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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叫一個凄厲哀怨。秦弋陽收到來來往往那些人古怪的視線,無奈地制止蕭林:“喂,你別再叫了......”蕭林垮著一張臉:“可是我好累誒......”秦弋陽:“不是剛休息過了么,怎么又喊著累?”“剛才我們走了那么遠,要是再從這兒走回去還不得累死??!”蕭林沒好氣地說。秦弋陽聞言,“噗嗤”一笑,揉了揉蕭林腦袋,語氣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柔軟:“傻了吧你,這里有建專用車道的?!?/br>“有專用車道?”蕭林奇怪地扭頭瞥向秦弋陽,“那你怎么不開車進來?”秦弋陽回答:“開車進來太麻煩,走一段就得停車,還不如走過來省事?!?/br>蕭林揮了揮手:“得,你可別再說了,有車不開你傻???”秦弋陽:“......”蕭林幾乎是半掛在秦弋陽身上:“我們先回去好嗎?”“走吧?!鼻剡柗鲋鴾喩矸αΦ氖捔滞鶎S密嚨廊?,坐公車出了展覽館,驅車回家。蕭林在車上休息了一陣,到家也不喊累,反而爬上床翻看秦弋陽拍的那些照片。雖然一路走過去很累,但蕭林在翻看那些照片時,還是很興奮,嘴里不停地叫著“這個要畫下來”、“還有這個也要畫下來”,說得秦弋陽都不好意思潑他冷水。秦弋陽幫蕭林收拾筆墨紙硯,發現早上帶出去的硯臺不見了,扭頭問蕭林:“你早上收拾的時候,有把硯臺帶出去嗎?”蕭林只顧著翻看照片,沒工夫回想這些,不耐煩地說:“我不記得了,你再找找看吧?!?/br>秦弋陽把那包裝盒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還是沒找到:“沒有,可能是丟了?!?/br>“沒關系?!笔捔终f,“丟就丟吧,反正也不是特別好的東西?!?/br>秦弋陽驚得很,不禁拔高了聲音:“你說這硯臺不好?我買的時候那個導購員可是把這套東西夸得那叫一天花亂墜!”“真的假的?”蕭林的注意力瞬間被那個消失的硯臺吸引過來。他仔細地回想自己用那硯臺時的感覺,末了肯定地說:“可它確實一般啊?!?/br>秦弋陽挫敗地擺了擺手:“得了得了,是我看走眼了,反正你也不在意,以后再要用硯臺就隨便拿個小碟子小碗來代替好了?!?/br>蕭林聽出秦弋陽語氣里的失落,呵呵干笑著說:“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雖然它不是特別名貴的硯臺,但我還是很喜歡的!真的!”秦弋陽聳肩,舉步往外走:“你也不用說這些話來安慰我,我知道你是蕭家少爺,用過的好東西多,眼界自然高,看不上這些玩意兒也很正常?!?/br>蕭林沒想到自己的解釋反倒令秦弋陽誤會得更深,心里急著要解釋,嘴里叫著“你先別走”,一個翻身從床上躍起,準確地撲上秦弋陽后背。秦弋陽下意識地接住蕭林,抬手兜住他屁股,身體卻被撞得搖搖晃晃,直往床上倒。秦弋陽背著蕭林,卻找不到一個平衡點,踉蹌幾步倒在床上,被蕭林壓在身下,“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秦弋陽也沒有推開仰躺在身上的蕭林,只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干嘛?”蕭林就著躺在秦弋陽身上的自身,扭過頭看著秦弋陽,眼里亮晶晶地,認真地說:“你送的那一套文房四寶我真的很喜歡?!?/br>秦弋陽被蕭林眼里的光芒閃到,又覺得兩人現在的姿勢委實曖昧,只好認輸似得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剛才逗你玩呢?!?/br>“切......”蕭林沒好氣地搡了把秦弋陽,說,“裝得跟真的一樣,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br>秦弋陽逛了一天也有些累,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整了整衣服,問蕭林:“我去做飯,你想吃什么?”“我隨便?!笔捔只卣f。\'吃飯時鄭華發短信給蕭林,還特意說要約他去“格調”。蕭林舉著手機問秦弋陽:“你知道‘格調’是什么地方嗎?怎么那個鄭華要約我去那里?”秦弋陽扒飯的動作頓了頓,果斷地說:“不許去,你以為格調是什么好地方?”蕭林聳肩,給鄭華回短信:格調就算了,換個地方。鄭華很快回了短信: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格調,現在看來你果然已經不在乎了。蕭林收到回信,抬頭看了眼秦弋陽,帶著心虛回了一個字:好。秦弋陽伸手要拿蕭林的手機,卻被蕭林轉手揣進兜里,只得作罷,開口問道:“鄭華怎么說?”“沒說什么?!笔捔值皖^扒飯,“我跟他說不去格調,換個地方,他就說還去那個咖啡店?!?/br>秦弋陽盯著蕭林看了會,才說:“格調是間Gay吧,據說里面的人玩得很開,你這種小鮮rou要是隨隨便便走進去,恐怕以后想起來得惡心一輩子?!?/br>蕭林一口粥卡在喉嚨里,咳地撕心裂肺,喝了幾口水才勉強灌下去,滿臉通紅地抓著秦弋陽的手:“他跟我約明天下午五點半,你跟我一起去吧!”下午五點半,方城的夜生活還未開始,即使是格調這種地方,生意也頗為冷清。秦弋陽不好直接跟著蕭林進去,只好跟蕭林商量好,蕭林先進去跟鄭華聊著,等過一陣秦弋陽再偷摸進去。昨晚蕭林被秦弋陽那么一嚇,就算知道秦弋陽很快會跟進去,可還是不敢隨便進門,在車上跟秦弋陽拉扯了好一陣才被推下車,只得硬著頭皮走進去。酒吧現在沒多少人,蕭林走一步看一步,到了正廳見到吧臺處的鄭華,忙走了過去。鄭華帶著蕭林往一處情侶座椅那里走去,替蕭林拉開座椅,體貼地問他:“你想喝點什么?”蕭林謹遵秦弋陽的教誨,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用了?!?/br>鄭華點了瓶威士忌,笑著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真是一點都沒變?!?/br>蕭林不知該怎么接話,只是四處打量著酒吧環境,視線不住地往門口瞟。鄭華自顧自地回憶道:“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這里,當時你也說什么都不喝,誰知后來你喝得比我都多,最后酩酊大醉,還是我送你回家的?!?/br>蕭林被鄭華這話嚇到,生怕鄭華下一句話說得就是他們倆酒后亂性。鄭華自嘲地嘆了口氣:“算了,不說了?!?/br>蕭林急了,面上卻不能顯出來,只得說:“你倒是接著說,那天的事我真是一點也記不起?!?/br>服務生送上鄭華點的威士忌,鄭華頷首說了謝謝,端起酒杯,才繼續說:“是了,當時你得的不輕,記不起也很正常?!?/br>蕭林也不接話,眼神仍瞟向門口。“后來啊......”鄭華撫著