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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人頭。誰知草民時運如此不順,上次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br>“那你是如何處置那顆人頭的?埋了?還是扔了?”封玄奕繼續問。三兒目光游移,慢吞吞道:“草民把人頭扔到賣番薯的李光家后院去了,只因草民之前偷了他一次番薯,被他抓住狠狠的打了一頓,草民心里懷恨,便把人頭扔到他家里去了?!?/br>“偷番薯?”封玄奕冷笑,“這是第三次了吧?!?/br>三兒苦了一張臉,“偷番薯才是頭一回呢?!?/br>封玄奕氣的快要笑出來,堂上衙役也都低著頭拼命憋笑,季白無奈,關注點不應該是那顆人頭嗎?第12章移花接木(四)將三兒和那劉書生暫且收押,再傳賈四和李光到堂審問。先問了李光那男子人頭的下落,李光說因怕惹上人命官司,就將那人頭埋在了自家后院的一棵樹下面。封玄奕立即派了兩名衙役前去李光家尋那顆人頭。衙役走后,封玄奕又問賈四為何人頭會在他家,是否殺人藏尸。賈四直呼“冤枉”,說自己壓根不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他家的衣柜里怎么會藏著一顆人頭呢。封玄奕一時之間不知這個案子該如何審下去,便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季白。季白走過去對他說:“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第三個人頭的身份,等查清其身份,再審賈四不遲?!?/br>封玄奕點了點頭,命令暫且退堂,賈四回家等待傳喚,待查清被殺男子的身份后,再行審問。期間,季白和封玄奕又分別去了劉家村劉書生家里,以及賈四府上查探了一番,也沒有獲得什么有用的線索。還去了柳氏家,向街坊鄰居了解了下柳氏生前的狀況,最后除了知道她是一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人之外,便一無所獲了。“劉書生家和賈四家都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是兇手殺了人后,再將尸體轉移到這兩個地方的?!奔景琢嗥鸩鑹氐沽吮?,一口氣喝干,走了這么大半天,他真是又渴又累!“王妃,查清死者身份可能還需要幾日,我看我們還是先回京城吧?!狈庑容p皺眉頭提議道。“怎么,封大人想家了?”季白戲謔似的看了他一眼。封玄奕面色無波,一本正經道:“不是,我是怕王爺太過思念王妃,而責怪屬下辦案無能,不能盡早查清案情帶王妃回府?!?/br>季白頗感意外的挑了挑眉,這是從那個面癱將軍口中說出來的話嗎?看來封玄奕不是高冷,而是悶sao啊。帶著一干人犯和一具尸體、一個死人頭顱,季白兩人低調的回到京城。闊別幾日,站在王府門口,看著頭頂牌匾上“政王府”三個字,季白心中竟然有一種回到家了的感覺,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居然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了。“王妃,你終于回來了,王爺天天在盼著您呢?!奔邇洪_心的迎上來,請他坐下,并端上他愛吃的糕點和水果。“王爺人呢?!奔景谞钏撇唤浺獾膯柕?。“王爺進宮去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回來,正好能趕上跟您一塊兒用晚膳?!奔邇簺]大沒小的嬉笑著,反正王妃也不會責怪她。“就你會說話?!奔景奏托α艘宦?,捻了塊栗子糕慢慢品嘗,甜意從舌尖蔓延到心里。即便再不想承認,但他還是想說:“回到家真好!”傍晚,蕭政果然回了府,可能是已經聽說了季白回來的消息,腳步都顯得比平時要急促了很多。跨進屋內,就見他的王妃正坐在飯桌前等他吃飯,全身血液翻涌,只是分開了幾天而已,他卻無比的想念眼前這副畫面,眼前這個人。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話,“你回來了?!?/br>季白笑著看向他,也只回了一句話,“我回來了?!?/br>非常平淡的一句話,眼神流轉間,卻有股說不出的溫馨甜蜜。“王妃,死者身份查到了?!?/br>大理寺正堂,封玄奕疾步走進來,對正在喝茶的季白說道。“死者叫李大勇,京城人氏,父母早逝,無妻無子,獨自一人,販賣各種蔬菜為生?!狈庑茸x著紙上的信息。季白接過那張紙,問:“李大勇生前和人有過仇怨嗎?”“沒有?!狈庑群V定的說:“我找人查訪過,這個李大勇為人非常老實,平時除了賣菜,幾乎不和任何人來往,每天只顧著種蔬菜?!?/br>季白沉吟了片刻,又問:“那你找人查一下,這個李大勇平時有沒有固定的客戶,比如客棧,酒樓,飯館之類的?!?/br>封玄奕點頭,立即派了幾個屬下去四處打探,不到半個時辰,那幾個屬下便回了來,匯報說,李大勇生前經常送蔬菜去如意坊,和如意坊的老板關系不錯。“如意坊?”季白眼睛瞬間一亮,用手扶著下巴,又開始陷入了自言自語的模式之中,“如意坊·····賴三去了如意坊后,當晚就被殺了·····而李大勇和如意坊做生意,認識那里的老板,結果也遇害了······柳氏是賴三的姘頭·····這當中有什么關聯呢?!?/br>封玄奕立在一旁,聽他在那里嘀嘀咕咕,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他發現這位王妃大人一旦查起案子來,就像中邪了一般,但每次他都能將案子查的水落石出,真不愧是政王的妻子,他們倆人簡直是天生一對。封玄奕還在那里胡思亂想著,就聽見季白說:“盡快傳賈四到大理寺來?!?/br>大理寺正堂賈四跪在堂上,聽一旁的白衣公子問他:“賈四,你可認識京城如意坊的老板陸平?”賈四點點頭,“草民自然認識他,他以前就住在葉縣,我們倆個經常在一起賭錢。不過他以前就是個賣臭豆腐的,哪像現在這么風光,在京城開酒樓?!?/br>“你和他以前結過怨嗎?”季白問。“也不算結怨吧,只是他年輕時看上一個姑娘,但那姑娘嫌他窮不愿意嫁給他,最后那姑娘嫁給了我?!辟Z四表情頗為得意的樣子,接著又說,“不過他一直沒怎么把這事放在心上,還是天天找我賭錢,后來他不知怎么發了一筆財,還娶了縣丞的女兒當老婆,混的可好了?!?/br>“你最近有見過他嗎?”季白接著問。“見過,大概十幾天前,他忽然回到葉縣,找到草民家,說他現在發跡了,想請我這個老朋友喝酒?!辟Z四回憶說,“當晚,他買了不少酒菜,就在草民家里擺了一桌,最后,草民倆人都喝醉了,他便在草民家里留宿了一晚?!?/br>“他是怎樣來你家的?騎馬還是坐馬車?”季白最后問了一句。“坐馬車來的?!辟Z四想了想,肯定道。季白滿意的點頭,讓賈四退了下去,回身對封玄奕道:“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