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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一凡看氣氛中帶著火藥味,忙要先緩和,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見顧逸飛撲通一聲跪下了。別說蕭一凡了,蕭正嚴都愣了。大家還沒反應過來,顧逸飛就“哐哐哐”磕了三個頭。“你在干嘛?”蕭一凡愣了。“這三個頭,是我和一凡結婚時欠您的?!鳖櫼蒿w說。“我不……”蕭正嚴話還沒說完,就見顧逸飛又“哐哐哐”磕了三個頭。“這三個,求爸原諒我犯的錯,我知道因為我差點要了一凡的命,求您給我個機會,這兩年多想必你也都把我調查清楚了,我過得是什么日子您也應該了解的,我不能再失去一凡了?!?/br>“咎由自??!你當時拋下一凡去找前任家的弟弟時你也沒想過會有這一天?!笔捳龂酪е篮莺莸恼f。聽到這里顧逸飛絕望的閉眼,那件事情無論如何他都是洗不白的。“爸,我已經原諒他了,他也有……”蕭一凡忍不住替顧逸飛說話。蕭一凡話音還沒落,一個拳頭已經上了顧逸飛的臉上。蕭一凡大驚,顧逸飛再抬起頭時指縫里隱約可見鮮紅色。“蕭正嚴你怎么能打人?!瘪R寧忙把顧逸飛頭揚起。蕭正嚴這一拳下手是真的狠了,止血的方法試了個遍,云南白藥又吃又撒的才止住了血。馬寧和蕭一凡忙著給顧逸飛止血,蕭正嚴面無表情的坐著不說話。蕭一凡去拿了抹布抹地上滴的血漬。“我來,你不方便?!鳖櫼蒿w拿過抹布,蹲在地上清理。一雙腳停留在抹布旁,顧逸飛停下。“你跟我來?!笔捳龂赖穆曇粼陬^頂想起。顧逸飛站起身,抹布遞給蕭一凡,不忘叮囑了一句“你別蹲?!闭f完跟著蕭正嚴上樓。………………“都是男人,男人就用男人的解決方法吧?!笔捳龂篱_口。顧逸飛沒說話。“你欠我的只是一跪嗎?”蕭正嚴發問。“嗯?”顧逸飛不明白。“這拳只是開始,這一架我憋了兩年多了,來吧,你贏了我,一凡就算我沒本事護住他,要是你輸了你就離他遠遠的?!?/br>“爸,一凡他不能這樣作為賭注?!?/br>蕭正嚴沒有給顧逸飛選擇的余地,率先出手。樓下兩個人直到聽到樓上有砸東西的聲音才匆忙沖進來,進來時兩人已經是不可開交了。“顧逸飛!你犯什么混!”蕭一凡大喊。顧逸飛分神,一拳又穩穩的落到了臉上。………————————————————————醫院里顧逸飛掛了條胳膊,兩個鼻孔里各塞了條紗布團。“顧逸飛!真看錯你了!你怎么能和長輩動手!”馬寧生氣的指責著顧逸飛。“我……沒有……我沒動手?!鳖櫼蒿w辯解。“沒動手老蕭怎么能折了根手指!”“我……爸他打我,我本能抬胳膊擋,他撞我胳膊肘上了,我沒有還手,我躲都不敢躲?!鳖櫼蒿w委屈道。“哼!”馬寧沒好臉的去追蕭正嚴了。“一凡,我沒動手,真的沒?!鳖櫼蒿w百口難辨。“嗯,我知道,為什么打起來?”蕭一凡知道要是顧逸飛動手了蕭正嚴折的就不是一根手指了。“爸說,男人就拿男人的解決方法,我贏了他就把你給我,輸了就讓我離你遠遠的,我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動手了,我這……算不算輸了?”顧逸飛有些氣餒。蕭一凡眼睛里暈起一層氤氳,拉著蕭一凡的手苦笑著說“疼吧?傻瓜,你要是真贏了,就真的輸了!”“那我這算……”蕭一凡湊近吸著鼻子拿棉球蘸了蘸顧逸飛眼角傷口滲出的血,略帶心疼的道“我爸下手也太狠了,眼睛都充血了?!?/br>(五十一)七月份的中午,外面太陽把大地炙烤的像個大型電餅鐺,顧逸飛惺忪的用腳勾了幾下被踢到床下的毯子,勾了幾次都沒勾上來,索性放棄,身子蜷成一團繼續睡。沒睡到五分鐘,再次醒來,手搓了搓胳膊上凍起來的雞皮疙瘩,撐起身找空調遙控器。“啊……”顧逸飛睡得迷糊,用受傷的那只胳膊撐了,胳膊一軟又跌回到床上。“嘶……”這一下把他徹底疼清醒了,抱著胳膊疼的呲牙。扭頭往窗外看了看,感覺眼睛前飄黑影,他捂住好的那只眼睛,轉了轉被打的那只眼球,一大片黑影隨著眼球的轉動移動,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手。把空調從16度調到26度,托著關節發銹的身體往客廳去。一推開臥室門,一股熱氣鋪面而來,內外斷崖式的溫度差弄的他鼻子癢癢,連著打了3個噴嚏,打完就感覺鼻梁處發緊再吸氣就已經不通氣了。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顧逸飛從沙發上撿起繃帶,掛在脖子上,把打著石膏的胳膊吊到胸前。睡了十幾個小時了,早已經饑腸轆轆,顧逸飛拉開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哎……就知道那家伙沒人盯著就不好好吃飯?!鳖櫼蒿w嘴上小聲嘀咕。合上冰箱,顧逸飛插著腰發呆,從冰箱門上不銹鋼框上看到現在樣子,雞窩頭,嘴邊一圈青色的胡茬,受傷的那只眼睛,眼白上的血凝了后從鮮紅色變成了紫紅色,配上他這幅模樣出去怕是能把小朋友嚇哭。顧逸飛自暴自棄的又把頭發揉的更亂了些,心里比這頭發亂多了,從和蕭一凡分開后電話就聯系不上了,雖然知道蕭正嚴一定不會把蕭一凡怎么樣的,但總是有件事懸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來。顧逸飛不甘心的又坐在沙發上撥蕭一凡的號碼,電話依舊關機,已經和蕭一凡失聯近72個小時了。顧逸飛倚在沙發上半張著嘴呼吸,突然癲狂一樣把手機狠狠甩出去,手機撞到墻壁上瞬間四分五裂。顧逸飛彎腰,手肘撐在膝蓋,頭沉到臂彎間,心里頭堵的難受。再抬頭,眼睛更紅了,用力吸了吸塞實的鼻子,喉結滾動輕咳了兩聲,往衛生間走去,蕭一凡提前給他和小石頭都準備好了牙刷,顧逸飛在兩個大牙刷里面找了找,沒分出來那個是蕭一凡的,隨意抽了支,低頭把牙刷了,又單手撩起水胡亂抹了把臉,毛巾一擦應付了事。肚子再次發出求救信號,顧逸飛煩躁的再次走進廚房,各抽屜翻了個遍,只翻出來包干字母面,從冰箱里又翻出來罐午餐rou罐頭,半包不知道什么時候的涪陵榨菜,顧逸飛撐開袋子抽了根兒嘗了嘗,好像沒有什么明顯變質的味道,點點頭把榨菜放到面附近。給鍋里接了水,放到煤氣灶上燒。單手開rou罐頭,罐頭沒有阻力在料理臺上亂跑,受傷的那只手用不上力,只好一只手拿著罐頭,用牙咬著開罐器轉。罐頭打開,顧逸飛先用勺子舀了一大塊,一口吃進嘴里墊底。一邊嚼一邊看鍋里的水。邊等水開邊吃,很快鐵罐里就剩半塊了,顧逸飛吃的不知覺,勺子再下,看到鐵罐里的半個,猶豫了下,把勺子放下了。水開了,顧逸飛小心的揭開鍋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