍畿多熱鬧啊,為什么要放棄?他們是不是覺得雍畿太靠北了不安全?那你們不在了,豈不是更不安全?把那么好的地段便宜給蠻人,是生怕蠻人還不夠強大嗎?雍畿不是一個普通的城市,也不是普通的戰略要地,更多的是一種象征。雍畿在,大啟在!”“對!你說的對??!”神宗激動的用寬厚的手掌拍了謝介的小身板好幾下,就是這個道理啊,簡直直抒胸臆。他們要打回去!他們必須打過去!可問題是……短期內他們想打也打不回去。大啟的軍隊是真的弱,三萬禁軍,在人家兩千鐵騎面前就是個笑話。大啟不重視武將,又沒有多少戰馬,簡直弱的不忍看。這些神宗都沒和謝介說,因為說了也沒用,謝介一個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衙內,除了跟著一起煩惱,又能做什么呢?謝介……能做的可多了。當晚,謝介在和房朝辭一起吃晚飯的時候,一時沒忍住,還是把神宗的煩惱拿來和房朝辭說了。當然,他沒說神宗偷偷溜出行宮來看他的事情,也沒指望房朝辭幫他做什么,他就是想表達一個觀點,這些朝臣太不是個東西了!作為“太不是個東西”里的一員,很是很有前途、大有可為的一員,房朝辭一點自己也被罵了的自覺都沒有,反而發自肺腑的在和謝介同仇敵愾。一個本就沒什么心眼,一個又有意迎合,這頓飯吃的可謂是主客盡歡,甚至讓謝介對房朝辭產生了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這么一個有貓的好鄰居,他以前怎么就跟中了邪似的,一門心思的覺得對方不是個好人呢?天石誤我!天石:【……】吃飽喝足,又擼夠了貓,房朝辭就小心翼翼的抱著謝世子回了隔壁。為什么要公主抱?因為謝世子在宅老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喝了幾口酒。謝介其實對這種辛辣的飲品并沒有什么好感,也沒有酒癮,但是吧,越被禁止的,他就越想干。小世子酒量不太好,但酒品很好,幾杯倒,不鬧人,只是打著小呼誰也別想叫起來。房朝辭自然是義不容辭,由六郎在前面掌燈帶路,他親自把輕的就像是羽毛的世子抱回了家,簡直感動大啟好鄰居,再沒有比他更周到的了。宅老對房朝辭自是又一番感謝,越看越覺得房朝辭是個好的,若世子能和房朝辭多學一學,何愁不進步呢?房朝辭把謝介放到素朱漆大床上致后,就把活兒都交給了謝家的女使,很好的把握了一個分寸。只是在離開前,他深深的看了眼謝介,一時沒忍住,手欠的點了點少年嬌艷欲滴的菱唇,微涼,滑嫩,還帶著點彈性,一如那句……你是年少的歡喜。他最后在他耳邊小聲道了句:“再想不起我,我可就要生氣了?!?/br>第二天,謝介再一次起了個大早,宿醉的感覺讓他相當不爽。也因此,他終于想起了好多日之前他許下的要報社的大宏愿。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怎么報呢?當然是他不睡,誰也別想睡啦!被謝介最先吵醒的,就是作息以前和謝介特別貼合的二爺。一張鳥臉,崩潰的望著謝介,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對它大喊大叫,把它吵醒。這個兩腳獸真的是越來放肆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整個謝府,除了二爺以外,只有謝介起的最晚。不要說是在這個謝介每天都早早起來的現在了,哪怕是在謝介晚起的過去,謝府也沒有誰敢真的跟著謝介一起偷得浮生半日閑的。謝介并不氣餒,反而把目光對準了隔壁。昨日上了朝,今日應該就不用上朝了。去府衙的時間一般都是在辰時吃了朝食(早點)之后,現在才卯時,房朝辭肯定還沒醒。決定了,去叫他起來尿尿吧!謝介躍躍欲試。宅老和四生子卻想著,咱們家世子果然和隔壁的房少卿有仇啊。好不容易不用上朝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