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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滴在屏幕上。手機剛開機軟件程序在慢慢開啟,顧逸飛立馬調出聯系人,沒等撥出電話,一大堆未接來電通知的短信蜂擁進來,顧逸飛看到都是同一個號碼,聯系人里這個電話未接來電97個。顧逸飛立馬撥回去,短暫的忙音后對方接通,對方還沒有說話,顧逸飛就匆忙開口“我是顧逸飛,蕭一凡家屬!”對方停頓了一下,語氣冰冷的說“您打錯了?!彪娫挃嗑€。顧逸飛又撥過去,無人接聽,拒接,關機。顧逸飛的耳朵一聽就知道電話里說話的是袁芽,他知道蕭一凡一定是出事了,但后果他不敢想。從床邊站起來,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沒有好好休息讓猛然起身的顧逸飛眼前出現了短暫的黑幕,對門大爺扶了他一把,安慰他“你別急火攻心,倆人不能都倒下,給你端碗稀飯喝了再去醫院,救護車我看見了,二院的?!?/br>顧逸飛眼前恢復光明后來不及多謝大爺了,一頭沖到了樓下,開車從庫里出去時時,車身重重的擦到了柱子上,理都沒理,油門踩死繼續前進。到了醫院排了一排進車庫的車,顧逸飛把車丟到路邊就往醫院里奔了。電梯太慢從樓梯跑上來,忽然閃現的人把前臺的護士嚇的一跳,定睛看到是顧逸飛,兩個護士互看了一眼。“蕭醫生在哪里?”顧逸飛喘息粗氣問。“呃……蕭……蕭醫生他……他今天沒上班啊?!弊o士磕磕絆絆的說。“我問的蕭醫生他在哪個病房?”顧逸飛急的百爪撓心。“???什么病房???”兩個護士還在打馬虎眼。“是不是袁芽交代你們什么話了?快告訴我一凡在哪里!”顧逸飛的心態完全崩了。兩個年輕小護士都快被他吼哭了,相鄰的病房家屬都探頭出來尋找聲源。“我……你吼我也沒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渣男!”其中一個小護士也是個烈性子,本子往桌子上一甩,氣勢絲毫不輸的回敬回去。“我問你最后一遍一凡在哪里!”顧逸飛忍著怒氣經量保持語氣鎮定的問。“那我也告你最后一遍,不!知!道!”小護士咬著牙把不知道重重的念出來。顧逸飛也顧不了太多了,直接往病房區沖了,小護士拉住他喊“你這樣我叫保安了”,小女生哪里掙的過顧逸飛的力氣,幾個人在外面拉拉扯扯。“你就是顧逸飛?”顧逸飛看到迎面過來的年齡較大的醫生,對號入座應該是蕭一凡說的張老了,立馬央求道“張主任,我想見蕭一凡,他怎么樣?”張老給拉扯的醫務人員點點頭,對顧逸飛說“你先到我辦公室?!?/br>醫生護士們松手,顧逸飛跟著張老進了辦公室。“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蕭一凡的意外一定和你脫不了干系!就在一凡幾次向我求助來幫你來看,一凡對你及其用心,一凡除了你沒有對我說過一個私人請求。無論無何目前我都向著一凡,他現在的身體條件不適合見你,你還是先回去吧?!睆埨现恍┰捳f的行云流水,句句都讓顧逸飛無法反駁。冷靜下來的顧逸飛也不多說什么了,紅著眼眶問“他人沒事吧?”“大出血,引產你說有沒有事?!睆埨侠浔恼f。顧逸飛聽了后拳頭握的更緊了,整個胳膊痙攣似的發抖,并不熱的房間里他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往下落,他怕了,他怕見到蕭一凡了,他知道要怎么和蕭一凡交代,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蕭一凡,怎么有臉去面對蕭一凡。“不但如此,他的心臟也出現了些問題,具體的原因要等他身體恢復一點做心臟的造影確診是不是心絞痛,總之他現在受不了一點刺激了,我這樣說你明白嗎?”張老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朝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顧逸飛有些虛脫,撐著膝蓋咳嗽了幾聲,起來時咳的滿臉通紅,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狼狽至極,說話聲音有些飄“張主任,那你多費心,你幫我轉告他,我就在樓道口這里等他,他想見了,我一定立馬出現?!闭f完拖著身子走出辦公室。…………“好吵……”床上的人皺著眉頭輕聲抱怨。“你醒啦?”袁芽激動的忙丟下筆和電腦跑到床邊。“早就醒了,看到你苦大仇深的寫論文,不想吵你,又睡了?!笔捯环哺闪训淖齑矫銖娐读藗€笑容。這個笑容看的袁芽又是滿眼淚花,忙給他拿了溫水喂他,失血有些多的蕭一凡看到水像是旱田逢大雨一樣,都喝光了還不太滿足。“袁芽,嚇壞你了吧?”蕭一凡有些抱歉的說。袁芽好不容易快把眼里的眼淚憋回去了,一下子又崩潰了,淚珠子往下滾,帶著點哭腔說“你嚇死我!摸到你時你全身都是冰涼的,喊你你也不答應?!?/br>蕭一凡抬手幫他抹淚珠,自己也紅了眼眶,笑著說“我這是向你討債來了,那么多年的護著你,疼著你,你得還回來了?!?/br>“還你ma!老zi就不還,你別再出幺蛾子讓我還你了,我袁芽出名的鐵公雞,說不還就不還!”袁芽哭的更厲害了。得得得,蕭一凡本來想逗個趣兒的,結果又把這位爺逗的哭的更厲害了,連忙轉話題“外邊兒誰在吵???”袁芽也早就聽見了,說“傻B鬧事不是常有的事兒嘛,不稀罕了?!?/br>外面此時又吼了一聲,任蕭一凡耳朵再聾也聽出來是誰了,蕭一凡又緩緩閉上眼睛。袁芽心疼的給他揉手腕上扎針散出的淤青。幾分鐘后外面的聲音平靜下來,蕭一凡沒有睜開眼,像自言自語的說“我不想見他?!弊屑毬爭е┍且?。“嗯,知道,他進不來?!痹堪参康呐呐乃?。蕭一凡點頭。(三十二)顧逸飛在樓道口的椅子上坐了一天一夜,也再沒鬧著見蕭一凡,第二天早上袁芽從電梯里出來時和他對視了一眼,顧逸飛眼神里已經一點以前的銳利凌厲都沒了,直視著袁芽憤怒不屑的眼神也絲毫沒躲,倒是袁芽先別過了臉。“他還好嗎?”顧逸飛的喉嚨已經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了。袁芽聽到這個聲音也驚訝了一下,立馬又恢復神色說道“沒有你,他也不會受這種苦,你現在假惺惺的在這里博什么同情?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認真愛過他嗎?也怪一凡眼瞎,一片真心錯付人!你好之為之!大人孩子,你休想再碰到一下?!?/br>顧逸飛現在多難聽的話也都受得住,但聽到“孩子”兩個字,眼神里透出了驚喜和不敢置信“孩……孩子還活著?”袁芽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嘴快,懊悔的恨不得立馬扇自己兩耳光,面子上還強撐著氣勢說“活不活跟你也沒關系了?!闭f完轉身走開,拐彎走進通道,手在自己嘴上扇了兩下,懊悔萬分。蕭一凡今天精神好些了,能靠著坐了,就是失血過多加上在產床上耗盡力氣,元氣大傷,現在還是有些虛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