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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左,政王府管家,剛過而立之年,長相溫潤俊朗,風度翩翩,人稱“宋玉再世”,且文武雙全,是蕭政的心腹之一。如果他當真出現在平王的府內后宅,任誰都會認為和政王脫不開關系。蕭左眼神閃爍了下,面上卻仍是一派鎮靜,上前一步,斯文行禮道:“回平王殿下,小人只是當晚多喝了些酒,去如廁的時候,因為不熟悉平王府的地形,有些迷路了,恍恍惚惚中可能不小心走錯了路,小人也不記得自己走到哪里去了,請殿下恕罪,小人并不是有心的?!?/br>蕭政臉色卻有些異樣,眼神略帶復雜地看了自家大管家幾眼,這人跟在他身邊十幾年,是他的親信,對他可謂是非常了解。蕭左酒量一向很好,號稱“千杯不醉”,當天晚上他只是代自己喝了幾杯,怎么可能會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平王勾了勾唇角,一擺手,一個粉衣丫鬟緩步走了上來。小丫頭緊張地頭也不敢抬,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朝堂上的幾人顫巍巍地行了禮。平王慢悠悠道:“紅兒,你把你當晚看到的再說一遍,要詳詳細細地說,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br>紅了諾了一聲,說當晚平王妃晚上沒吃什么東西,大丫鬟讓她去廚房給王妃煮些銀耳蓮子羹,煮好后,她便端去給王妃喝。在去暖云閣的路上,她突然看見一個白衣男子行色匆匆地從花園的假山后面閃了出來,她當時一急就躲在了不遠處一棵樹后面。當晚月色很亮,再加上離得也不遠,紅兒一眼就認出男子正是政王府的管家,蕭左,她曾經跟著平王去過政王府,所以認識蕭左也不奇怪。蕭左臉色白了白,盡管強裝鎮定,可他眼神閃爍,雙手握拳,蕭政見他表情,忍不住瞇起了眼睛,他絕不相信蕭左和平王妃的死有關,但這人卻的確有什么事情瞞著他。平王冷笑道:“紅兒,你可有證據?”紅兒忙說:“有,當時蕭管家走的很急,奴婢親眼看見從他的袖中掉落了一個東西,待他走遠,奴婢過去撿來一看,卻是一塊絲巾?!?/br>紅兒說著,從袖口掏出一方絲帕,平王看見那快絲帕,臉色瞬間變了,失態般沖上前去一把奪過,展開絲巾,看見那絲巾上繡著朵并蒂蓮,并蒂蓮下方緊挨著繡著兩個字,一個“云”字,一個“左”字。平王攥著那塊絲巾,目眥盡裂,雙手顫抖地十分厲害,他沖過去一把掐住蕭左的脖子,將絲帕摔在他的臉上,怒道:“你說,這是怎么回事?你和云兒是什么關系?”絲帕掉落在地上,繡字的一面正朝上,清清楚楚地展現在所有人面前,并蒂蓮代表什么含義自不用說,那紅色絲線繡著的兩個字更是鐵證如山,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季白心里有些奇怪,他小聲地湊到封玄奕耳邊問道:“什么情況?”封玄奕想到他剛嫁到京城來,不知道也不奇怪,就低頭小聲道:“平王妃的名字叫上官云?!?/br>季白愣了愣,看著地上的絲帕,頓時好像明白了什么。蕭左也仿佛恍然大悟,他跪倒在地,低聲道:“平王殿下請明察,小人的確去過王府內宅,但絕對沒有見過平王妃,而且,這個絲帕并不是平王妃的?!?/br>平王此時也稍微冷靜了些,他退后幾步,坐回座位上,只是眼神狠厲,像是要吃人一般。此時,蕭政卻突然開口了,“二皇兄,就憑一個絲帕,恐怕也不能說明蕭左和平王妃被殺一事有關吧?!?/br>“那本王倒想要知道,這方絲帕到底是誰送給蕭管家的,又或者說,他是從誰那里偷來的?”平王咬牙切齒道。蕭左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道:“請恕小人不能說?!?/br>平王氣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冷酷道:“既然蕭管家說不出個正經理由來,那就恕本王不客氣了?!闭f完,也不管坐在主位上的蕭政,一抬手道:“來人,帶走!”蕭政喝道:“二皇兄,沒有確切的證據,你不能從本王府中隨便將人帶走!”平王頭也不回,背對著他冷道:“你大可阻攔本王,本人現在什么都不怕,一旦事情鬧到父皇那里,不知是誰比較占理?!?/br>蕭政一愣,眼神冷了下來,剛想再說什么,卻有一個人搶在了他前面,攔住了平王的去路。季白緩步走上前來,淡淡開口道:“二位王爺,先別動怒,此事尚有疑點,能不能讓臣問這位姑娘幾句話?”平王皺眉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不耐煩道:“你又是誰?”封玄奕上前回道:“回平王殿下,他是臣的下屬,很有些斷案的才能,也許他能看出什么來?!?/br>平王狐疑地看向季白,只見此人長身玉立地站在那里,隱隱有松竹之姿,霜雪之傲,氣質清雅,不卑不亢,讓人不由地心生好感。他語氣放緩道:“你可以問,但如果到最后問不出什么來的話,本王便只能將他帶走了?!?/br>季白頷首,轉向紅兒語氣溫和道:“你叫紅兒是吧?!?/br>“奴婢正是紅兒?!?/br>“你是平王妃屋內的丫鬟?”“是的,不過奴婢只是個在外間伺候的二等丫鬟?!?/br>季白點了點頭,“你還記不記得,當晚看見蕭管家是什么時辰?”“回大人,大概是戌時時分?!?/br>季白笑了,眼內閃著亮光道:“那當晚蕭左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衣服,你還記得嗎?”“是白色的,當晚月光很好,奴婢看的很清楚?!?/br>季白心滿意足地點頭,回頭對其他人道:“我已經問清楚了,兇手不是蕭左?!?/br>平王不相信道:“你又如何知道?”季白撣了撣袖子,胸有成竹道:“首先,經臣驗尸得知,平王妃是死于當晚亥時,而紅兒看見蕭左,是在戌時,當時他已經離開內宅,跟著政王回到政王府了,這一點當晚宴會上的客人應當都可以作證?!?/br>“再者,這是臣從平王妃指甲里找到的衣服纖維,是從兇手身上抓下來的,大家仔細看,這衣服的顏色很明顯應當是深色的,而絕不會是白色?!?/br>眾人圍過來,仔細地看季白手上的細絲,雖然細如牛毛,但也能辨認出顏色確是深色。“如果平王殿下還不相信,可以跟臣去大理寺,親自驗看?!奔景桌^續道。平王臭著一張臉,背著手道:“即便蕭左不是殺害本王王妃的兇手,但這塊絲巾是怎么回事?他今天不說清楚,就休想脫離干系?!?/br>第7章名揚天下(七)正在眾人僵持不下之時,從皇宮內傳來一道圣旨,將政王和平王宣進了宮。平王不敢違拗圣旨,最后陰冷地看了眼蕭左,“這事沒這么容易算了?!闭f完,便甩袖而去。政王也換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