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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有事求他,恨不得連撒嬌都用上。結果下午,程教授就直接把小年輕帶到許老家里去拜訪了。這后門開的,要不是也喜歡湯煦這顆好苗子,許老是肯定要好好笑話那在旁人面前淡漠態度的程教授。程博昊的別墅在市中心,動中取靜,湯煦早在蹭過幾次飯的空擋里,就把那邊別墅群的整體構造全都畫了下來,還在程教授的影音室煞有其事地做了PPT介紹,聽程博昊跨專業的精彩評價。而許老住的地方更偏一些,又近海。過了一段車程,入目全是設計各異而又精致的小屋,這邊住房的環境比程博昊那邊還要好,就像國內說的小別墅,三點多陽光也剛好,即使這邊也只是溫哥華一般的住屋,滿眼綠色映襯,別有一番感覺。許清樹在國內是國寶級的大師,更何況在這邊能享受到的待遇。這住的地方卻還是講究簡單舒適。湯煦在國內讀本時就嘗試去修雙學位,后來又聽從導師的建議重點抓一頭,還是輔修了不少旁系學科,景觀設計和室內設計他都比較感興趣,在設計里他一向推崇老祖宗的四字真理,“傳承,創新?!?/br>能像貝聿銘那樣在羅浮宮前建座金字塔,就是他最愛的設計方向。等到了許老的家,小年輕就跟進了大觀園,緊緊跟在程博昊身后,眼神里的興奮和驚喜止不住,奢華繁復的中國風和簡單別致的北歐風格在許老的小別墅里完美融合,他路過庭院的時候看到以前只是在圖紙上看到的露天藏書館的實物,不由得看直了眼。這對專業宅的小年輕,簡直就是太大的吸引力。許嘉言抱著一本挺厚重的書正往屋外走,看見來人,立馬笑開,說,“程叔,看來今天這邊的海風夠大啊?!?/br>都把您吹來了。下一句話這對師生都心知肚明,許嘉言早就知道程博昊底線在哪里,恩師嘛,要敬著是學生的本分,這私下他還是能耍耍小輩的嘴皮子。湯煦雖然總從小宅男嘴里聽到許嘉言的名字,但是倆個人這次也還是第二次照面,這身份可就有點尷尬了,論年齡他比許嘉言還大兩歲,可他研一許嘉言已經研二了。幸虧許嘉言會做人,恩師罩著的人,他可不敢拿師兄帽壓人,對湯煦也笑著問,“湯煦哥,你還記得我吧?”小年輕松了一口氣,說,“恩,林清也總是在我面前說到你?!?/br>許嘉言笑意更明顯,他想起那個小呆子下午也沒課,說,“我打電話讓他也過來吧,我們三個還沒一起聚過?!?/br>湯煦當然再贊成不過,立刻點頭答應。好好的拜師學藝,兩個人幾句話就變成小年輕聚餐了。許老在里屋的房間里練書法,他其實早就已經是退休的年齡,雖然還是整個土木系的支撐,畢竟年齡大,上午幾乎沒有他的課,課程安排的也少,完全顧著老人身體。敲門后三人一起進去的時候,許嘉言首先出聲喊了聲爺爺,許清樹寫完一豎行的字,放下筆,首先看向最面生的湯煦,是長輩的審視打量之意。在崇拜的大師面前,小年輕又有幾分局促不安了。程博昊看他那個模樣,心里嘆了一聲,又走到許老旁邊,笑著說,“這一字落筆不夠穩?!?/br>“瞎說!”老人剛剛的銳利勁兒頓時沒了,視線重新回到字帖上,盯著那行一字的筆鋒仔細看,心里是相當滿意啊。許嘉言心里好笑,他爺爺對待其他人總跟明鏡似的,就總是中程博昊的套。程教授不回答他,又對小年輕說,“湯煦你過來看看,許老師傅的字到底寫的怎么樣?”許嘉言和湯煦一起走過去。小年輕硬著頭皮看字帖上的字半天,吐出一個字,“好?!?/br>又緊張地抬眼看程教授。許家爺孫倆聽到這句話都樂了,程教授又開口問小年輕,“說說看好在哪里?”湯煦哪里懂字啊,他自己字都寫的勉勉強強,這種事情都是花耐心和要真喜歡的態度,他個專業宅,哪會有閑情會弄這些東西。有些為難地又看程教授,看到程博昊看他的眼神,他就突然想起來上次在那個茶館喝茶,程博昊和他說的話。許老骨子里是老文人的作風,最愛顏真卿的行書,寫字就如其人,就跟上次掛在墻上的那副字一樣,字體豐腴而遒勁,將自身情感抒發的淋漓盡致,更如他設計的風格。小年輕試著回想起那天程教授和他說的話,自己組織語言又說了出來,就看見許老全然高興的贊賞。都不用程教授再說話了,許清樹拉著湯煦問話,又笑呵呵地說,“人老啦,也只能再收這么一個徒弟嘍?!?/br>然后再是按著許老一向的規矩來,敬茶拜師,湯煦給老人鞠了個禮,又看著在一邊的程教授,笑的別提有多招人。后來林清慢吞吞地趕來都已經下午四點多,三個人在藏書閣里邊翻書邊聊了一會天就又出來去吃飯。或許真的是年紀大的緣故,許清樹越來越聽不得吵鬧,為了讓年輕人一起聚得開心,他就和他們分桌吃飯,程博昊當然陪著他。林清來過這邊幾次,知道許老教授吃飯一向都是單獨一間安靜,也就習慣。飯桌上開始三個人聊天還挺規矩,就開了一些啤酒,從專業談到對國內外的看法,又轉話鋒侃到各自喜歡的球星上。三個人竟然喜歡的都是同一足球隊,友誼迅速升華,許嘉言從屋里竟然又拿出了兩瓶二鍋頭。又是后勁兒大的酒,小宅男貪杯不能喝,湯煦貪杯更能喝。許老和程博昊在溫哥華待的時間都長,再怎么受家里熏陶丟不掉吃中餐的習慣,但是多少還是會受到溫哥華文化的影響。成年的年輕人本就自由,喝酒這種事也不會刻意去管。可是等兩個人從里面出來,看到趴在桌子上傻笑說胡話的三個人,還是頗有些無奈。另外兩個人就算了,許嘉言從小就是個人精,對外面向來就是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哪有這么失態過。程博昊看湯煦那樣子,微微皺了下眉頭。上次這小年輕從酒吧回來,他可是壓了一晚上火氣。那時候沒有立場對他發火,就算他真的和其他人發生什么關系,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小宅男喝醉了緊緊粘著他許師兄不放手,許嘉言笑著揉了揉他腦袋,又大著舌頭問他,“還能算出2加2等于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