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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翊不搭理,依舊自顧自得說著,“為什么,為什么要留我一個人?”重復了幾遍,而后又好像想明白似的,猛地站起,“他肯定是沒看到我,對,只是因為沒有看到我?!?/br>馮四隨著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塵,“你到在說些什么?”韓翊悶聲不說,臉上的表情,變得像個孩子般的失落。他走了幾步,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馮四也跟著看了眼周遭,這里是市中心,周圍都是高端的住宅區。半響,韓翊才對著馮四說,“回去吧?!?/br>馮四趕緊點頭,他巴不得早些回去。韓翊一副怪異的模樣,他不敢在外面久呆。一回到別墅,馮四剛想問韓翊,是否需要吃午餐。只見韓翊徑直走向臥室,關上臥房門。反鎖起房門時,發出“噔”地一聲。馮四早就察覺到異常,耳朵貼在門上,想努力聽一聽房內的動靜。什么走,什么留?他的腦袋里閃現韓翊不久前喃喃自語的話,不由地擔心起來。他生怕韓翊想不開,鬧出個事情,故意傷害自己。他正憂心著,手機卻不適宜地響了。他只能跑遠幾步,回到自己房內接聽。馮四氣急敗壞地朝下屬發脾氣,“你這時候給我打什么電話,沒見我最近有事嗎?”下屬不敢反駁,口氣膽怯地說,“老板,我找您是有原因的。今天下午有人給酒店里打電話,說是您朋友的母親,問我您朋友是否在您這?”“什么?”馮四吃了一驚,朋友?應該指的是韓翊。韓翊的母親?他立即問,“你是怎么回答她的?”下屬誠實地說,“老板,我哪能不經過你同意就說出去。我只回了不清楚,她讓您給她回個電話?!?/br>“哦,我知道了?!瘪T四想了想,“她要是再打來,你就說我出差,并不在酒店,明白沒有?”下屬連連答應。掛了電話,馮四握著手機,陷入了一陣沉思。發生的事情看著無關,實際上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韓翊回來,沒告訴他母親。韓翊的母親,急著在目前的情況下,找到韓翊。難不成,韓翊被篡改記憶的事情,和他的母親有關?一個母親,竟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做出這樣毫無人性的事情。光是這般想象著,馮四不寒而栗。這是什么樣的家庭關系,如此恐怖。換成他,一秒鐘都不敢待。但他也管不了別人的家庭事,他只要確保以韓翊的想法為主便足夠了。韓翊這段時間已經夠煩躁,他母親的事情,先暫緩一緩再說。馮四想清楚厲害關系之后,又火急火燎地走到韓翊的房門外,附耳貼門,焦急地等著。韓翊好像正在靜靜地休息,馮四聽不到房內的半點響聲??伤桓业粢暂p心,一直貼著門,他得等到親眼看到韓翊出門。等著無聊的時候,馮四便開始琢磨,韓翊這幾年和葉洛安究竟經歷了些什么。葉洛安的死和韓翊的記憶問題同時發生,是否太過巧合。好可惜,頭幾年他怎么不陪著兩人一起去上海?;蛟S這些惱人的悲劇,也不會來的突然。想著,馮四漸漸地有些迷糊,靠在門上悄然無聲地睡著了。夢里,他還想著這些復雜的事情。忽地,有人開了門。馮四的身體沒了依靠,瞬時跌倒在地上。馮四一驚,睜開看見韓翊已經穿好外套,準備要出門。馮四趕緊問,“你這是要去哪?”韓翊從今早遇到某個人后,到此時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神情,依然不吱聲。直接繞過馮四,往外走。馮四跟了上去,一路跟到別墅正門口,“你不回我,是吧。行,那你去哪,我就去哪?!?/br>韓翊這才開口,不容置否說,“你留在這里?!?/br>馮四問,“理由呢?你出去做什么?”韓翊冷冷掃了一眼,“我讓你待著,就給我待著。不想的話,給我走人?!?/br>一句話,堵得馮四再想問些內容,張不了口。馮四無奈地讓開路,臉色暗淡下來,“早點回來?!?/br>韓翊應了聲,“別管我?!?/br>馮四憂心忡忡的等待,他不清楚韓翊出門的目的。之前,韓翊還堅持在別墅等著,等著葉洛安回來。他本以為出門的情況只有這一次,未曾料到連著十日,韓翊都是早出晚歸。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臥房里。他習慣性貼門偷聽,卻聽不到半點動靜。這次,馮四終于忍不住,在韓翊出門時攔截下韓翊。韓翊不耐煩地說,“你讓開?!?/br>馮四當然不樂意,“你告訴我出門的原因,否則別想出這個門?!?/br>韓翊抬眼問,“你真想知道?”馮四回,“對啊,我必須得知道?!?/br>韓翊出門心切,意外地好說話,“我出去找葉洛安?!?/br>葉洛安?他沒聽錯吧,韓翊居然是去找葉洛安?馮四不敢相信,他懷疑他的耳朵沒聽得真切,“你去找誰?”韓翊說,“葉洛安?!?/br>馮四詫異,“他不是已經……”韓翊狠得截斷馮四的話,“那天我看見他了,我得去找他?!闭f完,不顧馮四驚呆的臉色,一把推開他,火速離開。留著驚得張開嘴巴,半響合不攏的馮四。韓翊說他見到葉洛安了,韓翊那天死命追趕的人,是葉洛安。韓翊見鬼了?☆、第二十一章就像是進入了一種周而復始的模式,韓翊每天都會出去找尋一個不存在的人,看得馮四心酸。馮四不清楚韓翊有沒有在鏡子里看過自己,原本浩黑的眼睛如今變得恍惚,紅腫。每次韓翊出門,馮四站在門口,只能眼睜睜地目送。那種心情,說不出,堵得慌。韓翊出門時,是一副堅決、勢在必得的模樣??苫貋頃r,卻剩一身急躁的疲憊。葉洛安若是活著,他肯定是毫無疑問,積極地幫著一起尋找。只是這人……馮四想直截了當地攔下韓翊,告訴他何必如此,卻總是于心不忍。親手打碎一個人的妄想,遠比一個拳頭的威力,兇猛得多。可眼見韓翊一日比一日看得出困乏,馮四又感覺不說出來,韓翊快要受不住。人的精力總是有限,超出身體的負荷,誰能吃得消。何況最近連著好幾日,韓翊回來都已經在凌晨時分。馮四光做了滿滿一桌的菜色,卻無人賞識。今天這晚,也是這樣的情況。馮四坐在桌邊,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伸不出筷,更食之無味。他將碗筷推到一邊,用手托住額頭,不時一聲接著一聲的深嘆。幾乎不眠不休不食,韓翊將自己糟蹋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