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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她死,就老老實實的招供,是嗎?”張然臉上現出驚訝之色,轉頭看向季白,脫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季白笑而不語,蕭政替他道:“他們是騙你的,你的妻子兩次逃離他們的魔掌,她現在在長樂縣的客棧里,我們已經派了人保護她,她現在很安全?!?/br>季白又拿出一個手鐲來,問張然,“你應當認識這個手鐲吧,這是你妻子交于我們的信物?!?/br>張然伸出顫抖的手接過那只手鐲,頓時淚如泉涌,把手鐲按在胸口放聲痛哭起來??蘖似毯?,他連忙跪著爬到季白身前,磕頭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沒有殺人??!求大人替草民做主!”“你先起來,和我們說一下案子的詳情,我才好盡快展開調查?!奔景诇芈曊f道。張然點了點頭,抹了把臉上的淚水,開始訴說起他的遭遇來。三個月前,張然夫婦為找尋丟失的兒子小虎來到長樂縣,卻沒有發現任何有關小虎的消息。就在兩人失望的想要離開長樂縣去別的地方尋找時,卻無意間看見小虎被一個中年男子拉著,進了一家茶樓里。夫婦兩人又驚又喜,雖然那個孩子的穿著打扮,像是個富貴人家的少爺,但小虎是他們的兒子,身為父母是不可能認錯自己的孩子的。兩人跟著進了茶樓,見小虎和那個中年男子坐在二樓靠窗的桌子旁,中年男人還給小虎點了幾盤不同的糕點,他對小虎的態度很是殷勤,像是仆人在伺候自己的主子。張然夫婦走到兩人面前,流著淚喊了兒子一聲,小虎見是他們,頓時哭喊著叫爹娘,從椅子上跳下來就要朝張然夫婦跑過去,卻被中年男子一把抱住,勒著腰不準他跑。張然上前搶奪兒子,在雙方推搡的過程中,那中年男子腳下一個不穩,直直朝后栽去,后腦勺磕到了桌角上,當場暈了過去。不知是誰報了官,還未等張然反應過來,就被縣衙的人給帶走了,說他殺了人,小虎也被龐家的人給抱了回去。聽到這里,季白問:“那個中年男人是龐家的下人嗎?”張然回道:“是龐家的管家龐春?!?/br>季白:“你剛才說,龐春被你推了一下,后腦勺撞到了桌角上,你認為他只是暈過去了,而不是死了,你怎么能確定這一點呢?”張然:“他當時躺在地上,后腦勺上全是血,草民當時嚇壞了,以為自己失手殺了人,可是草民伸手探過他的鼻息,他還有氣,后來縣衙的人將他抬走的時候,草民分明看見他的手指頭還動了幾下。因此,草民敢肯定,龐春當時只是暈了過去,而沒有死?!?/br>季白點了點頭,對張然道:“我會盡力調查此事,你且在牢中耐心等些日子,待我查明真相,定會還你一個清白?!?/br>張然哽咽叩謝。*悅來客棧季白和蕭政回到客棧時,封玄奕和稚兒正坐在房間里喝茶,吃點心。季白見桌子上放著一包栗子酥,金黃油亮,上面還點綴著一些黑芝麻,看起來十分誘人。季白自己拿了一個,又捏了一個遞給蕭政,他嘗了一口酥脆的栗子酥,問封玄奕二人調查的如何。封玄奕:“經我倆明察暗訪,劉氏并沒有說謊,那龐家家主龐元家底殷實,富甲一方,有個伯父在京城里做官。此人是個地痞惡霸,仗著財勢為禍鄉鄰,長樂縣的百姓都對他深惡痛絕。也許是壞事做多了,遭到了報應,雖然家里妻妾成群,但龐元年近四十,膝下卻無一兒半女?!?/br>稚兒插話道:“十年前,龐元曾經有過一個兒子的,但那個孩子六歲時,不小心跌入荷花池里淹死了,從那以后,龐元就真的斷子絕孫了。一年前,他從拐子手里買來了小虎??汕傻氖?,小虎竟然和他原來的那個兒子長得頗為相像,龐元高興壞了,認為小虎是他死去兒子的投胎轉世,因此他對小虎特別看重,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一般?!?/br>“難怪他千方百計的想要致張然夫婦于死地,原來是因為這個?!笔捳巳?。“即便他再怎么想念兒子,也不能把別人的孩子搶過來算成自己的吧,誰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肝寶貝?”稚兒憤憤然道。“那下一步我們要怎么做?”封玄奕請示季白。“開棺驗尸?!奔景籽氏伦詈笠豢诶踝铀?,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接著說:“只是龐春已經死了三個月,尸體早已白骨化,恐怕驗起來會比較麻煩一些?!?/br>第29章紅葉鎮(五)龐府一身縣令官服的卜會旺背著手,來回踱著步子,表情焦躁不安。“你說現在該怎么辦?他明天就要開棺驗尸了,萬一被他看出什么來該如何是好?”卜縣令對坐在主位上悠閑喝茶的男人道。男人大概四十歲上下,身材偏胖,油頭粉面,身上穿著上等的綾羅綢緞,一派雍容的模樣,正是龐家的家主——龐元。“卜大人請稍安勿躁,已經過了三個月,尸體早已經化成了白骨。就讓他去驗吧,諒他也查不出什么來?!饼嬙盗舜挡杷系母∧?,無所謂的說道。卜縣令聽他這么一說,也不由的放下心來。*西郊墓場刻有龐春名字的墳墓前,季白親自上了香,燒了紙錢,以告慰死者的亡靈,為開棺做好準備。一副木棺從坑xue中被抬了上來,幾個衙役上前將棺蓋打開,小心翼翼的將里面的白骨抬了出來,放在地上鋪好的白布上。季白換上驗尸的白色布衣,帶著手套,蹲下身驗看尸體,稚兒拿著紙筆,在一旁等著記錄尸檢結果。“死者男性,年齡在45-47歲,身高八尺左右·····”季白看著白骨說道,稚兒迅速提筆記了下來。季白捧起那顆骷髏頭,仔細的查看了后腦勺的部位,片刻后,他放下了骷髏頭,讓衙役將白骨抬回長樂縣縣衙。長樂縣縣衙張然被帶上縣衙大堂,季白當堂宣布張然無罪開釋。卜縣令愕然,立即站出來阻止道:“季大人,張然殺人是事實,況且他已然認罪畫押,怎能將他無罪開釋?”張然忽然抬起了頭,眼神充滿恨意的瞪著卜縣令,聲音嘶啞道:“草民根本沒有殺人,是你和龐元勾結,用草民妻子的性命來威脅,草民不得已才認罪的?!彼f完,又望向季白,“季大人,草民沒有殺人,草民要翻供!”季白問卜縣令,“卜大人,你說張然殺人,可有證據?”“當然有?!辈房h令道:“當時在明軒茶樓里,張然將龐春推到桌角上撞死,在場的客人包括茶樓的老板、伙計都可以作證吶?!?/br>“你胡說!”張然否認道:“龐春當時只是暈過去了,并沒有死,草民試過他的鼻息,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