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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見了本官為何不跪?”男子氣勢威嚴道。姬七兒和茗煙被攔在大堂外面,不能進來,此時急的直跳腳,沖著里面喊:“你知道他是誰嗎?也敢讓他跪!當心你的腦袋!”季白倒是不在乎跪不跪,畢竟入鄉隨俗嘛,這也不是在現代社會。只是他如今好歹也是個親王妃,給一個四品官下跪,這要是傳出去,打的可是政王的臉,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封玄奕也知道京城遍地都是王公貴族,皇親國戚,也不知這人是個什么來頭,他剛到大理寺任職,還是小心為上,不能給王爺添麻煩。暫且不管禮節的問題,封玄奕問道:“你適才說,這位大姐不是兇手,證據是什么?”季白道:“我還是那句話,要先看了尸體才知道?!?/br>封玄奕一擺手,門外的侍衛將尸體抬了進來,天氣熱,尸體腐爛的快,尸臭味熏的大堂上的每個人都用手捂住鼻子,惡心欲嘔。季白倒是不怎么在意,一臉淡定地掀開尸體上的白布,湊過去仔細地觀察起來,視線反復停留在死者的脖子上。最后他長舒一口氣,笑了笑,轉身面對封玄奕道:“封大人,在下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此人是自殺而亡,本案無兇手?!?/br>此話一出,堂上的人都愣了楞,封玄奕從案桌旁走下來,驚疑地看著季白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自殺?!”季白一笑,走到尸體旁,對封玄奕道:“大人,您請來看?!?/br>作者有話要說:探案文真得好難寫,因為要查一些資料,所以可能會更的慢一些。第4章名揚天下(四)封玄奕懷揣著疑問走到尸體旁,看向季白:“你憑什么說他是自殺而亡?”“很簡單?!奔景滓皇种钢勒卟弊由系睦蘸?,對他道:“大人請仔細看,若是被人勒死后懸尸,懸吊時人已經死亡,血液流動停止,則勒痕痕跡較淺,淤血較少,并且勒痕會在耳后相交?!?/br>“你再看死者脖子上的傷痕,由于他是自己上吊而死,活人懸吊之時,血液大量受阻,脖子上的勒痕會呈較重的青紫色,且在耳后不相交,呈‘八’字形。還有,你看他全身膚色發青,很明顯是缺氧而導致的?!?/br>季白一口氣說完,緩了口氣道:“所以說,這件案子只是一起簡單的自殺案,并不是什么通jian殺人案?!?/br>封玄奕聽得目瞪口呆,震驚于對方精妙絕倫的推理中沒回過神來,怔愣了片刻,忙彎腰檢查死者脖子上的傷痕,并轉過死者的頭顱仔細觀察,看那勒痕果然沒有相交,而是在耳后呈“八”字形,且傷痕呈很深的青紫色,和季白方才所說的分毫不差,不由地又信了幾分。“我觀大人一身正氣,并非是草菅人命之人,大人緣何一口咬定是這位婦人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季白不等對方開口,繼續追問道。封玄奕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有些心虛道:“今日有個叫趙二的來報案,說是城東的劉家出了人命案,劉能被發現吊死在自家房梁上,他懷疑是劉王氏聯合外人謀殺親夫。趙二還說,他曾親眼看到劉王氏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家門口拉拉扯扯,關系曖昧,后來那個男人還在京城的一家酒館里,當著許多人的面揚言說他要殺了姓劉的,和劉家小娘子雙宿雙飛?!焙髞韯⒓夷腥斯痪退懒?。季白問:“那個所謂的jian夫,大人查出來是誰了嗎?”封玄奕搖頭,“趙二說此人像是個外地人,他之前從未見過,想是事發后就偷偷逃走了吧?!?/br>季白被氣樂了,這個封大人果然是一根筋啊,腦子不帶拐彎的,人家說什么他都信。封玄奕此人頗有將帥之風,適合去當個將軍,而不是什么勞什子的大理寺少卿,斷案這種事還是要講究天分的。季白暗自嘆了口氣,也不知是哪個人這么沒眼光,竟然讓一個將軍來大理寺這種地方審案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正在永寧殿里埋頭處理公務的蕭政忽然狠狠地打了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外面逐漸暗下來的天色,皺了皺眉,起身。“王爺,您要去哪兒?”竹息一邊問,一邊緊緊跟上蕭政的腳步。“本王去接王妃回府?!?/br>季白這邊,已經傳令報案的趙二到堂審問,季白只問了幾句話,這趙二便開始錯漏百出,前言不搭后語起來,最后封玄奕假裝恐嚇他要給他上大刑,話剛出口,趙二便嚇得連連擺手扣頭,把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全都招了。原來這趙二是收了人家錢財,替人做假證。城東的一個地頭蛇,名叫王猛,一日偶然經過劉家門口,正巧看到出門買菜的劉王氏,頓時就被對方的美貌給勾了魂去,自那以后就日日守在劉家附近,經常找機會sao擾對方,可劉王氏對他從來是避之唯恐不及,后來不堪其擾之下就告訴了自己的丈夫劉能。劉能是個暴脾氣,知道有人調戲自家媳婦,當時就氣的火冒三丈,想著要狠狠教訓一下這個流氓。一天傍晚,劉王氏將王猛引到了一個偏僻處,王猛看左右無人,一把撲上去從后面抱住對方,扯了自己的腰帶正欲一逞獸.欲。卻被從暗處沖出來的劉能一把按在了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頓,一條腿都給打折了。劉能是干慣力氣活的,長得人高馬大,平日好吃懶做,養了一身肥膘的王猛哪里會是他的對手,要不是還算機靈跑得快,差點連命都丟了。自那以后,王猛就懷恨在心,想法設法地想整死劉家人。誰知沒等他動手,那劉能不知為何卻自己上吊死了。可王猛還是不肯罷休,他仍記恨劉王氏屢次拒絕他,還把事情告訴劉能,害他差點被打死。于是,他就買通了離劉家住的很近的趙二,讓他做假證,證明劉家媳婦不守婦道,勾搭jian夫害死自己的男人。“得不到的就要毀掉”,王猛惡毒地想。他等著看那小sao.貨被冠以通jian殺夫的罪名,讓她嘗嘗凌遲的滋味。封玄奕又傳王猛到堂,王猛看趙二已經將他供出,又兼證據確鑿,無可抵賴,只好伏法認罪。至此,案件已經明朗,劉能之死雖然沒有兇手,但王猛買通趙二誣陷劉王氏,毀人清白,其罪也不輕。總之,該判的判,該罰的罰,該釋放的自然也要釋放。封玄奕還有一事不明,“那劉能不到而立之年,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而且和妻子感情很好,夫妻和睦,有什么想不開的要自殺不可?”季白幽幽嘆了口氣,看向劉王氏道:“這位大姐應該知道原因的,在下剛才在檢查尸身的時候,發現劉能患有瘧疾之癥,這應該就是他選擇死路的原因吧?!?/br>劉王氏站在一旁,聽到這里,眼淚不由地奪眶而出,泣不成聲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