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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氣溫本就很低,蕭林跟著秦弋陽出去時沒想到會耽誤那么久,只披了件大衣就跟著去了,剛一回來又吹著屋子里的空調風,這么一冷一熱一交換,第二天一早,蕭林就頭重腳輕爬不起床了。秦弋陽替他量了體溫,37度半,還是有點燒,連忙讓周姨去找退燒藥,又盛了碗粥讓他先吃些墊墊肚子。蕭林渾身乏力使不上勁兒,索性任秦弋陽端著小碗,自己就著勉強喝了點。折騰了一陣,蕭林覺得好了些,才換好衣服下床。秦母聽說他好了些,過來塞給他一個大大的紅包,他收也不是推拒也不好,還是秦弋陽說讓他留下,他才靦腆地道了謝。秦母跟蕭林說了會兒話,見秦弋陽又在囑咐蕭林穿厚點,她就笑著起身,離開了。蕭林等秦母關上門,忙不迭地吩咐秦弋陽拿過桌上封著的紅包,興致勃勃地拆開來看。秦弋陽無奈地拍了拍他腦袋:“小財迷,剛才不是一個勁兒地拒絕么,怎么現在倒上心了?”“收都收了,當然要先看看有多少?!闭f話間,蕭林已經在拆封的紅包里摸索了半天,誰知里面裝的不是紅閃閃的主席,竟是一枚鑰匙。蕭林捏著鑰匙問秦弋陽:“這是什么?”“不知道?!鼻剡栃凑f笑,“沒準是看你畫的好,送你一間畫室呢?!?/br>蕭林撇了撇嘴,把鑰匙往秦弋陽手里一塞,吩咐他保管好:“喏,先交給你咯?!?/br>秦弋陽原本還不覺得蕭林生病有什么,只是他開房門時總能看到門外有裝模作樣打掃衛生的傭人,還總對上他們莫名其妙的曖昧視線。他疑惑了好久,才在在忙上忙下準備蕭林要吃的糕點時聽到兩名女傭鬼鬼祟祟的交談。那兩個女仆躲在樓梯拐角處,一個猥瑣地笑著說:“之前聽你說我還不相信呢,沒想到咱少爺對那位還真是有求必應,這不還在廚房準備糕點呢么?看不出來,咱家少爺竟然還隱藏忠犬屬性!”另一個也跟著笑得猥瑣,還擺出一副“我是先知”的架勢:“所以我就說嘛,昨晚上那么好的氣氛,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發生?咱少爺肯定把那位給那個了……真可惜,早知道就晚點睡聽墻角了……”“哎……”那兩名女仆顯然沒想到本該在廚房做糕點的少爺就站在他們身后那堵墻的后面聽他們八卦那些他自己都期待的事,還在興奮地互相交流著自己新發現的jian情,偷了會懶,又一本正經地出去工作了。秦弋陽從倉庫找好東西,若無其事地走出去,心說我倒巴不得能把蕭林推到然后這樣那樣呢……再說就你們那點段數能比我YY的還要色情么?沈老爺子知道蕭林病了,這幾天也沒再難為他,還在飯桌上問他要不要請家庭醫生過來看看。蕭林受寵若驚,連忙搖頭說不用,轉身還跟秦弋陽竊竊私語:“你家老爺子怎么轉了性?”秦弋陽淡淡地說:“都跟你說過了,他畢竟老了,也只剩下耍嘴皮的功夫了。說穿了,還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蕭林一想還真是,老爺子雖然喜歡叨咕自己,總罵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的,好在從沒動過手,看來以后也不用那么怕他么。沈家家世擺在那兒,有不少旁系都打著Caris的主意,雖說不能入主總公司,但想著分一杯羹的還是大有人在,因此趁著過年特意提了禮物到老爺子跟前轉悠的人多不勝數,這兩天,沈家宅子還是很忙的。年初三的時候,裴航帶著裴筱雅過來了。沈老爺子高興得很,拉著秦弋陽一起說了句好一會兒話,他一直都以為秦弋陽和蕭林是那種關系,還特意把剛退了燒的蕭林叫下來在一旁作陪--準確的說,是讓蕭林在一旁聽秦弋陽和裴筱雅聊天。秦弋陽也沒法子,老爺子一個勁要讓裴筱雅談她留學的事,他作為主人又不能讓交談冷場,明知道蕭林興致缺缺,卻只得在一旁應和著。裴航原本還擔心自己meimei過來害羞得說不出話,誰知老爺當紅娘比他還熟練,總能找出秦弋陽和裴筱雅之間的共同話題,變著法兒地逗他們兩個在一塊說話。秦弋陽終于尋個機會,忙不迭想把老爺子支出去:“外公,我們年輕人聊天,您在這兒杵著做什么?還不如去看看周姨把午飯準備好了沒呢?!?/br>沈老爺子一瞪眼:“你是說我老了?”秦弋陽:“……”您都一大把年紀了怎么就不老了?裴筱雅忙說:“陽哥不是這個意思?!?/br>老爺子明顯把裴筱雅當自己孫媳婦了,聽她這么說,也斂起脾氣,又要裴筱雅繼續講她留學時的事。蕭林看著身旁臉色不大好的秦弋陽,無力扶額。遇上這么個喜歡保媒拉纖的老頭,也真是難為他了。裴航捅了捅身旁的蕭林:“喂,我說,要不我們先出去轉轉,讓他們在這聊著?都沒我們什么事嘛?!?/br>蕭林點頭:“好?!崩蠣斪右婚T心思要撮合秦弋陽和裴姑娘,他在這里根本插不上話。兩人一前一后地走開,沈老爺子也沒說什么,倒是秦弋陽不悅地皺起眉頭,盯著他們離開。裴航跟秦弋陽從小玩到大的,對沈家也很熟,帶著蕭林左竄右拐的,去了后花園。裴航步子邁得很大,蕭林有些跟不上,快走兩步到他身后,問:“你找我有事嗎?”“嗯?!迸岷綉寺?,放慢了腳步等蕭林跟上來,才說:“我記得小時候秦獸偷偷跑出來玩總是走得這條路?!?/br>蕭林四下看了看,恍然地點頭:“難怪他總不喜歡走正門?!?/br>“嗯?”裴航奇怪地反問。蕭林說:“他每次帶我出去玩都是從這里出去的,我還以為是這邊比較方便,原來他小時候就這么調皮了?!?/br>裴航明顯感覺到秦弋陽對蕭林的不同。像秦弋陽那種人,如果不是特別親密的人,他是不會允許對方探尋自己的記憶和隱私的。“說起來,你們小時候也經常帶裴姑娘一起玩吧?”蕭林看裴航愣怔著不知在想些什么,歪著腦袋問他。“???”裴航反應了下,才點頭:“嗯。他跟筱雅,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br>“算是?”裴航似乎想起了好玩的事,笑著說:“對。小時候,筱雅總跟在我們兩個身后跑,小男孩一般都不大喜歡帶著姑娘家玩,我也是,都不怎么搭理她的,每次停下來等她的都是秦獸。那時候,筱雅總說秦獸才是她親哥哥?!?/br>蕭林若有所思地點頭:“難怪?!?/br>“嗯?”蕭林想著自己麻煩秦弋陽這么多,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幫他一把,笑著仰頭說:“難怪秦弋陽總說他對裴姑娘就像親meimei一樣。裴姑娘可真幸福,有兩個這么好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