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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論文發表在權威雜志上。可如今,那些人說他兒子因為能力不足被取消了研究員資格,有精神病,是同性戀。她那么好的兒子,一下子被毀完了。許嘉言趕緊把她扶起來,說:“您別這樣?!?/br>林母哭著說:“求求你,幫幫他,他是好孩子,我的好孩子啊?!?/br>“阿姨,我一定會幫他的,您先起來說話,您這么傷心,林清聽到了也會難過的?!?/br>林母的情緒完全不能自控,她繃緊這么多天的炫,都崩斷了。從兒子出事后她誰都不能說,她們家只是蘇州邊的一個小縣城,她連能求的人都求不到。她不是想放棄兒子,她實在是沒有那個能力。一向不信佛的她都去拜菩薩,求兒子快點好起來??伤睦镏?,她那可憐的兒子待在那種醫院里,再沒病都能被逼瘋。到了下午湯煦又從家里溜出來,和許嘉言說已經仔細和湯小太太說了林清的事情,終于得到湯母的批準,準許他在外頭過夜。程教授卻還不見蹤影。許嘉言哼笑說你都多幾歲了大哥,在外面過個夜還能被管著。湯煦黯然情緒難得沒接話。許嘉言也明白,湯母知道程博昊還在上海,怕他們倆待一塊舊情又復燃。他只能在心里吐槽,根本就沒復燃的說法,因為就從未燒滅過。等林母的情緒終于穩定,許嘉言和她說了具體的安排,先要證明林清沒病,他已經在想辦法去找權威的精神科醫生,需要林母回去拿林清以前看病的醫院證明,或者是老師同學的口錄筆錄也行,輔助證據越多越充分越好。湯煦親自開車送林母回縣城。酒店位處長寧區最繁華地段,這間套房正在25層高,俯瞰夜景下的上海,車水馬龍,霓虹熠熠。許嘉言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拿著林母帶過來的手機。林清提到過手機里有照片,林母也說研究院有人正是因為看到林清手機里面的照片,質問他又不否認,說他是同性戀。許嘉言已經拿著林清的手機坐在這里沉默發呆將近一小時。他終于按亮屏幕,在密碼鎖上輸入自己的生日看著屏幕被解開。翻他的相冊,最近的照片是一些實驗記錄和書里面一些公式運算。這還是他教林清的方法,以前這個小呆子總抄記錄抄的一身勁,許嘉言嫌他寫字慢,罵他呆,教他先用手機照下來。他說的每句話,這個人都認真地聽。再往下翻,許嘉言終于看到那張所謂的同性戀照片。不就是給他過生日時候那張精靈王父子的kiss照。他早就在校內網上看到過,其實有不同角度的很多張,可惜當時兩個人都閉著眼睛,光從局部的表情看,沒人能窺視到兩人的內心。可許嘉言能記得,小呆子的嘴唇是他觸碰過最柔軟的,帶著水果蛋糕和紅酒的香氣,要是多停留片刻,他真想親自咬上去嘗味道。后面還有他幾張照片,大多數都是他躺在house客廳沙發上睡覺被林清偷拍的。與其說是偷拍,倒不如說也是許嘉言縱容的。快門聲那么響,他被那咔擦一聲吵醒,模糊都能看見小呆子一臉做錯事不知所措的表情。可就是太信賴,看他一眼后又睡過去。把他手機里面所有的東西都翻一遍,除了那幾張照片,他只是作為一個師兄存在。林清真的有很努力只把他當一個普通的師兄,可那些日夜的相處,到底是誰越了界。就像昨天晚上在浴室,他竟然對那樣全然信任他的林清生起了欲望。這個星期的周二正好是F大十年一次的校慶,湯煦作為知名校友,早就收到邀請函要擔任上午的校慶致辭。今天也不僅是校慶,建院物院兩個院長的五十歲生辰也特意安排在今天,說起來建院的鐘文琦還算是許清樹的學生,而程教授在大學時期的導師鐘文軒正是F大物院的現任院長,兩個人是孿生兄弟。無巧不成書,湯煦也是程教授的學生。程博昊是帶著項目回國的,F大特地為他建的實驗室,至少要在國內待上兩個月,鐘文軒也對程博昊的項目有興趣,他很欣賞這個曾經的學生,他自己現在一身行政職務,很難再在物理領域有建樹,程博昊如今在學術上的成就已經超過他。晚上的生日宴是在一家頗有年代的酒樓舉行。上一次在許老的壽宴上湯煦已經見過世面了。他在美國那三年,也參加過不少次上流層的各種宴會。人情應付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練習最久的就是學會如何在派對上一邊交談一邊紋絲不動地舉著酒杯,再在妙聲趣語中把杯中液體一飲而盡。國外的人情世故并不比國外簡單多少,很多時候他做的建筑方案都需要與甲方大量地溝通,把自己的創意和作品用最平實的語言講解給別人聽。這比讓他悶在家里畫稿子不知道要痛苦多少倍。許嘉言和周正笑他socialactivities缺乏本就是事實,許嘉言在這方面算是科班出身,從小就浸yin。周正處事圓潤,公關能力強,而他卻更適合悶聲在作品。酒席上都是前輩。湯煦有些煩躁,他和程博昊又是坐一桌。鐘文琦夸他年輕有為,又站起來敬他酒,這頭一帶,建筑圈的來的不少人,都爭著要和他喝,湯煦根本推辭不了。他酒量其實并不算好,以前在程博昊身邊,也只在家里才肆無忌憚喝,有許清樹送過去的,更多是張姨親手釀。要是第二天有課他就小酌,只嘗嘗味道。逢周末時候,他肯定是要耍酒瘋,什么百無禁忌都想嘗試,最盡興的一次他都記憶模糊了,只記得一些片段,他賴在程博昊大腿上坐著,偏要嘴對嘴喂他老師喝。他喝酒上臉,嘴唇看起來也比平時紅。都在夸他,說他有骨氣,出去的混到他這樣能有幾個舍得回來,幸虧他還沒被資本主義給腐蝕。湯煦已經喝得有點多,他剛喝完的酒杯又被灌滿,程博昊站起來拿手蓋他的酒杯,喝成這樣也夠了。鐘文軒笑著說:“說起來我和博昊從以前的師生關系也算是老友了,今天是我生辰,湯煦都沒說話,你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程博昊說:“我替他喝?!倍似鹁票伙嫸M。建院的院長鐘文琦也笑,他們這一桌最熱鬧,來回不斷敬酒的人多,程博昊的性向這生辰的兄弟倆都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